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
諸伏景光剛打開門,就聽見有人和自己打招呼。
他擡起頭,忍不住笑開:“柿山先生。”
這位幾年前把他從爆炸中撈出來的前警校教官鬓角發白,微微對他點頭:“很巧,你是不是要去參加會議?我和你一起。”
“柿山先生也要參與這次行動嗎?”諸伏景光微微瞪大雙眼。
自從上次偶然在樓附近撈出自己後,柿山先生已經有很久沒出過外勤任務了,更别說這樣有一定危險系數的任務。
“你大概要正面參與行動吧?”柿山領先了諸伏景光半個身位,他側着頭,“這樣的話,後方調度大概隻能我來了。或許是做回老本行吧。”
在諸伏景光正式以博先生身份工作前,柿山自離開警校來到這裡後就一直在做後方調度。
等諸伏景光接手後,他才轉到了其他方面。
“那您知道參與這次行動的還有誰嗎?”諸伏景光跟着柿山走過轉角,“我隻知道是針對那個組織……這樣的話,多有幾個人會比較好吧。”
“我暫時隻知道有你——還是我看你現在從裡面出來猜的。其他人各自正忙着自己的事。”柿山推開門,帶着諸伏景光進開會的房間坐下。兩人來得最早,還沒有其他人到。
“這次行動由掌握着情報的人直接指揮,今天開會就明晚行動。”柿山看諸伏景光坐好才繼續說,“你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不正式參與行動是認不全人的。或許你可以找勝田打聽一下。”
呀……勝田小姐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基本沒見到面呢,想問也沒辦法。
諸伏景光無奈笑笑,柿山想到最近愈發忙碌的特别行動部,領悟了這個笑,也跟着笑起來。
眼看着快到開會時間,還是隻有他們兩人,諸伏景光眨眨眼,偏頭看了看,柿山前輩依然不動如山,但皺起的眉頭暴露了他的情緒。
他摸出手機,在能村與白馬兩個聯系人之間猶豫,暫時按耐住性子,一直到約定時間前三分鐘——有人推門而入。
一個沒見過的青年急匆匆地走進來,身後跟着勝田雪音。
這個青年自來熟地走到兩人面前:“久等,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尋幸。”
這個名字讓諸伏景光微微挑眉。
好巧。
柿山看向後面的勝田雪音,見人重重點頭,這才把視線移到這個過分年輕的人身上。他握上年輕人伸過來的手。
“參與者隻有我們三個人嗎?”諸伏景光在握手後才發問。這個青年挑眉:“雖然知道你指的三人是指除了我之外三個人……但是你猜得很準。勝田,你先去忙吧。”
勝田雪音點點頭離開了,留下發愣的諸伏景光,和蹙眉的柿山。
“任務你們應該看得比較簡略,我這裡有完整的檔案。”尋幸掏出東西,“但是已經很明了了,這是針對那個組織展開的行動,最終目标是盡可能抓捕代号成員。現在特别行動部裡能接觸到這方面的人很少,上次和勝田一起抓龍舌蘭的兩位在出别的外勤,我知根知底的就隻有二位了。”
“……所以真隻有我們兩個了?”
“不,博君,我剛剛說過,你猜得很準,不加我确實是三個。”尋幸擺手,“還有一個考察中的編外人員,我剛剛就是先去找的她。剛好你們負責的是兩個地方,無所謂啦。”
柿山翻着剛剛拿到的細聊,眉間能夾死蚊子。
“放輕松,柿山先生。隻是一次嘗試,我會全程負責。”尋幸一拍巴掌,“博君,你暫時還沒有被認出來吧?”
“啊…!那個考驗——”
“是我托勝田轉達的。當時沒想到我會直接負責任務。”尋幸點頭,“這次也是一樣。現場應該有你認識的人。我會盡可能安排你去狙擊掩護,但應該還是會有接觸的情況——有些工作總不能讓柿山先生去幹。記住千萬不要被認出來。面具我今晚帶你去找人改裝加固下。”
“尋幸先生。”柿山抖抖手上的資料,“這次和FBI合作,我們隻出動兩人真的可以嗎?”
“我會在的啦……可以算作三人的。”尋幸指指自己,“足夠了,FBI那邊會帶人來。隻需要按照分配的任務來就好,有任何問題我負全責。”
“這不全面。”柿山說。
“對,隻是大概,還需要現場的臨時安排。”尋幸笑,“放心,我們的任務其實很輕松,隻需要最少抓住一個人就行了,多的都隻是争取。”
“一人?”
柿山放下資料。
尋幸:“到時候就知道了。好吧,再安安你們的心,逮捕的時候勝田會在的,她隻是不參與正面行動,放心吧。”
……
在去公安開會前兩天。
“第一次打招呼呢,紅方威士忌。”
不認識的聲音。上代看了看,确實是伏特加的手機号,又才把手機湊到耳邊:“可以直接給我打,不用這麼迂回的。是愛爾蘭嗎?”
“是我。”對面低沉的聲音發出一聲輕笑,“你也沒有直接給我發消息呢。”
“直接發的話你會警惕的吧,我和你沒什麼交集。”上代用肩膀夾着手機,正在翻閱碼頭的示意圖,“剛好你有這個意向,隻要有一點迹象,不用我多說什麼你也會找上門,不是麼?”
隻是為什麼是伏特加的手機……
她想到前幾天發給琴酒的短信,依依不舍的放下地圖:“你現在了解到的情報有哪些?”
“琴酒或許要行動,提到的人有你,但我猜真正的中心大概是貝爾摩德,我可以……加入。”
愛爾蘭周圍很安靜,上代颔首:“足夠了。貝爾摩德要追殺某人,我被拉來協助,但到時候可能會沒空,提前找了琴酒。他公開搖人了?”
“他隻是随便發了下,準備要抓你的把柄。”愛爾蘭悶笑,“紅方,在針對琴酒這方面,我們算是同盟吧?”
“我以為你會連我一起記恨上。當時我畢竟也在現場。”
“接到命令和動手的又不是你,真這樣算我得連着貝爾摩德一起恨上,不劃算,有一個主要目标就行了。”愛爾蘭說,“怎樣?需要我幹什麼?”
上代點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