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就被追回來了。
肥頭大耳,大腹便便,整個人看着一臉富态相。不過此時,他臉上有淤青,身上有血迹,看樣子受了些傷。
此時被五花大綁在一根竹竿上吊着,兩個土匪一前一後的擡着竹竿,像擡着一頭肥碩的豬。
一直在掙紮,後來他眼尖,看見不遠處的屋門口,躲着個人直往這邊瞧。
雖然隻露着半張臉,但那膚色雪白如玉,一看就不是這山上養出來的人兒。
頓時朝着那邊嚎叫出聲,“姑娘救我!我乃雲城新來的知縣!快救我!”
引來旁邊土匪一鏟子下去,人瞬間就老實了。
“磅”的一聲響。
屋門口的雲枝跟着顫了顫。
杏眸圓瞪,她指着外面的人,“那個是,他才是真正的知縣。”
見他不說話,但神色很明顯,就是承認了。
雲枝完全明白過來。
她就說這個匪怎麼會有批文和調令!還能以假亂真,真到官吏們都無法辨認出來。
原來那些都是真的,這人打劫了真的知縣。然後,然後就冒充了。
雲枝抖着唇,“你們,你們連官身都搶,”
她有些不敢置信。
她原以為,這人隻是冒充了知縣而已,新知縣要從南郡來,路途遙遠,也許出于什麼原因還未到,而這人正是利用了這一時間差,才冒充了知縣。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将人打劫了。
“簡直目無王法,目無王法!”
“王法。”陸離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兒,嗤笑,“土匪眼裡哪來的王法。”
“你!……”
雲枝被噎了下。這話說的,她竟然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反駁。甚至隐隐的,覺得有幾分認同。
土匪眼裡哪有王法,王法隻是約束民衆的。
可這樣不對。
雲枝人蠢蠢的,嘴也笨,她也不知道怎個不對,可就是覺得,不是這樣的。
她朝屋外又瞧了瞧,看見真正的知縣被幾個匪擡進了一間木屋。然後出來的時候,用鐵鍊鎖了門。
雲枝看向屋内這個匪,“所以他才是真正的陸離,那你是誰?”
“我也是陸離。”
“你胡說,他才是陸離!”
“呵,”陸離不與她争這個,伸手,扯了扯她的小嫩臉,“怎麼,還不容許重名嗎?”
雲枝刨開他的手。
好煩呀,總是扯她的臉。
動手動腳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