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煩,好難搞。我右手火辣辣地痛,從手腕到手臂都是皮膚要腫脹起來一樣。那個厲害的金屬拐子應該是從握着的那一端撞到我手肘上方,又劃到手腕處離開,給了我一記狠抽。
在我可以說是短暫的24年的生命裡還沒有這樣被誰打過,嗯,除了那個大男子主義沙文症的父親。
我僵持着半步不敢撤。開玩笑,太危險了。誰知道我後退了這個人會不會以“因為我很讨厭TA所以要做掉你”這個理由追上來把我揍進槍炮和地雷區?
挫敗感,疼痛帶來的輕微的恐懼,加速的心跳,在這時候一起被加工成腎上腺素和一種怒火。
憤怒有時候是一種動力,至少在這種情況下,它讓我不假思索,不再糾結英語語法有沒有錯誤。“所以呢?世界上有14億人,有那麼幾個說話相似的人很正常吧。”我舉起被卡了戒指的左手。“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你為什麼要争奪戒指?剛才裁判說了,這一半的戒指選擇了主人,而你認為我是某種herbivore 。”
“讓我們來捋一捋,如果你争奪戒指是為了獲得戒指對你的認可,那麼,已經承認我這個弱小的herbivore的戒指,有足夠資格去定義你,給予你認可嗎?”
他的神色松動了。
為了展示戒指,所以我本來是手背朝向他,而我要繼續往下說,便翻手回來朝向自己,然後我卡殼了一下。
明晃晃的,一個紫色的小火苗在半戒上晃動。
不過幸好在校的無數pre(課堂展示)已經鍛煉了我應對突發情況的能力,而莫名其妙的怒火也支持着我繼續嘴炮。“如果你是為了戒指出現這種效果的話,那這個火焰對你真的是必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