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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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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沈瀛喘了一口氣肺裡的濁氣,想方設法地刺激付莺——

隻要反複蹂/躏一個人深信不疑的信仰,将其踐踏進爛泥裡,便可引起一場誓死方休的報複,才可暴露付莺的位置。

“付莺,你是承認了嗎?承認你所犯下的滔天罪惡,承認你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自我慰籍的私欲,這樣的你與當年那一些人有什麼區别?你捂住耳朵,閉上眼睛,成為了你曾經最讨厭的那一類人,”沈瀛輕蔑地冷笑一聲,“你子虛烏有的正義,都是給自己的罪惡包裹上的一層腐朽禮服。”

付莺的面容在昏暗裡扭曲成一團,魔鬼似的,“你去死吧——”

沈瀛似乎對付莺的動作有所覺察,下一秒,立即飛身向江染的方向撲去,厲聲道:“江染,趴下!”

砰!

又是一顆子彈從槍膛飛出,氣勢洶洶地撲向目标人物。

眼尖的狙擊手在頃刻之間便準确無誤地鎖定到付莺的位置,槍口一轉,扳機一扣,槍膛迅速射擊出一枚子彈。

啪!

窗戶玻璃在被擊穿的瞬間炸裂開來,碎片似隕石墜落般绮麗,從高空落地的一刹那又四分五裂,再次支離破碎成星子。

沈瀛抱住江染的肩膀在草地上滾了三圈,将她死死摁在臂彎中,擡頭盯住黑暗中的某個方位,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卻突然意味深長地在江染耳畔問了一句:“他……擊中了嗎?”

昏暗裡,看不見具體情況的江染眉心猝然一蹙,隐隐覺得這話裡有些許不對勁。

宋域凝望破了一個窟窿的窗戶,最後那口憋悶良久的氣息終于撥雲見日,聲線是他未曾覺察的細顫,“中了。”

砰砰砰!

宋域話音剛落,連續三聲槍響猝不及防地乍現,有子彈打中防護欄,造出一朵轉瞬即逝的火花,在鐵制的欄杆上打凹了一塊拇指大小的地方。

宋域渾身的肌肉驟然緊繃,那熟悉的感覺去而複返,如洪水般洶湧而上,他難以想象沈瀛還能撐多久,這樣下去,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仿佛再也無法等待下去了,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沖動,握緊手裡的槍便一個箭步地沖了出去,瞄準破了玻璃的那一扇窗戶連開幾槍。

喘息的空隙裡,他抓住對講機,“老邱,你們趕快上南五樓抓人,絕對不能讓付莺從咱們眼皮子底下溜走!”

激烈的火拼驟然開始,原本鴉雀無聲的重大操場搖身一變,成了硝煙彌漫的戰場,槍鳴聲不絕于耳,無數玻璃碎片接二連三地砸在地上,碎裂成一簇生命周期短暫的冰花。

宋域看着操場中央的兩個無處躲避的身影,匆匆對身後的楊欣然命令道:“不行,我得去救他們,光靠沈瀛身上的防彈背心根本不夠——楊欣然,你來指揮。”

他轉身就要離開,楊欣然卻突兀地拉住了他的胳膊,“宋域,拿着!”

宋域的手裡被楊欣然塞進了一個防彈盾牌,他扭頭看向她,隻見楊欣然一邊幫他壓制住付莺的火力,一邊在喧嚣聲中大喊,“愣着幹什麼?快去英雄救美啊!”

“謝了。”

宋域握緊防彈盾牌,飛奔向毫無任何保護措施的操場。

操場之上,沈瀛動作熟練地解下藏在身上的防彈衣,一把披在瑟瑟發抖的江染身上,胳膊摁住她的腦袋,快速帶着她朝安全地帶轉移,出聲安慰道:“别怕。”

“沈瀛!”一聲焦急的呼喊攜着風裡的硝煙從遠處傳來,“過來!”

沈瀛擡頭,在昏黃路燈乍現的亮光裡窺探見宋域的身形輪廓,視線交織的那一刻,背後是槍林彈雨,他卻覺得這些危機都在一點點褪色,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飛奔而來的宋域一把攬住沈瀛的肩膀,提前解下的防彈衣不由分說地扣在沈瀛背上,兇神惡煞地說:“早知道你會幹出這種出格的事情,我絕對不帶你來現場。”

此刻,他心底有一場無堅不摧的海嘯,可他沒來得及去摸索其中攪動的暗流從何處來,甚至沒讓人知道。

沈瀛沒講話。

宋域咬了咬牙,“聽見沒?”

沈瀛深深地看了一眼護着自己疾行的人,卻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簡短的話,“聾了。”

宋域被氣笑,帶着兩人疾速穿過危險區,沖回了四合院的安全地帶。

沒了子彈的襲擾,沈瀛扶着心神不甯的江染坐在一袋石灰上,半蹲在她面前,溫和地問:“江染,有受傷嗎?”

江染的身軀仍舊在控制不住的顫抖,卻極力扯出一個僵硬的笑,緩緩搖頭,“沒有,謝謝沈老師。”

宋域收起防彈盾牌,朝兩人的方向看去,開玩笑道:“以後好好學習,别讓沈老師逮住你在學校談戀愛——是吧,沈老師?”

沈瀛沒理會宋域的話,輕輕拍了拍江染的肩膀,“無妄之災發展現在,理應煙消雲散了。希望從今往後,你能走向正道。”

江染一愣,呆呆地看着沈瀛的臉沒有說話。

宋域瞥了一眼外面不再激烈的火拼,突然,腦子裡一晃而過些東西,立刻提腳奔向沈瀛,闆着一張臭臉問:“你身上有傷口沒?快起來給我看看。”

“我沒事。”

“我看看。”

沈瀛仰頭對上宋域那雙噙滿了不悅的眼睛,片刻後又垂落在面前這隻手掌上,他凝視許久,最終還是沒有伸手,倒是宋域手掌方向一轉,主動勾起他的胳膊,将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宋域不以為然地問:“這有什麼好矯情的?”

沈瀛輕輕拍開他的手,眼睛瞟向某棟樓的方向。

宋域笑了笑,覺得此刻的沈瀛狼狽但依舊貌美如花,“你對着付莺說的那些大義凜然的話,我覺得……”你很适合做人生導師。

“那些有一多半都不是我的本意,你覺得我的措辭偏激很正常,”沈瀛顯然是誤解了宋域的意思,聲音略顯沉悶,“我一向覺得未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一點算是我對不起付莺,但她回了我兩枚子彈,我們兩個沒誰對不起誰了。”

宋域冷不丁地被塞了這樣的一番話,腦袋有些懵圈,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擡起頭,注視着仍在垂死掙紮的付莺,沉默幾秒說:“等下逮捕到付莺,我必須問清楚她為什麼會讓鄭鳳去殺了何妍妍。”

話音剛落,對面的槍聲陡然消失。

楊欣然一馬當先,率領身後一大夥人沖入南樓,一步并做兩步地跨上樓梯,抓槍直接奔向五樓,大氣都不帶喘一口。

咚!

五樓緊鎖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群緊握防彈盾牌的警察闖入血腥味濃烈的房間,對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抓着槍,幾乎奄奄一息的付莺高聲呵斥,“不許動!立即放下你手裡的槍!”

付莺的背影一顫,壓住流血傷口的毛巾陡然砸在地上,揚起的灰塵在最後一縷餘晖下如浪潮般翻湧,靜默地砸落在染血的毛巾上。

邱元航冷着臉,厲聲呵斥,“付莺,放下槍!”

付莺如同被打入萬丈深淵,臉色霎時慘白如灰,身軀好似一尊石雕般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提着槍的手猝然失力,沒了托舉力的槍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清脆且絕望的哀恸。

邱元航歪了歪腦袋,“聯系救護車。”

付莺眼前一片恍惚,視野開始逐漸昏黑,她明顯感到自己腹部滾燙的血液在滑落,意識正在發散,最後她強撐起眼皮,擡手顫顫巍巍扯下挂上的簾子——

操場上早已沒了人。

她苦笑一聲,身軀如同失了支撐點的大廈,迎面朝下,轟然倒地,再次掀起一片塵土。

救護車閃着亮眼的燈,在一陣聒噪的喧嚣聲中,三個刑警押着付莺登上它,引擎發動後,于标志性的警示聲裡一騎絕塵。

沈瀛的原意是想要江染跟着救護車或是警車一起走,但錄完筆錄的江染謝絕了他的好意,堅持要自己的室友來接她,并且當着他的面與對方通了電話。

沈瀛深深地凝視了她良久,像是一尊廟宇裡的佛在審視蒲團上的信徒,其中的情緒在昏暗的天色與緻密的陰影裡失了真。

宋域一早便鑽進了奔馳車座裡,一臉牙疼地注視還在外面抵掌而談的兩人,覺得時間太長了些,擡手正欲摁幾下喇叭催促一聲。

忽然,他聽見自己的手機響起聲音,低頭一看,是陳廓的電話。

這個點打什麼電話?

難不成是照片找到了?

想到這裡,他連忙接起,迫不及待地問:“你是不是找到照片了?”

陳廓兜着那張老照片,神情嚴肅地從京海市中心醫院出來,手裡還攥着一份新鮮出爐的病曆複印件,“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生病了?”

宋域嗤笑一聲,沒心沒肺地說:“我能生什麼病?好端端的,你别瞎咒我,我可是要長命百歲的人。”

“你他媽都創傷性應激障礙了,你還跟我扯這屁話!”陳廓怒了,一腳踹在牆壁的瓷磚上,吓壞了從他身邊擦過的幾個病患。

宋域臉色瞬間陰郁,沉默片刻,一字一句地說:“……陳廓,你查我。”

“我要是不查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這樣拖下去?”陳廓不依不饒,絲毫不在意宋域語調裡的不愉快。

宋域冷淡地說:“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陳廓氣急敗壞地磨磨牙,“行,那你别把蕭上校拖着,别讓他陪你一直耗下去!”

宋域被觸犯到了逆鱗,禁不住破口大罵,“我他媽什麼時候拖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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