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的脖頸、耳根連着紅了一片。
他掙紮着想要起身,烏圖虛握在他腰上的手驟然用力,強制性把他按坐在腿上。
烏圖咬着裴霁的喉結,牙齒不輕不重地刮擦啃噬,舌頭時不時重重地在喉結上碾一下。
裴霁眼裡盈滿水光,因為舌頭被烏圖用手指夾着,牙關被迫打開,唇齒間急促的喘息聲和細碎的嗚咽聲都無法隐藏,透明晶亮的銀絲順着烏圖泛着水光的手指滴落。
裴霁劇烈喘息,咽喉間的聲音幾乎帶了哭腔。
腰上的那隻手用力撚着細韌的皮肉,滾燙的觸感帶着電流蔓延到全身,連帶着喉結上難以言喻的癢痛感一起,無比強烈地刺激着他敏感的感官。
烏圖胸燙起伏的頻率變快了,他微妙地挪了一下裴霁在他腿上的位置,把裴霁往上颠了颠。
裴霁僵了一下,雙頰紅得如熟透了一般,沒忍住出聲怒罵烏圖,卻因為舌頭被烏圖的手指勾着,隻發出了類似呻/吟的破碎音節。
烏圖心情似乎很好,沉沉地笑了兩聲。
裴霁恨不得原地死了或者找個地縫鑽進去,卻又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他實在難以置信那種聲音是從自己嘴裡發出來的,狠下心用力閉合被烏圖撐開的牙關,死死咬住烏圖的手指!
裴霁心中惱火,拼着甯願把烏圖的手指咬斷也要出了這口惡氣,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下了狠手。
烏圖舔舐他喉結的動作頓住了,滑進裴霁褲腰裡的手也慢吞吞地挪了出來。
他懶洋洋地支起頭看着裴霁。
青年眸中盈滿生理性的淚水,淚珠挂在下睫毛上半落不落,眼尾殷紅,平日裡顔色淺淡的雙唇在劇烈的刺激下如同熟透了的櫻桃,因為口中咬着他的手指,隐隐可以看見唇瓣下白玉一般的牙齒和深紅色口腔裡的舌頭。
烏圖被裴霁用那種惱恨又羞憤的目光看着,隻覺得渾身燥熱,沸騰的血液都叫嚣着沖向了下腹。
他深吸一口氣,淡淡開口:
“做這事兒的時候用這種目光看着你男人,一般會被認為是刻意勾引,知道嗎?”
裴霁:“……”
裴霁咬烏圖咬得更用力了,牙齒卡在烏圖的第二個手指關節處,硌得烏圖的骨節咔咔作響。
烏圖倒吸一口涼氣:“嘶……你是狼我是狼啊,怎麼咬人這麼疼?”
他試圖往外抽了一下手指,裴霁似乎是跟他杠上了,死死咬着他的骨節不松口。
烏圖意味不明地看了裴霁一眼,突然把手指往裡又送了送!
柔軟的指根抵在了裴霁的嘴唇上。
烏圖體型高大,肩寬腿長,手指也比尋常人長上一些,這樣往裡一遞,指尖直接伸到了裴霁的喉嚨深處。
裴霁眼角瞬間就飙出淚來,猛然别過頭,松開牙關捂着胸口幹嘔。
晶瑩的淚滴順着眼眶流到鼻尖,撲簌簌落到地上。
烏圖懶洋洋地笑道:“你看,我抽出來你不讓,給你你又受不了……”
啪!
狼王那張俊美英朗的帥臉上瞬間多出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裴霁搖搖晃晃地從他腿上站起來之後,臉上淚痕縱橫,懸在下巴上的淚珠都還沒掉,就幹脆利落的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烏圖皺眉,摸着臉嘀咕了一聲:“上次是抽左臉,這次也是抽左臉,就沒點新意?”
啪!
他話音剛落,右臉就又挨了裴霁一巴掌。
一左一右兩邊都是掌痕,對稱了。
烏圖:“……”
裴霁快被氣瘋了。
是不是上輩子當皇帝當出瘾來了?
狂妄自大、唯我獨尊、為所欲為,根本就不考慮他的感受,偏偏自己還總是記挂着烏圖從小被自己養大的情分,舍不得輕易對他說太難聽的話。
但是早上剛被魏含翡個神經病折騰了一出之後,到公司開了個會之後發現自己被魏含翡算計,緊接着就又被烏圖上下其手。
也沒人說養孩子還得包這種售後啊?
裴霁深呼吸平複自己的情緒,聲音微微發着抖,對烏圖道:
“……烏圖,你把我當什麼了?”
烏圖還沒從那兩巴掌裡回過神來,加上看見裴霁這麼生氣,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沒控制住,有點過火了,眼神心虛躲閃:
“那個,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啊。你是我的老師,我想讓你當我的王後……”
“王你祖宗個後!”
裴霁氣血上頭,說話也顧不上顧忌烏圖的感受:
“現在是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法治國家,你來這個世界,能不能遵守一下這個世界的規則?”
烏圖的每一根頭發似乎都蔫了下來:
“這個世界的規則是我不能親你嗎?”
裴霁:“……”
天啊。
誰來救救他。
裴霁打開門,回頭冷冷地看着烏圖:
“這個世界的規則是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對我做超出正常同事範圍的事。”
他頓了頓,補充道:
“如果你覺得你對我做的事我能對錢小胖做,你就可以對我做。”
烏圖:“……”
幾公裡外,正在認認真真洽談事務的錢小胖猛猛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