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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舞會女王の日常 · 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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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的,我怎麼知道。”黑發女孩的神情有點麻木——仿佛已經接受了她那被莊園主針對一生的命運。

仿佛往油鍋裡再潑一碗熱油(俗稱火上澆油),休息室中的氣氛陡然火熱起來,四濺的滾燙油花在她的面前炸開。

餓狼般的目光聚焦在沐雲絮的身上——其中不乏躍躍欲試,紅裙少女微微阖眸,一副與世無争的樣子。

“你是怎麼做到的?”的質疑還沒問出口,隐蔽的暗門随着輕靈的風鈴聲打開,開辟出一條通往舞會現場的路。

沐雲絮霎然站起身,趕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走位猥瑣,啊不是,走位靈活地避開姑娘們的華麗裙擺,奔向鋪着紅毯的通道,留下一個頗為狼狽的背影。

或許是出于什麼惡趣味,待她跑出去後,身後并沒有特别的追兵——

不。

她們隻是想看好戲,讓她一個人面對兩個舞伴!

沐雲絮簡直想罵娘了。

通道兩側的火光顫顫巍巍,她的影子也被拉長,因為通道狹窄,折成一個扭曲的形狀。

事後,火光依次熄滅,她想站在原地不動,刻在人類基因裡對黑暗的恐懼卻不允許她這麼做。背後主使人想看好戲的态度可想而知。

突然間,一張發着瑩光的紙片從洞窟的最上方飄落下來,又是熟悉的優美花體字:

「親愛的彼岸花(粗暴的一條劃痕,幾乎把紙張劃破)沐小姐:

由于随機匹配機制的失誤,您得到了兩位舞伴,莊園主對此感到十分抱歉。

因此,作為補償,若您能照顧您那兩位舞伴的心理感受,讓他們對您同時擁有他們的事實無知無覺,那麼您可以獲得兩張失敗懲罰豁免權。」

沐雲絮:“……………………”

這封紙條的主人顯然是某個愛搞事的莊園主。

她望着背後那片慢慢移動到她身前的幽深的黑暗,抑制了把紙片丢棄的沖動。

太精明了——莊園主太精明了。祂準确地預知了自己看到這封信後想要殺人的憤怒感受,于是特意給信加上熒光劑,能讓她在黑暗中視物。

沐雲絮還在猶豫。

兩次懲罰豁免權的獎勵十分誘/人,但是沐雲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承受戲弄監管者的懲罰。

而且……姑娘們都已經知道了她的舞伴。

沐雲絮把紙條翻面,一行小字飛躍其上:「曆史已經改變。」

太好了。

姑娘們的記憶被篡改了。

沐雲絮松了口氣,靈敏的耳朵已經捕捉到身後姑娘們的調笑聲,她提着兩邊裙子,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噔噔噔”的劇烈響聲。

地毯看着破舊,但其實蠻幹淨的,更何況沐雲絮是第一個踩上去的人。于是她把高跟鞋脫下來提在手上——幸好綁帶和高跟鞋是分離的,不然沒等她把高跟鞋脫下來,後邊的姑娘們就要簇擁上來,笑眯眯地和她八卦了。

等等。

天呢,她又忘了,姑娘們的記憶已經被修改了——而且沐雲絮其實挺想知道她們的記憶被改成了什麼樣子。

于是她放慢腳步,做出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雖然不知道莊園主給自己安排了什麼劇本,但總得有一個讓自己放慢腳步,“恰巧”和身後的大部隊相逢的理由。

後頭的大部隊像是在春遊一般,閑庭信步,悠然自得。沐雲絮都刻意放慢了腳步走了許久,她們仍舊沒有追上來,以至于她隻能停下并蹲在牆角,一動不動。

洞窟裡充斥着溫暖的氣息,與求生者宿舍外的莊園形成了鮮明對比——雖然三月初是冰雪消融的時節,但氣溫依舊是幽涼寒冷的,隻是從誇張的零下回到了零上。

沐雲絮不知道這是什麼技術。餐廳這一類的公共區域皆是溫暖如春,她找得眼睛泛酸,依舊沒有看到中央空調那一類的設施,倒是壁爐、火把和蠟燭随處可見,但這些顯然沒有那麼好的供暖效果——除了休息室。在沙發背後,沐雲絮曾看到有着瓷白色外殼的暖氣爐,似乎還安裝了地暖,暖和到她想光着腳,讓柔軟的腳掌與光滑溫暖的地面接觸。

“快看,這裡有人!”

因為洞窟的暖氣,沐雲絮已經有些昏昏欲睡,黑發姑娘耷拉着眼皮,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漸漸滑落,垂在身體兩側。

聽到這聲激昂清亮的高喊聲,沐雲絮吓得一激靈,垂死病中驚坐起,“什麼?!”

“絮?居然是你?”黛米的神情頗有些複雜,“……你還說你想要模仿灰姑娘呢,但我看路上也沒有掉落的水晶鞋嘛——本來我還想撿漏賣給諾頓……”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大概是突然意識到自己透露出了多麼逆天的信息。

“你是把真話說出來了吧,”沐雲絮扶額,“我當然想要模仿她啊,那不是很有意思嗎?但我沒有灰姑娘的體力與毅力,跑了一會兒就被累倒了。”

“是啊,不過你邀請函上的那個Prince Charming是認真的嗎——白馬王子配的不是白雪公主嗎?”黛米搖了搖頭,看神情頗有些同情,“這樣你該怎麼找到你的舞伴呢……我記得,我有個酒友就是因為找錯了舞伴,被暴怒的丈夫炸成了碎片。”

“天呢,那她的男友可真是殘暴——那應該隻是少數吧?”沐雲絮就着黛米的手臂站起來。

“不不不,”黛米說起這些時,神情有些怪異和恍惚,“她的丈夫是一個非常克己複禮、優雅溫潤的英國落魄貴族後裔,不要用那種表情看着我,請相信我的識人水平好嗎,我可是聽了萬千酒鬼的酒後真心話的調酒師——”

黛米拉着沐雲絮跟上大部隊,“但是在蘇伊,就是我酒友找錯舞伴的時候,他的神情陡然變得猙獰可怕,紅色的光點在他的血脈中遊走,原先優美的肌肉線條贲張,那一刻的他簡直像是進入了某種狂暴狀态,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充血的眼眶格外滲人——他直直地向着蘇伊沖過去,指甲霎然變得銳利,直接用手把她撕成了碎片。”

“……有畫面感了,用詞真講究。”

“嘿,主題不是這個——我說到哪兒了?哦,那個小男孩把蘇伊撕成了碎片,然後我實在接受不了那些橫飛的血肉——其中的一些還噴在了我的臉上,當時我感覺臉上好像粘着什麼東西,還在慢慢地往下滑,于是我随手一抹,是一小塊還與死者皮膚藕斷絲連的肉塊——所以我吐了出來。”

沐雲絮已經隐隐約約看得見舞廳柔美明亮的燈光,聽着黛米的描述,有點生理性反胃,“黛米,你還記得我們還得在跳完舞之後去吃擺在桌子上的美食嗎?”

黛米置若罔聞,“還有些血肉渣子飛到了蛋糕裡,據說有些監管者評價說這樣的蛋糕才是美食,阿琳達氣得不行,冒着死亡的風險,和那些怪物談論關于人/肉好吃還是動物的肉好吃。”

沐雲絮的表情變得更加蒼白了,“黛米,親愛的,求求你,真的求你了,請你不要說下去了好嗎……”

“你已經在莊園裡待了一個月了,怎麼還沒适應這些血腥的東西?”黛米收斂了自己的那些惡趣味,臉上依稀還帶着笑意。

沐雲絮:“但那時的你聞着你每次受傷都會流的血,看着你常常在監管者身上看到的某些不明物體,你不還是吐了?”

黛米啞然,搜腸刮肚想找出些反駁的依據,卻無濟于事,隻好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繼續說下去:“或許是我的嘔吐聲喚醒了他的神智,紅光在他的眼睛裡閃爍幾下,連帶着肌肉裡的那些紅光也在不停地顫動着——在哪刹那,那些紅光突然變得極其明亮,因為能量過于充盈,他爆炸了,連同妻子炸成了一塊一塊的肉渣碎片。”

“呃,那蘇伊為什麼會認不出男方呢?難道男方和被認錯的男孩是同卵雙胞胎?”沐雲絮一頭霧水,“總不會是有一枚淚痣相像就長得一模一樣的狗血替身劇本吧?”

“雖然有點難懂……你的設想很不錯,但是顯然并非如此,”黛米滿臉慈祥,下意識想伸出手揉一揉黑發姑娘的狗頭,卻在那層紅蓋頭一般的紅紗和精緻的發型面前折戟沉沙,“他們戴了一模一樣的面具,禮服的主題也是一模一樣,求生者的身形皆略為相仿,所以蘇伊沒能認出來——但正常情況下,不是這樣的啦。邀請函把兩個人的命運連接在了一起——”不,在沐雲絮這裡,是三個人。

“找錯舞伴并且完整地和對方跳一曲舞,将會受到懲罰,所以隻要你不跳舞都沒事的……”

沐雲絮重新拿出邀請函,在舞伴那一處顯示的依舊是姜淼和約瑟夫。

“話說莊園主是真的很想看好戲嗎,白馬王子——我看一次笑一次。”黛米忍不住吐槽了幾句。

這下沐雲絮總算是确認了——在她的眼裡信上的内容依舊是原樣,在其他人看來卻是相當諧星的“白馬王子”。

“你說的沒錯,”黑發少女的語氣帶着壓抑的憤怒,那雙沙金色眼眸中陰郁氤氲蔓延,翩長的睫羽顫動,“莊園主就是想看好戲——天殺的莊園主。”她在心裡惡狠狠地詛咒那人,仿佛已經忘卻了一個事實——莊園主是很欠揍,但祂給出的獎勵也讓人動容。

“天啊,你是我在莊園所見到過的唯一一個敢說莊園主壞話的求生者,”黛米感慨着拍了拍沐雲絮的肩膀,“其他人都避其為蛇蠍……”

她們結伴跨過略高的門檻,踏在舞廳門口毛絨絨的舒适毛毯上,沐雲絮感覺自己像是踏上了一朵白雲,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喟歎。黛米看向沐雲絮的目光不禁帶上了些羨慕,“唉,我這身衣服脫了高跟鞋不是很好看——不然我挺像像你這樣光着腳丫的。”

“你最好不要這樣,”沐雲絮不贊同地搖搖頭,“現在還是初春呢,雖然比之前那種冷到能把人凍成冰塊的程度好了些,但還是冷得吓人——”

她突然失聲。

舞廳繁華精緻宛若宮殿,四十八枝分岔的藤蔓水晶吊燈上,大片的花朵在藤蔓上怒放——三色堇、天竺葵、五色梅、滿天星、紫羅蘭、銀蓮花、雪絨花……

舞廳整體是六十邊形,每塊冰牆散發着清冷的白光,上面刻畫着各種各樣的花朵,大概是代表着不同的主題,許多姑娘都眼尖地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那面牆,歡快地奔過去。

隻有洞口的地方鋪上了雲朵型的毛毯,其他地方皆被各色花朵所覆蓋,放眼望去一片五顔六色的花海,各種姹紫嫣紅的花朵争奇鬥豔,但是舞廳裡很不科學地沒有任何蚊蟲,在這片溫暖的空間裡,那些冰棱之類的裝飾品也沒有融化。

偏右側的地方大概是是舞池,那是一塊凹陷的圓形區域,大概有一個外圈跑道有400米的操場那麼大(而整個舞廳大概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那裡倒是光秃秃的一片,沒有任何裝飾品,隻有一台鋼琴孤零零地在坐落在月光下。

其他地方便和餐廳差不大多,也是自助餐的形式,長桌上擺放着各種各樣的拼盤,大多以花朵為主題,到處擺放的花朵倒是沖散了些冰雪帶來的寒冷氣息。

“因為冬日慶典還沒過去,春日的花朝便已經降臨——”艾瑪走到她們的身旁,興緻勃勃地解釋,“所以隻能用各種顔色鮮豔的花朵把那些冷意驅散了……雖然效果不怎麼樣,違和感非常濃厚。”

“你們一年會舉辦多少場舞會?”沐雲絮忍不住詢問。

“嗯,讓我我想想……”艾瑪掰着手指計算,“冬日舞會,花朝節慶典,仲夏夜盛會,七夕節舞會,萬聖節舞會,聖誕節舞會……還有什麼嗎?”

“還有春節舞會,”黛米提醒,“戚十一當時還跟我們推薦了巧克力包子……太難吃了,中國不是号稱美食之國嗎?”

沐雲絮:“………………”

她面無表情,“絕對是因為你吃到了不正宗的中餐,而且戚十一肯定是想看你們的好戲——巧克力包子是什麼鬼啊!”

“你們似乎提到了我的名字。”英姿飒爽的黑發女子笑意盈盈地看過來,眼尾暈開一片淡紅,清寒的冷光落在她青銀色的輕便铠甲上,折射出冷然的點點光輝,黑發用輕薄的青色發帶束起來,額頭上的木蘭花花钿灼灼其華,愈顯清豔絕倫,生輝桃李。

沐雲絮走到那塊刻着彼岸花的玻璃牆邊,暗紅色的線條令人想起鮮血和死亡。她在精緻的圓桌前落座,其他三個姑娘也跟着坐下。

她歪着頭想了想,“……嗯,在贊揚你那優秀的品味呢。不愧是純正的中國人。”

戚十一敏銳地察覺到沐雲絮話裡陰陽怪氣的意味,“嘿,難道你不是——”她看着沐雲絮,不言不語時,對方沙金色的虹膜顯得危險又涼薄。

“嗯,”沐雲絮語氣輕快,“我不是純正的中國血統——好像是混了歐洲人的血,也有可能是拉美那一帶的火辣美人。”

戚十一佯怒,“你可是當我傻子戲耍呢,這雙眼睛分明是那什佬子東西——”

“美瞳。”沐雲絮友善地提醒。

“對,就是美瞳……你正常情況下的眼睛當是绛紫的。”戚十一倏地又一愣,“稍等,紫色也是極少見的……”

黛米:“應該沒有血統純正的亞洲人會有紫色的眼睛吧……都是褐色或者黑色,嗯還有更淺的茶色、琥珀色。紫色眼睛在歐洲這邊也蠻少見的就是了……”

“是啊,歐洲這邊都是綠色或者藍色居多,金發碧眼簡直是歐洲标配。”棕發女孩的身體微微前傾,她方才順手拿了一盤水果,此時正試圖用小刀把蘋果雕琢成一朵精巧絕倫的玫瑰——很顯然,她已經成功了一半,玫瑰的雛形已經出現。

三個姑娘開始談論起「論歐洲與亞洲人的外貌差别」,沐雲絮百無聊賴地擺弄着桌子上粉紅的薔薇,桌面玻璃裡嵌着簇擁的花朵,花香味濃郁得有點嗆鼻。

她有點心不在焉——她不是傻子,當然懷疑過姐姐存在的真實性。除了剛來莊園時的那一封信,她還沒有收到過更多與姐姐有關的音訊,不禁令她懷疑起莊園主諾言的真實性,和那封信件的真實性。

那次在花園中驚鴻一瞥的海市蜃樓,和在求生者口中那令人畏懼的存在「戲命師」,在無意間增強了莊園主所言可信度,但沒有見到真人,沐雲絮始終不放心。

方才在休息室沒有看到姐姐,沐雲絮尚能當作是姐姐的惡趣味作崇,想要用男子的身份混進舞廳,或者是遲來了一步;然而已經有幾個盛裝打扮的男孩走進了舞廳,她依舊沒有找到姐姐,不安感在心中醞釀滋生。

“嘿,見鬼的,絮,你怎麼了?”黛米的手在她的眼前晃動幾下,“你平時那能說會道的伶俐口才哪兒去了?”雖然她依舊在調笑着,但其中隐含的擔憂不可忽視。

黑發姑娘托腮:“唔,沒什麼,我就是回憶了下方才在休息室裡看到的那些人……怎麼沒看到那個活在你們口中的戲命師?”

“你就直說你不相信有這麼可怕的人存在于世吧!”黛米大笑了起來,“你這個樣子可真是太可愛了!你可真是個迷人的小甜心!”

沐雲絮:“…………”

冷知識,Cute還有聰明機敏的釋義,Honey也有好東西的意思——所以一定是莊園翻譯出了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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