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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Interlude of Desert Verse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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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得神志不清,也無暇去思考這個問題,隻想找個方法轉移注意力。

講個故事吧,他迷迷糊糊地這樣想着,講個故事就不會疼了。

“斯塔克先生知道嗎?我從小在基地裡長大……”

維吉爾忍着疼痛開口,他的語調依舊冷靜而沉穩,尾音卻不明顯的發顫。

他于是隐下自己所受的一切苦難,說起那段不甚清晰的往事。

一個難得飄雪的聖誕夜,維吉爾在中東的沙漠第一次睜開雙眼見到這個世界。

他還很小的時候,是泡着營養液長大的。

淺藍色澄澈的營養液,連接在成長倉上的無數白色軟管,和站在警戒線外對他評頭論足的研究人員們,他開始有記憶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的存在在這裡是普通的。

像他一樣用從不知何處竊取來的基因進行基因編輯而誕生的實驗體不在少數,從外面的世界以各種非法渠道獲取的少年和幼童也不可計數。

但他也特殊的,因為他是欽定的試驗品。

Project「ZERO」的第三個參與者,也是最有希望獲得成功的實驗體。

除了賽琳娜外無人知曉全部的基因樣品到底來自哪些人,但他們毫無疑問知道維吉爾是最完美的造物。

他有着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和比所有人都更加強悍的學習能力,也有着極高的悟性和舉一反三的天賦,甚至是遠超正常成年人的體力、耐性與五感,更不論他天生的警惕與善于僞裝。

他剛醒來沒多久就開始接受九頭蛇各方面的培訓:人文曆史、自然科學,以及最重要的作戰訓練。

他的訓練成果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他是「Medley」,是九頭蛇實現偉大計劃的底牌。

維吉爾曾翻閱過留存在賽琳娜那裡的實驗檔案,他的母親并不制止他了解這些可以稱得上是機密的東西。

第一個參與者曾是個士兵,維吉爾曾聽過他的名字——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二戰時期美國隊長的搭檔,也是他的摯友。

他在蘇聯接受了九頭蛇的洗腦和培訓,但在第一次執行任務時就失去了消息,負責監視他的人傳回來消息是他與任務目标一同葬身火海。

第二個參與者是個很普通的19歲未成年男性,約書亞·威廉,沒有特别調查過來曆,隻知道是在中東某個知名城市被綁來配合實驗的,隻不過實驗失敗,但現在人還活着,維吉爾曾見過他幾次。

他原本應該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即使在九頭蛇基地裡遭受了慘無人道的對待也沒有改變。甚至維吉爾幾次過去看他他都能笑着邀請維吉爾到他的房間裡坐坐。

維吉爾很喜歡他,他和這個基地裡所有人都不一樣,他是個溫柔又堅定的人,即使到了絕境也沒有放棄生的希望。

約書亞知道很多外面的事情。

“Medley和我沒有哪裡不同,我們都平等地生活在這個美麗的世界上,”他總是這樣說,“隻不過你沒有真正地看見這個世界。”

“美洲大陸西海岸連綿聳立的安第斯山脈、在中部平原蜿蜒流淌的密西西比河、紐約市裡絢爛不熄的明亮燈火與人潮擁擠的街頭、清晨越過城市的第一縷微風與振翅的白鴿……”

他總是向維吉爾說起這些。用他溫柔而緩和的語調,為他鋪開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那是與潔白無垢的實驗室完全不同的風景。

充滿生機的,蓬勃美麗的。

他還經常對他說:“真想讓父親和母親也認識Medley啊,他們一定會和我一樣喜歡你的。”

但即使他是個廢棄的試驗品,九頭蛇也不會放棄壓榨他的最後一絲價值。

19歲的年紀,他的身上有年輕的朝氣與堅韌的信念,有花蕾未開放時的青澀與将要開放時的惑人。

維吉爾曾經看見九頭蛇的護衛隊人員帶着衣冠楚楚的所謂“企業家“們走進關押他的房間,然後他們一臉餍足地走出來,他用這件事詢問賽琳娜,卻隻得到了她的歎息。

“你沒法去改變這一切,我的孩子,不要再問了。”

賽琳娜抵住他的額頭,心痛又無能為力地回答。

但他沒有問約書亞,他知道這是約書亞鮮血淋漓的傷疤。約書亞也不曾主動告訴過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是緊緊地擁抱着維吉爾,隐忍的淚水沾濕維吉爾的衣服。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但同樣也存在着惡臭而腐爛的污泥。Medley,看見這個世界的好,不要窒息于它的惡。”

約書亞這樣對他說,卻也不僅僅是對他說。

“自由啊,自由是生命為死亡唱響的贊詩。”

當約書亞說出這句話時,他将脖子上的項鍊取下,親手為維吉爾戴上。

約書亞親吻了他的額頭。

“我的朋友,願你繼承自由的意志。”

如雷鳥白色的羽翼剖開黑色的天空,破開遮天的雨幕與陰雲,越過山巒到達海洋的彼岸。

這是自由。

而約書亞是那白色的雷鳥,将自由與抗争的火種在維吉爾心中點燃。

故事到這裡戛然而止。

“那約書亞呢?”托尼輕聲問。

“他死了,”維吉爾聽見自己這樣回答,聲音毫無波動,似乎在講述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故事,“死在那個男人的床上。”

“……我很抱歉,維吉爾。”托尼或許想到了故事的結局,但他沒想到收尾的方式如此……讓人歎息。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維吉爾在他在吉普車上開玩笑時不為所動,他原本以為他是不懂,卻不知道是他明白的太早,也太過徹底。

“沒有關系的,斯塔克先生,他報複了那個男人,這是個好結局,不是嗎?”

維吉爾隻覺得一切都如此滑稽,真正善良而正直的人總是在地獄受苦,而那些衣冠楚楚的禽獸們仍在暗處獰笑,嘲笑他們的固執與可笑,卻不曾審視自己醜陋的靈魂與發臭的皮囊。

他突然很想落淚。

托尼輕而緩地撫摸着他的頭,一向無所不能的托尼·斯塔克在直面人性的黑暗時也無能為力。

“……維吉爾,看見這個世界好的一面,不要因為這個世界的不完美而失望。”

明明他并沒有告訴托尼約書亞曾向他說過什麼,他們卻說出了一樣的話。

維吉爾趴在托尼胸口,露了一半側臉在外面注視着明亮的火焰,安靜地流淚。

他的懷抱是那樣溫暖,耳畔傳來的心跳也穩健有力,自帶讓人安心的力量,想象中父親的形象與朝夕相處的托尼·斯塔克逐漸重合。

“父親……”維吉爾喃喃道,被疼痛感沖刷了一遍又一遍的大腦似乎在這時也正式宣告停工,才讓他把這個從未宣之于口的稱呼輕易地念出。

托尼頓了頓,擦去維吉爾眼角的淚水,低低地應了一聲。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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