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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228.委屈 家庭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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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做賊心虛”,秦令雪愣是沒有察覺到陸昭昭壓根沒有睡着,于是被當場抓個正着,不由愣了一下。

“原來你還沒睡……”

他說,有一點因心虛而産生的讷讷:“我來給你慶生……”

“慶生?”

從聽到那一點點細微的聲響,陸昭昭就知道來人是誰。可在起初的一點點踏實和歡喜之後,随之而來的便是無盡的憤怒和委屈:“我生日都過了,你還慶什麼生!”

“……”

秦令雪自知理虧,隻能低聲說:“……還沒到子時呢。”

還沒到子時,今天還沒過,所以生日也還沒完全過去?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陸昭昭反而更生氣,跳下床就把他往外推:

“不要你!你都不在乎我的生日,我也不要你來!”

她用力地把他往房間外推去,一點也沒留力氣。可她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對秦令雪來說也不算什麼,他動也沒動,隻是理虧地解釋:

“我、我也沒想到蔣燧光搞這麼慢,我緊趕慢趕的也……”

檢修個飛舟,怎就這麼慢?他心裡也急,但又實在想給陸昭昭這個生日禮物,偏生為了符合要求,他也不敢輕易離開,隻得在現場看着……緊趕慢趕才終于在子時前回來。原本見她休息了,想着看一看她,明天再給她一個驚喜,誰承想……

他隻能努力辯解:“昭昭你聽我解釋……昭昭?”

最後的語氣帶上了些驚慌失措,蓋因他一低頭,瞧見了小姑娘睫毛上晶亮的淚光。在夜色裡雖很不顯眼,奈何大修士的視力極佳。于是他一下就慌了手腳,擡手想碰一碰她的眼睫。

“你别哭……我……”

“我沒哭!”

小姑娘硬邦邦地大聲說,擡手抹一下自己的眼眶:“我才不要為了一個不要我的人哭!”

“不是,這……怎麼就不要你??”

秦令雪心裡一慌,趕忙要為她拭去眼淚。可少女一點也不領情,拼命把他的手推開,大聲說:

“你就是不要我!你都不在乎我,不聽我的話,不給我過生日,不在乎我的想法……你就是不要我!你不要我了,也不愛我了!”

“我——”

這可真是百口莫辯!以秦令雪的脾氣,但凡換個人這麼空口白牙地指責他,早給他打得墳上長草三尺高;可換成他的小徒弟來,他不僅一點兒不惱,還慌得厲害,也委屈得厲害:“我、我哪有不要你?我怎麼會不要你,不愛你?我若是不愛你——”

他若是不愛她,不在乎她,又怎麼會因方之茂而生氣,怎麼會這樣盡心盡力地為她尋覓飛舟呢?他分明已愛極了她,深入骨血,哪裡就不愛她了呢?

他心裡頭真是委屈,可這莫大的委屈,又很快被更大的心疼給蓋過去。小姑娘不要他給擦眼淚,隻自己悶着頭拿手背一下一下抹眼睛,秦令雪見她這樣就難過得要命,也自責得要命,隻得遞去一塊手帕。

“你别哭了……”他說。她一哭,他的心就要碎,碎成比刀還鋒利的一片一片,經由血液将他淩遲:“你——你打我吧,罵我吧,都是我的錯,是我來這麼晚,又惹你生氣……”

“……怎麼都行,”他說:“隻别再哭了……别再哭了。”

好好的過個生日,他卻把她給惹哭了。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摧人心肝的事,秦令雪甚至覺得這比當初斷劍還要來得折磨,難受得胸口一陣憋悶,隻得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一拳。

一拳不夠,還要再打一拳,恨不得叫她的眼淚都變成拳頭落在他身上,也比現在好一千萬倍。可還沒打幾下,女孩子反而收回手,揉一揉眼睛,背過身去不看他。

“本就是你的錯。”他聽到她帶着哭腔的聲音,悶悶的:“你現在知道錯啦?那你跟我說,你都錯哪兒了?”

“我,我錯在——”

秦令雪耷拉着腦袋:“不該這麼晚回來,沒參加你的生日宴……可你聽我說,我是有理由的,我去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了!而且我還給你傳了訊——”

陸昭昭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兩下,又回身猛推他一把:“你走!不要你!”

“??”

秦令雪不知道自己哪裡又說錯了話,可走是不可能走的,隻好卑微地低下頭:“我……我又錯了?”

讓秦令雪認錯,可真是天下第一難事。他從來都固執己見,是從不認為自己會錯的,哪怕世界錯了,他秦令雪也不會錯!可在小徒弟面前,哪怕他壓根沒意識到自己有問題——但徒弟是更不會錯的!在徒弟錯了和他錯了之間,秦令雪果斷地選擇了後者。

但他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兒錯了,想認錯也沒法子,隻能讷讷:“我不知道……師父太笨了,昭昭跟我說,我到底哪兒又錯了,師父今後一定改!”

叫嚴彤鬥聽見這話,肯定覺得天上下紅雨——混世魔王也有低頭的時候?可秦令雪是真的心慌,陸昭昭什麼時候這樣大哭過嚷嚷着“不要你”呢?就算她及笄,嚷着要自己出去遊曆、跟他吵架的時候,也隻是生氣,沒有這樣大哭的。

可她現在哭得這麼這麼傷心,他于是什麼也顧不得了,别說認錯,跪流連也使得。大抵是态度放得實在太低,又或者哭了一通理智回籠、意識到秦令雪本就這個狗直男德行,陸昭昭勉強冷靜了一些,不再要把他推走了。

“你都不懂。”她說:“你怎麼不懂……我不想要什麼禮物,我隻想要你。”

她不想要什麼禮物,什麼籌備,什麼亂七八糟的旁的事物……她隻想要秦令雪,她想要他來,想要他陪着她,想要有他在的生日宴。

“我一直在等你。”她說:“從白天等到黃昏,從黃昏等到天黑,從準備等到開宴,從開宴等到結束……你都不來,你都不來!”

她一直在等他,從白天等到黑夜。除了最最生氣的那段時間,她是真不想見到他,可緩過來之後,她就一直在等秦令雪。

等他來找她,等他來哄哄她。也許是有些恃寵而驕,可秦令雪一直一直寵着她,陸昭昭也就有這樣的自信:他一定會來!今天是她的生日,他怎麼會不來呢?

可是,等啊,等啊,他都沒來。開宴之前,她推遲了半個小時,他沒來;開宴之後,每過五分鐘,她都要擡頭看一眼小路,他沒來。

宴會中途,大家行酒令、玩遊戲,她心不在焉輸了好多次,他沒來;宴會結束,她回到房間休息,他沒來……

她一次次期待,一次次落空。因而才會如此生氣、如此委屈!“我隻有一次十六歲生日,可這個生日沒有你!準備禮物有什麼用,我隻想要你,隻想要你!!”

不要什麼禮物,隻要秦令雪啊!

“……”

女孩子發洩般的大喊後,房間裡是一片寂靜。陸昭昭低下頭,用手背再用力擦一擦眼,還沒擦兩下,便被猛地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錯了。”

低沉的聲音,帶着與之前不同的、真誠的悔過,秦令雪緊緊把她抱在懷裡,後悔至極:

“……我來了。”

他來了,雖然來得太晚。他錯了,這次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縱然想要為她準備禮物是一片好心,可他辜負了她的期待,也搞錯了真正重要的事物。

陸昭昭在乎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禮物。

“……”

陸昭昭靠在他懷裡,聽到那句“我來了”,眼眶又熱起來。她不說話,也不推開他,也不擁抱他,隻很努力很努力才把哭泣的沖動給壓下去——

她不想哭,也不喜歡哭。陸昭昭喜歡笑,從來不是小哭包。

所以她努力了半天,沒有再掉眼淚,隻是哽咽着罵他:

“你壞。”

“嗯。我壞。”

“你是壞東西!你是——你是壞餅幹!!”

這“叱罵”真是可愛到有點好笑了,秦令雪一瞬間有被她給可愛到,更深地擁抱她。

“嗯,我是壞餅幹。”

他拍拍小姑娘的脊背,幫剛大哭過一場的她順順氣:“所以,别因為【壞餅幹】傷心。”

陸昭昭又覺得眼眶熱熱的,吸了好幾下鼻子,埋頭把眼淚鼻涕全都亂七八糟地蹭在他衣襟上,以示報複。

“讨厭你。”她說。

“這個……不行。”

秦令雪糾結了一下。雖然知道她是氣話,但心髒還是一縮。他把下巴擱在她頭側:“不能讨厭我。别的怎麼都行。”

“……哼。”

陸昭昭本也是氣話,可就算再生氣,她心底還是軟,怕秦令雪真傷心,也就不說了。安靜地趴在他懷裡冷靜了一會兒,才徹底平穩下情緒。

“幾點啦?”她問。

“嗯……子時二刻?”

子時二刻,也就差不多是晚上11點30分。陸昭昭輕輕把他推開,一張小臉兒上還殘留着淚痕,就闆着面孔,伸出一隻手。

“我的禮物呢?”

-

哭歸哭,氣歸氣,秦令雪都為了那件“禮物”耽擱了她的生日宴,那陸昭昭肯定要看看,這“禮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于是,深更半夜,趕在9月28日徹底過去之前,秦令雪帶她看了她的“禮物”。

“看——”

秦令雪帶着陸昭昭,幾個咫尺天涯去了開闊處,揮手将“禮物”放出:“這就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

“……”

陸昭昭仰頭看。她必須得仰頭,因為這實在是挺大一艘飛舟,雖然比不上公共飛舟的最大型号,卻也比她之前的飛舟大好幾圈。站在地面上自然無法縱覽飛舟,秦令雪就環着她的腰,把她帶到飛舟之上。

這是一艘帶有風帆的福船。上平如衡,下側如刀,底尖上闊,首尖尾寬兩頭翹,船體寬大結實、高大如樓。其上建有官廳、穿堂、庫司,上層有書房,下層有餐室,雕梁畫棟,象鼻挑檐,隻在船上穿梭,竟與在平地房屋中好似無異。

“此船長十餘丈,闊二丈五尺,雖不算大型飛舟,載客百人也綽綽有餘。”

秦令雪道:“便是最寬松的安排,也可載客數十人。即便如此,卻仍能被一人掌控、催動,隻是想激發更多功能,還需更多人一同掌舵,且最高速度也比你之前那隻稍慢一些。”

正常的大型船隻絕非一人能夠掌控,還需配備水手等各職位人數不一。修仙界的飛舟方便一些,小型飛舟一人可輕易操控,隻是尺寸容量上去,操作起來也複雜一些。

這艘飛舟算是正好卡在一個點,平常使用一人掌舵足以,需要性能拉滿時便可加人、或換修為更高的修士掌控。至于基礎的陣法配置等,自然也是一應俱全,更加符合陸昭昭需要的,則今後慢慢添加。

“廚房餐廳俱備,隻家具用品還要添置。”秦令雪領着徒弟在上頭轉一圈,來到甲闆上:“空間也很充裕,你想開聚會也都随你。”

這麼大的飛舟,就算陸昭昭的小夥伴再翻個倍,也都能裝下了。但最讓他得意的倒不是容量之類,而是——

“過來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他站在飛舟最前向她招手,陸昭昭就走過去。擡眼看見那漂亮的船首像——如狸,有鬣,正是木雕的腓腓。

“我雕刻了足足一下午。”秦令雪說,撫摸了一下腓腓的尾巴:“用了一整塊天禧木,刻意做得大了一些,這樣它的脊背就會很寬闊。”

他看向少女,眼神柔和下來:“……我記得,你小時候,曾非常羨慕我能躺在船首像上。”

陸昭昭還小的時候,第一次坐飛舟去修仙界,秦令雪就躺在船首像上曬太陽。可把小小的她給眼饞壞了,嚷嚷着自己以後的飛舟也要裝一個能躺的船首像。

然而後來她雖然有了飛舟,卻不算很大,放那麼大一個船首像在上頭多少違和,最終還是沒做。但如今,更大的飛舟有了,能躺的船首像也有了。

她想要的,秦令雪都會給她弄來。

“你看,喜歡不喜歡?”

他問:“這算是你想要的【大飛舟】嗎?”

“……”

陸昭昭看他。少年桀骜的眉眼在月色裡也變得溫柔乖順。他垂眸看她,眼神那麼認真,又含一點期待與忐忑,而她像手持天則的達埃娜女神,即将宣判他的靈魂是要去往地獄,還是升入天國。

她看着他,過了兩秒,偏轉了目光,去看那隻懸在船首的腓腓。

“……我很喜歡。”

她說:“我很喜歡。”

這份禮物,她很喜歡。畢竟,即使是陸昭昭也完全沒有想到,隻一天的功夫,秦令雪就能找到這樣合适的飛舟給她。

搞到一艘合意的大飛舟并不容易,她心裡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萬萬想不到有人為此竭心盡力,隻為将這個驚喜在她生日這一天呈上。這份心意與寵溺,很難不讓人懷疑,就算她說想要天上的月亮,秦令雪也會用盡手段,将那月輪為她取來。

何等的偏愛。

可她心裡感動,卻又盛了更多複雜的東西。這其中有愧疚——他為她如此考慮,她之前卻還是打罵他一頓;也有一點疲憊——這份禮物是很好,他對她的愛是很好,可是……

她說:“師父,我們談談吧。”

淩晨一點,觀測到整個宇宙閃爍的是王淼;淩晨一點,在飛舟上吹風談心的,是秦令雪和陸昭昭。

秦令雪的确如他所說,把這隻腓腓的脊背雕刻得平坦寬闊。陸昭昭和他并肩坐在上頭,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夏末秋初,夜風些許寒涼。秦令雪找出件披風,溫柔地披在少女身上,又握住她微涼的手,攏在溫熱的掌心。

“想談什麼?”他說:“師父聽着呢。”

陸昭昭一開始沒吭聲。她在理順思路。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家庭會議”,她正在很認真、很嚴肅地對待這件事,也因此,“開場白”變得十分重要。

它會奠定這場會議的“基調”,是重中之重。而能讓秦令雪冷靜下來願意好好說話的機會也不多,必須牢牢把握。

陸昭昭隻想一想,心中就有了好幾個腹稿。但她又想一想,最終出口的卻是:

“首先……我想跟你說,對不起。”

首先,她想跟他說,對不起。

“啊?”

作為被道歉的本人,秦令雪反而摸不着腦袋:“怎麼……哪裡對不起?”

他這個當事人還沒知覺呢!陸昭昭氣鼓鼓地瞪他一眼,卻還是很誠懇地認錯:“對不起——對不起你為我籌備生日禮物那麼辛苦,我卻一見面就罵你、推你,還懷疑你不愛我……這是我的錯,我認錯。”

人非完人,陸昭昭也不是聖人,當然會犯錯。但她有一點好,就是知錯就改,絕不死鴨子嘴硬,而是真的要反省自己。

“明明你一直對我那麼好,我卻這樣,真不應該,所以,對不起。”

她低下頭,認認真真地認錯。秦令雪在一瞬間的怔然後,反而感覺好笑起來:“這算什麼……說來本也是我做得不對。”

他也檢讨:“我隻想着要給你弄大飛舟,卻忘了你更想要我的陪伴。屬實是本末倒置,别說你罵我幾句,就是再打一百拳、一萬拳,那也是我活該。”

他的認錯也很認真。畢竟小徒弟哭着說“我不要禮物,隻想要你”,殺傷力實在太大,讓他一下就意識到自己的過錯,實在是舍本逐末。

他為她尋找禮物,本是為了讓她開心,可要是為了禮物讓她難過,這不是尋枝摘葉嗎?

活該他被打、被罵!

“所以,你要是為這個認錯,實在很不值當。”秦令雪說:“反倒我該向你認錯——師父跟你保證,今後再不做這麼偏廢的事,一定先陪着你,再去考慮其他。”

他跟她拉鈎鈎,陸昭昭抿着嘴唇跟他勾一勾小指。這就算是約定了,今後他再不會因細枝末節的事物而忽視陸昭昭;當然,陸昭昭也在心裡決定,再不要口不擇言,不明情況就指責秦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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