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剛剛暫且不提,畢竟它是蘇勉用了兩條錦鯉,從他友人家中聘回來。
裴嬌嬌是林建軍抱回來的,四年前為了逃離蘇勉,裴靜文不得已把它留在鳳翔。
此番既然路過鳳翔,蘇勉看上去也比之前好說話,那她怎麼樣都要帶走大肥貓。
“嬌嬌是我的貓,是我的!”裴靜文不可思議道,“你要留下剛剛我沒意見,嬌嬌我一定要帶走。”
蘇勉調侃道:“嚯,知道我不會強留你,說話都變得硬氣起來。”
裴靜文捧着木盒和他擦肩而過,一面說道:“我說話一直這樣。”
蘇勉跟在裴靜文身後出了寝室,交叉抱臂斜倚門框,目光緊随拾階而下的女郎,瞧着她拐了個彎朝西廂房去,連忙三步并兩步堵在門前。
“胡天八月飛雪,而今九月,正是天寒地凍時,”蘇勉攥住她胳膊無奈勸說,“嬌嬌打小便嬌生慣養,從沒吃過苦受過罪,受不住舟車勞頓和北地嚴寒。”
裴靜文下巴微擡道:“我會給嬌嬌做發熱貓窩,再鋪上厚褥子防燙傷。”
蘇勉又問:“那舟車勞頓呢?嬌嬌七歲了,精力不比從前。”
“我們一路走走停停遊山玩水,談不上舟車勞頓。”裴靜文掙脫他的拉扯往裡走。
西廂房被打造成豪華貓樂園,房梁上綁了一根根垂地棉線,底部綁着豔麗羽毛,各式各樣布偶随處可見。
巨大花梨木貓爬架上,蘇剛剛蜷縮裴嬌嬌身前沉睡。
蘇勉站在她身後,輕聲道:“嬌嬌和剛剛感情極好,你又何必非要分開它們?”
“那你把它們都還給我。”裴靜文自知她在癡心妄想,還是抱有一絲幻想說出這話。
蘇勉輕笑道:“既然阿靜這般舍不得它們,何不為了它們留下來?”
裴靜文轉身,沉默地注視他,平靜面色裡透着不會更改的堅定。
“隻要它們在我身邊,你心裡就會記挂着這裡,總會回來看看它們。”蘇勉眷戀地撫過細膩臉頰,“你帶不走它們。”
蘇勉都這樣講了,裴靜文心知任她如何争取,他也必然不會改變主意。
裴靜文想直接搶,又知自己肯定搶不赢蘇勉,而且還會打草驚蛇,深呼吸忍下搶貓的沖動。
她别開臉躲開結了薄繭的指腹,煩躁地咒罵道:“去死吧搶劫犯!”
許是氣狠了,女郎的胸膛劇烈地起起伏伏,就連膚色也泛着紅。
“還有力氣罵人,看來今晚我沒能叫你快活。”蘇勉扛起裴靜文,不顧她掙紮大步邁向寝室。
把人摔在不軟不硬的床榻上,他順勢跨坐,左手掌着緊緻腰腹,右手探進裙擺往上推扯開綢褲系帶,緩緩低下頭去。
良久,他吐着信子直起上身,似笑非笑打量神情恍惚的女郎,舌尖輕輕舔舐晶瑩水潤唇瓣,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咽下說不出味道的佳釀。
他身體往上挪動,肌肉線條完美的手臂穿過脊背,摟抱住目光渙散的女郎,淺啄微微張開的紅唇。
“你才吃那裡,不許親我。”裴靜文偏頭躲開,嗓音沙啞。
蘇勉戲谑道:“你自己的,怎麼還嫌棄上了?”他一面笑着,一面慢條斯理解開松綁着的褲帶,“還想要嗎?”
“快點。”裴靜文閉上眼,就像小時候做了天大的錯事後,知道前頭等待她的懲罰,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
她扯過錦被搭在身上,出神地望着朱紅床幔,露在外面的肌膚開出一朵又一朵深淺不一的粉紫色小花。
蘇勉豎放軟枕斜倚床頭,胸膛上冒着血珠的抓痕,無聲訴說方才的瘋狂。
他輕柔地撫過懷中人汗濕的發,一點點描摹如畫的眉眼。
“明天我就不送你了。”蘇勉感覺嗓子裡卡了漿糊,“想嬌嬌和剛剛就回來,我和它們在家裡等你。”
裴靜文仰頭看他,試探道:“你明天很忙?”她緩了緩語氣,“上次樂溫縣,你也不曾送我。”
“不敢送,怕克制不住強留。”蘇勉橫抱起她朝盥洗室去,為她擦洗幹淨穿好内衫,“打算再睡兩個時辰,捱到卯時便去城外軍營看看。”
很好,方便她明天偷貓。
吃了盤栗子糕恢複體力,裴靜文咕咚咕咚灌下涼茶水,謝絕蘇勉邀她留宿的請求,穿上外衣潛着夜色離開内院。
林望舒房間還亮着燈,她推開未鎖房門走進去,耷拉着腦袋來到榻前,掀開被褥抱住歪靠床頭的林望舒。
“我做了一件錯事,”裴靜文枕她懷中甕聲甕氣,“現在有點内疚。”
林望舒彈她腦門,笑嘻嘻問:“什麼錯事?”
裴靜文不說話,一把扯落衣裳,給她看肩頭鎖骨的粉紫色痕迹。
下意識忽略她前頭那句話,林望舒噌的一下坐起來,扶着她雙臂語氣急切道:“那狗東西又欺負你了?”
裴靜文誠實道:“半推半就。”
林望舒輕輕“哦”了聲,雙手作枕墊着後腦勺慢慢躺回去,流氓似的吹了聲口哨。
“正常生理需求,問題不大。”林望舒懶聲道,“想我在家裡時,也同時談了好幾個小男朋友,我早覺得一對一違背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