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費到手是以往的五倍，王日晴看到銀行餘額短信時嘴角能咧到耳後根。

白崇遠那邊調好課，騰出一周的婚假。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靈沼古鎮度蜜月。

王日晴買了一個大行李箱裝東西，小蜜蜂一樣來來回回。

白崇遠看了一下表，從早上起床到現在下午三點，還沒裝完嗎，究竟有多少東西。

“到了再買，現在網上購物很方便。”

“你說話跟我爺爺一樣。”

白崇遠自覺地閉上嘴巴。

王日晴買了幾件貴内衣，收拾時避開白崇遠，貼身衣物叫其它人看見不太好。

帶哪個好呢，真難選。

包裝袋裡還有一個紙盒子，是商家多送的贈品，一直沒拆開。

打開，裡面是一件繡着蘭花的紅肚兜，情趣内一。

“白崇遠，你看，肚兜，”王日晴在身上比劃，好看是好看，這麼軟的東西要怎麼兜住胸部，穿久了會下垂，“這要怎麼穿。”

白崇遠不吭聲，臉側到一邊，目不斜視。

他該不會是羞澀了。

王日晴心道，他可真有意思，做的時候公事公辦，一件肚兜反而羞澀到不行。

這沒什麼不好理解的。

白崇遠是一個相當内斂的人，骨子裡的良好教養使得他尊重性，尊重一切女人。做的時候，他全程保持距離，以一個審視的态度觀察自己與妻子親密。

是的，妻子，并非王日晴。

王日晴起了逗弄心思，拎着肚兜跨坐在白崇遠腿上，“白崇遠。”

“嗯。”

“我不會穿，你幫我。”

“我不會。”

“多試幾次就會了。”王日晴手抓着短袖下擺往上拉，纖細腰肢一點點漏出來。

白崇遠大掌鉗住她手阻止時，在她眼裡看到戲谑，頓了一下，他問，“穿肚兜是為了給我看？”

“......嗯。”

“勾引我？”

“不可以嗎？”

“光天化日，不合适吧。”

“我們領過證，有什麼不合适。”

“也是。”

王日晴在家裡穿裙子，裙子長到小腿位置，能輕松遮住白崇遠的手掌，擋住一切胡作非為。

安靜的房間裡，隻剩偶爾“咕叽”水聲。

白崇遠将手上的黏膩蹭到肚兜上，扔到一邊，大掌掐着王日晴的腰方便行事。

結束時，白崇遠姿勢幾乎沒變化，王日晴成一灘爛泥軟在他身上，要不是他按着她腰，她早朝地上出溜。

白崇遠看一眼時間，在她耳邊說，“八點了，要我幫你收拾嗎。”

“閉嘴吧你。”王日晴聲音從酥軟的壓根裡擠出來。

應該讓他收拾的，她收拾時，總有東西流出來，換了好幾條褲子，煩死人。

靈沼古鎮在隔壁市山裡，坐大巴5個小時的車程。大巴停在古鎮前，白崇遠拍王日晴，“我們到了。”

王日晴揉了揉惺忪睡眼，下車。

酒店在網上提前訂好，白崇遠拿着身份證去前台登記。

老闆一看就知道兩個人是新婚，說，“先生，這麼好眼光來我們這兒度蜜月。我們酒店有月老罩着，好多不認識的人住幾天出去就成情侶。”

前台擺了一個玻璃立櫃，白崇遠看了一會兒，問，“那是什麼？”

老闆表情變得暧昧，“夫妻用品品種很全，看您需要哪一款。葡萄公司有一個新品正在促銷，要不要試試。”

王日晴整個人羞恥的不行，催促白崇遠快别說話。又沒有細看，白崇遠應該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這個表現白崇遠猜都該猜出來。

王日晴想挖個地縫鑽進去。

老闆遞過來房卡，“房間在309，祝您玩的愉快。”

309房間。

白崇遠收拾行李，王日晴坐在一邊玩手機。兩個人休息一會兒，等太陽下山出門逛古鎮。

郭婉打來一個電話。

“郭編輯，怎麼了？”

“王日晴，喜事兒，”郭婉說，“一家公司看中《老祖宗》，跟我們合作聯名，讓你推薦一下新産品 ，我把企劃案發到你郵箱。”

“找我推薦？我不會。”

“從現在開始你會，你知道葡萄公司給了多少嗎。”

郭婉說了一個數字，手機另一邊的王日晴直起腰，“郭編輯放心，這事包我身上。”

葡萄公司推出了一個新産品小葡萄amb，主打一個高頻振動、膚感加熱，要求圍繞這兩點重點宣傳。

要出效果很難，觸感是最難以名狀的東西。

王日晴坐了一會兒，有了。

拿起筆在iPad上塗塗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