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朔茂又忍不住笑。那家夥沒有注意他的笑臉,順着他所指看向旗木輝響。
橙發者笑着。像一頭老虎,卧在那,沒有拿正眼去瞧他。
那人向後退,直撞到别人身上。他挨到一招陰拳,僵着臉擺手說:“不會的,不會的!”
看到旗木朔茂點頭,他腳底抹油地溜進人群中。人們看着那人,臉上沒有表情;人們看着旗木,臉上露出笑容。
這樁事清了,旗木朔茂朝着輝響走去。見狀,猿飛日斬從椅子上站起來,擡起手,打算宣布事件的結束。
然而,朔茂突然一個趔趄,撞在他兄弟身上。人們發出驚訝的聲音,猿飛一屁股坐回去,捂住自己的頭。
被這倆旗木輪番打斷發言,加上不久前志村之死的沖擊,猿飛日斬沒有心力再說話。
“你傷口崩開了?”輝響扶着旗木朔茂的肩,面色沉下來。他聞見了血。
還沒等朔茂說沒事,人群喧嚷着讓出一條道路。粉頭發的白衣人跑來,額頭上滿是汗珠,喊:
“總算叫我找到了!輝響,你那好兄弟剛止住血,就拽了一卷繃帶跑了,我都還沒……咳咳咳……”
她氣沒順過來,彎下腰咳嗽,身旁的人趕忙幫她拍背順氣。
一聽這話,輝響轉頭瞪朔茂。他掰開朔茂擋着脖子的手,露出鮮紅的紗布,紗布中滲出一股血流,正向下淌。
“哎。”他一把捂住眼,偏頭向一旁。深呼吸,吸氣,呼氣。
“輝響。”旗木朔茂想要說什麼。
“你先是想着自殺,又拖着重傷亂跑,這麼不重視自己的身體。”輝響向前壓,碰上他的額頭,“等傷情平穩了,我好好地跟你算賬。”
重音在“好好地”三個字上。
“我……”
“去。”他指向大夫,白毛就朝那走。
人群在暗部的疏散下離開,交談聲越來越遠。猿飛日斬靠着椅背,閉着眼,半天沒改變姿勢,像睡着了,又像死了。
三代值五十多點能量,村裡第一多;旗木朔茂次之,值四十多點;死了的志村團藏什麼也不值,還不如路邊的野狗。今天沒收獲。
“你還有什麼事?”
“沒事,你安歇吧。”輝響扭頭離開。三代望着旗木輝響遠去,發出一聲歎息。
水龍頭被打開,清澈寒冷的水流出來。水沖去血污,變成淡紅色,湧進黑暗的排水孔消失。
“今天誰死了?”宇智波清泓問。
“嘩啦啦——”水聲。
“好吧,我确實看見了。志村死了,朔茂活着。我本以為他們兩個都會死。你還算喜歡旗木朔茂。”
“是嗎?對,就是。”他關上水龍頭,從毛巾架上拿起幹燥的毛巾。
鬼魂收起笑容,穿過牆離開。輝響擦幹雙手,看向面前的長方形鏡子,将嘴角向上揚——
一個光明的,真誠的人。
人們相信他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