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細雨。
淅淅瀝瀝,打在屋頂與翠竹葉上,滴滴答答的響。
很奇怪,按理這聲音不算小,但就是不覺得吵。一場秋雨一場涼,混着外面的雨聲,正是好眠。
屋内,女人裹着被子,精緻的小臉怔怔的,眼睫上還挂着晶瑩的淚珠,就這麼靠坐在床中間。
已經很久了。
被褥淩亂,一如她的青絲,亂蓬蓬的 。
她身上的衣裳也被撕扯開了,裡面素色的抹胸半隐半現。要不是被子攏着,應是會全部露出來。
怎麼看,怎麼覺得是被人狠狠欺負過。
此時她微微垂着頭,盯着自己的小手,眸色微閃。小手白嫩,但掌心微紅,顯然剛剛幹了重活,現在還在微微的抖。
隔屋是個浴間,這會兒有些淅淅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換衣服。
不一會兒,陸離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似乎沐浴過,換了一身自己的衣裳随意披着。與之前的官服略微有些區别。
因着沒有扣上玉帶,整個人看着有些慵懶。
陸離瞧了一眼榻上的女人。
依舊安安靜靜的,像是哪家的小媳婦兒,新婚之夜受了委屈,可憐得緊。
“剛剛不是沒碰你嗎?怎的還是要哭?”
他剛剛沒碰她。
女人哭得厲害,也抗拒得厲害。
雖然可以直接壓着她用強,但陸離聽得她說,她以後可以讓他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怎麼個随心所欲?
是不是自己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非但可以,她還會聽話,不會反抗,甚至會乖乖的順着他?
女人的身子最是柔軟,若是真的讓他可着心意來.......
陸離是土匪,更是久經算計的商人,最懂權衡。
因此,他便沒有迫她。
可怎的還是在哭?
“不準哭。”
雲枝眼尾紅紅的,擡眸瞪着他。
他是沒有碰她 ,可是,可是,
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她就着被子,蹭了蹭自己的小手,想要将小手蹭幹淨。
陸離将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想着剛剛自己也算半強迫了她,他靠近床邊,聲音低了些
“好了,來。”
說着,便伸手要将人抱起來。
“放開我,”
雲枝自是不幹,扭着身子掙紮。
“亂動什麼?”陸離箍了力,“不是要沐浴嗎?”
說着,也不等她回,強勢的将人攬住,抱起,去了浴間。
熱氣缭繞,剛剛陸離沐浴過,不過浴池裡的水倒還是幹淨的。
雲枝幾乎每晚都會沐浴。
可昨晚沒有,昨晚她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自然沒有沐浴。
剛剛又那般掙紮過,她的身子有些不舒服。特别是手上,雖然被搽掉了,可那種黏膩的感覺這會兒依舊有些強烈。
所以,她是想沐浴的。
可是,她瞧了瞧池子裡的水,又瞧了瞧陸離,糯糯的開口,“我想要幹淨的水。”
“這就是幹淨的。”
“這是你洗過的。”才不是幹淨的。
陸離挑眉,這才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
“嫌棄我?”
“……”
陸離要被氣笑了,“剛剛讓你先洗,你不洗,這會兒嫌棄我?”
雲枝抿着小嘴兒不說話。
剛剛那是自己沒反應過來。
她的反應本來就慢,那個時候還被壓着。雖然沒有再繼續扯她的小衣,可他拽着自己的小手剛做完那種事,她整個人都慌了。
自然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雲枝沒說話,但小手緊緊的攥着自己的衣襟,就是不動。
以實際行動表示,她就是很嫌棄。
哪有沐浴用别人用過的水。
陸離瞧着她這一臉倔意的小模樣,知道定是剛剛惹惱了她。這會兒還在氣頭上。
他不想女人與他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