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嗯?”了一聲,視線終于從外面移到我身上。
我忍不住微笑起來。“你和彭格列其他人穿得很不一樣,隻有你穿了襯衫和黑色制服,應該是制服吧?還戴了袖章。”其他人穿的雖然看不太清楚,不過花花綠綠看着是不一樣的普通帽衫。隻有他,連一場和學校無關的比賽都要穿制服出場,這真的,他超愛。
“那看來沒有說錯哦,那作為風紀委員的話,維護學校校風校紀,保護學校應該是你的職責吧。尤其你看起來很強,說不定是委員長一類的領頭角色。”我慢慢說着,攤開手給他看。“你看,我是真的很弱,剛才摔下來摔得腿還在疼,如果拿不到戒指我是真的會被外面那群奇怪的人殺掉的。”
“你拒絕的話,是想讓純潔美麗的校園裡多一個地縛靈嗎?”
“這世界上沒有鬼。”他說。
多說幾個字就意味着有突破口。“或許是吧,”我故作輕松地聳肩順從他,和他直接争執沒什麼用。“但是你應該也看到了我怎麼出現的。” 其實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那麼大一個直接開出來的洞都有了,你能保證沒有地縛靈,不會鬧鬼嗎?但凡出一點差錯,不知道這所高中以後會不會有人敢來呢?”
“而且再怎麼說,我也隻是個外來人吧,不是學校裡的學生,死在校園裡算不算對學校的污染啊?” 詭辯啊都是詭辯,說不定詭辯都算不上,要是在原來的世界裡做這種假設我真的唾棄我自己。呸!
黑發少年居然笑了,對我勾了勾手,“想要戒指自己來拿。”
說實話他笑得讓我毛骨悚然,總有種不妙的預感。但是就算是有陷阱我也得去試一試,更何況他這種實力用得着給我設什麼陷阱嗎。幸好我們倆距離比較近,走那麼幾步應該不會走到切爾貝羅說的埋地雷的地方。
“那真是謝謝你……了。”伸出的手被抽了一拐子,而他另一隻手握着的拐則堪堪停在我下巴下。
“剛才不是說好了嗎?”我冷靜地補充道。疼痛的手抖着,假裝無事發生繼續往前伸直到按到他的武器上。
“你說話像一個我很讨厭的人。”他離我很近,我能清楚得看到他垂下的眼簾,和睫毛下幽深如一潭深水的眼眸。他的眼神像是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