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一個詞好像宣戰一樣。
之所以說好像,是他确實沒有什麼打架的欲望。很明顯,從他随意的站姿和飄忽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
另外我也沒有打架的能力。戰鬥少了一方就不能叫戰鬥,隻能叫單方面持械毆打。
粉毛妹子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就向場地邊緣跳去。
我瞥見她們的動作有點無語:戰力相差這麼懸殊的對手,就算裁判站在選手身邊都不會被誤傷的吧……說不定一拳之後他就會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死,啊不是。
壓力之下我像是重新回到趕ddl的晚上,大腦開始飛速運轉,飛速運轉出來一些離譜的畫面。
因為緊張我又想去撥弄戒指,失敗之後轉去拽手腕上的皮筋。一下下的疼痛讓我更好地凝聚起精神。
被拒絕是意料之中。我本來也沒打算能這樣簡單地說服他。能和機器人對上,還被安排在這麼危險的場地裡,怎麼想這個人都不會是等閑之輩。而往往實力越強的人脾氣越怪。但是接下來怎麼辦呢?
我看着他淡漠的臉,微微偏頭,胸膛雖然朝向我的方向,但是腳尖已經偏移,而那個方向是……我甚至不用看就知道那邊有什麼。
一個思路在我心裡逐漸明晰。
或許這并不是無解的局,戰鬥力的不足可以用年齡帶來的閱曆差距補上。大腦快速運轉,映入眼裡的事物都一遍遍地在腦子裡排列組合。
我盯着他的眼睛。
這種做法其實有點危險,畢竟在動物的世界裡,直視雙眼就是挑釁。
但那又如何,我的處境還能更差嗎。我盯着他的眼睛問,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能如此包含誘導的意味:“Hibari san?你是這個學校的風紀委員嗎?” Hibari, 應該是雲雀的意思吧,剛才他的夥伴好像是這麼稱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