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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飼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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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愛誣陷,好利的嘴。”尹淼屈指又往她額前一彈,“這話若是說給别人聽了,也隻有本王敢娶你。”

駱美甯勾唇壞笑,“奉壽王妃說她活不長久了,若我過去...唔...你别捏...我的嘴啊。”

“忒可怕,若我死了,你定再尋不到稱心如意的,隻能做姑子。”

“哎喲!整天生啊死啊。”她嘟着嘴,“若你沒了,我就把你的魂魄拘在葫蘆裡,讓你一直給我當小郎君。”

正說着,她一頓,“還有多久能到吳府?”

“一直當?”他悶笑,“真貪心。”

若非皇令、軍令、急報、生死尋醫……等事宜,都京之内,夜禁疾行,故而緩慢。

“不急,才出都京呢。”尹淼擡手将她額前撫平,“看你眉頭皺的,約了人?”

駱美甯攀着窗沿朝外看了一眼,僅車燈淺淺映出道圈兒,風聲蓋過蟲鳴。

已無行人。

她心不在焉地哼哼道,“可不是約了人,就怕她沒那個耐心,提前離去。”

嘴上如此,心中實怕童雅芝入國師府有去無回,唯恐自己出了個馊主意。

尹淼湊至她身後,刻意朝她耳廓處溫言細語,“何人竟讓王妃如此心心念念?”

身子本就發熱,再被他吐息這麼一燙,駱美甯腦子都糊了,忙往邊沿退,“你也認得的。”

“管我認不認識。”

尹淼似容不得她逃開,捉住藏在袖中的柔荑,探指摸索,尋到天河水①,來回推按。

推拿之法力度深重,一時又痛又癢,很是難受。

“嘶...冤家,約的是倉兜坳祖師觀裡的童雅芝...你輕點兒。”

“尋她做甚?”

“準你私聯駱荀,我找個無關緊要的人怎麼了?”

“嘴硬。”說着,他使的手勁兒更大了些,“此人為何會入京?”

“輕點——輕點兒,再這麼捏,熱氣未褪,胳膊先斷了。”

“嬌氣。”

“道觀被燒了...她同黃道士一路來了兩京。”駱美甯拿另一隻手去捉他,卻次次被他繞開,隻得由着他将自己的手臂搓得通紅,撅着嘴道,“老王妃娘娘她未與你說過?”

沉默少頃。

尹淼淺笑一聲,嘴角卻耷拉下來,“他二人鮮少同我交談,若非正事,難見神顔顯現。”

老昭王寡言,丹珠不似話少的,卻非他身生之母;尹淼自個兒也不是好說閑話之人,彼時觀中初見,幾天湊不齊十個字。

......

推滿百下。

駱美甯終掙開他的手,轉而旋身将人一摟,徐徐拍着他的後背。

尹淼無言。

她軟語安慰着,“我都知道,你有什麼想問的,問我就好。”

見他垂首凝睇自己,面上有些讨好相,雙眸睜圓,瞳仁幽幽,似要将自己看個透底才肯罷休。

一時耳廓不由更紅,着急擡手遮臉又被阻攔,駱美甯隻好去拍他發頂,支起身攬着他,像哄孩子一樣,“生氣了?”

尹淼捉住她的手擱于頰畔,輕悄悄地蹭着,唏噓道,“這世道,隻能東躲西藏的乖乖還來可憐我?”

她咬了咬下.唇,背過臉去,“真不知道你從哪兒學來這些哄人的話,聽得人心慌。”

他一俯身,擡手又将她攏了回來,兩人額貼着額,面對着面——近得厲害,駱美甯忙阖上眼睛。

“既然可憐我,為何不看我?”尹淼悶笑,“莫非是...等我來親?”

“你頂着張假臉,還好意思讓我瞧着你?不羞不羞!”她捂着嘴,支着肩頂他,“貼得太近了,也不怕染上病氣。”

他假模假樣地幹咳了兩聲,捂着被撞的胸膛,“若真能得佳人垂青,就算是染病也心甘情願。”

駱美甯按捺下不自覺勾起的唇角,将自己縮起來,蜷成個球,嗔道,“油嘴滑舌,真是怕了你了。”

“真怕我?”

她躲在雙膝間,點了點頭。

“絕非逗你,幾日不見,隻當你會想我,原來是膩了。”尹淼長歎一聲,狀似受了委屈,沿着坐榻退開,“依你看來,我可是耽于玩樂之人?”

“非也。”她略略昂首,露出一雙靈眸,“王爺壞着呢,偏愛捉弄民女。”

“我有那麼壞?”

“有。”

尹淼撩起袖子,将她下巴一擡,俯首睨着她,“那可得用手段好好治治你,讓你曉得本王的手段。”

這略屈着身、昂首前傾的姿勢同在接天壇下跪拜時的一般無二。

或許病就是從那時染上的。

駱美甯憋了整夜的無名火,隻想着反客為主将他撲倒,一逞威風——瞅準時機,小腿兒使勁,腰一擰,眼見就要翻身做主,輿車卻陡然慢了下來。

辘辘輪轉漸慢,哒哒蹄聲緩輕。

頃刻,與他撞了個滿懷,額頭磕到下巴,兩人都不好受。

隻聽車外有聲兒叫道,“主上,已至吳府外街口。”

“知道了。”

待車停穩,駱美甯揉着額前的碎發,嘟囔着,“罷了罷了,我命不好,不和你鬥。”

尹淼将下巴處被撞歪的人皮面具理平,挑開簾門,遙遙眺了眼:但看吳府門邊角落處窩着團正在打盹的剪影。

他把駱美甯往身邊一帶,擡起衣袖,邊替人遮風,邊指給她看,“她等着你呢,夜已過半人還未失信與你,妹妹的命還不好麼?”

駱美甯抿唇而笑,側頭瞥他,眸若嵌星般靈動,一時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理了理衣衫發髻便欲往外走。

尹淼忙将人攔住,朝車外夜娥道,“将門邊人請過來,就說邀她赴約。”

夜娥應聲前門簾便落了,他輕斥道,“頭還燙得能燒水滾湯就敢去外頭吹風,膽兒真大。”

她癟了癟嘴,“怨我來遲,讓人家好等嘛。”

“怪有良心的,不知留給我的還剩多少?”

正言說着,尹淼起身與駱美甯調了位置,自己屈身憋在角落,自廂中摸出蠟燭點燃。

車内暧昧昏黃掃盡,火光照得滿圈亮堂。

...

夜娥在車外回話,“人來了。”

尹淼貼了假面,大抵存心給她扮丫鬟,嘴巴閉得嚴實嚴縫,駱美甯這處未來得及開口,便覺輿車一沉。

夜風順着掀開的簾門卷入,大半被他擋在外面。

“放肆!未得車主邀請,怎敢擅入?”他厲喝一聲,嗓音尖亮,任人聽不出假扮身份之端倪。

駱美甯倉促幹咳兩句,打着圓場,“既已登車,也就罷了。”

...

此車車内寬敞、漆紋雅緻且藏有暗香,一瞧便知檔次。

童雅芝才在七進的國師府中迷了幾次方位,妒恨兩京之人奢靡又不禁偃旗息鼓——如此陣仗,若想碾死黃老道與她豈不是覆手之間?

莫說尋覓黃老道之蹤迹,此番她能脫府得以回返,已是幸事。

驚恐憂思不盡,守在這風口門邊兒,愣是等過了子時,才終候到丫鬟來請。

囤了滿腹牢騷,方掀簾而起又被一通暴喝。

童雅芝氣得牙疼,卻半點兒不敢撒潑,隻是哀哀地歎了聲,“報應啊!”

觑她一副心如死灰之狀,駱美甯忙哄道,“此前在宮中會見黃道士,故而回遲。”

“果真?”

“果真。”瞥見她腰間墜着的葫蘆仍完好無失,駱美甯微微颔首,“他自言已在國師府尋得差事一件,可惜府中上下管制嚴密,故而無法私下見你,托我報信。”

童雅芝松了口氣,默念,“祖師保佑诶。”

上天像是有意回她,響了聲悶雷。

駱美甯直撇嘴:入京遇到麻煩曉得來尋她,但凡得聞好消息卻又隻告謝祖師。

她擡手朝童雅芝腰側勾了勾,以此索要葫蘆。

夜娥在外喚道,“怕是待會兒有雨将落,主子若是有要緊事兒,不妨回府内再叙?”

童雅芝似有留戀,她擠出個讨巧的笑,“可别說,您這葫蘆出入國師府還真好使。”

不消三句話現出原形——她在觀中便是此般模樣,好占人便宜,滿口的冠冕堂皇,得了駱美甯的話,隻當是黃道士謀得好差事,雨過天晴了,又擺起譜來。

“我瞧您也沒什麼同羽鶴仙長他們好交往的,平日裡亦用不上它...再說了,黃老道他已在國師府站穩腳跟,指不定是個長久營生,您不如就将此物作人情予了我?也方便我去探視不是?”

駱美甯冷笑,“童奶奶你好大的面子,不如直接向羽鶴仙長讨要個新的。”

她籲出口熱氣兒,屈身探手一扯一拽,将葫蘆取回不說,更不再有留童雅芝過夜的念頭,“我也是借住吳府,此番夜裡晚回了,還得尋吳老太太請安,您既已得了黃道士的信兒,便回住處安心等候吧。”

待她言畢,尹淼擡手掀開門簾,往車廂中間一靠,自然将人擠得隻能往車外站。

童雅芝踉跄兩步,邁着大步從車架上跌下,罵了句,“無福缺德之人盡好擺譜,不都是讨口吃的?馬屁拍得好罷了。”

‘轟隆隆’又一聲悶雷響。

她左右四下一看,長街寂寥,唯有吳府還留着門——黢黑的夜,還能有人等駱美甯這妮子,自己自然得罪不起,讨不到好,隻能灰溜溜地朝巷尾離去了。

尹淼将她滿口閑碎話聽得明白,眉頭驟沉,雖還覆着假面,仍有幾分老昭王門鬼畫像上的神韻,吓人得很。

駱美甯忙抱了他的手臂,悄聲囑咐夜娥道,“将車趕進府裡去吧,夜裡涼,吹不得風。”

“諾。”

“若見吳老太太那邊的丫鬟給聲話兒,就說奉壽王妃有恙故而遲回,請老太太寬心。”

夜娥記下,扯了馬繩道,“奴婢先将您二個送到院裡再去老太太那邊禀報。”

“有勞了。”

蹄聲又響,車廂之内,她被尹淼一雙幽暗的墨眸盯得發毛。

“你還真是對誰都好?”

“哪有,甯可得罪君子,就怕招惹小人,再說了,我又沒縱着她不是...東西搶回來,人也趕走了,有什麼可說的?”

她眉眼一彎,朝他靠了靠,“再者,民女又非天生富貴,往後還得王爺多多教導。”

尹淼瞅着她故作乖巧的模樣,摟着人,喉頭連滾了兩三回,啞聲道,“看你是燒壞了腦袋。”

“我對你不好?”駱美甯扒開他的發,捉住酡紅的耳垂,揉在指腹間,嬌笑,“遭了,燙成這樣,真把病氣過給了王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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