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好說!”宇智波翻下床來,抓住他的手腕,“你不能用完就丢啊。”
“你起作用了嗎?不見得。叫你去刺探情報,可最後也沒帶回來點有用的消息。”
當時,鬼魂先生給出的原因是,每份擺在桌上的計劃,他都隻能看到第一頁。鬼翻不了頁。
真該慶幸那些玩意沒有封皮,不然連一頁都看不了,隻能看個标題。甚至連标題都沒有,僅偷看一下封皮是何款式?
這家夥垂下嘴角,眼神四處遊移,而另一隻手悄悄攀上輝響的胳膊,貼過去:
“哎,那沒辦法。告訴你個新消息,我今天看到個紅頭發小孩進村了,我猜……”
“漩渦玖辛奈。”
“你怎麼知道她名字的?”宇智波清泓瞅瞅他的眼睛,低下頭,“消息真靈通……換一條,前一陣子,有坨黑色的東西來過這附近,我看它不像個人種。”
“之後?”輝響甩開宇智波的手,抓住他的肩。
“哦?你很在意這個?”宇智波擡起頭,他馬上感到肩膀被抓得更緊,不由得笑起來,“你想知道?”
“當然。”
“那就抱抱我吧!”宇智波清泓張開雙臂,“順便,請不要害羞,輝響君,大大方方地承認我是你最喜歡的宇智波~”
他注視着這個死了都不安分的家夥,正在思考是否要照做。
黑絕,肯定就是剛剛那描述中的,“一坨黑色、不像人種”的東西。
它關系着沒用的白絕、躲起來的宇智波斑、被封印的大筒木輝夜,以及蒙騙、殘害、犧牲了無數人的“月之眼計劃”。
顯而易見的,他需要這條情報。
旗木輝響笑起來。他閉上眼,待再睜開時,甜橙色的眼裡已載滿溫柔與愛。那雙眼睛就那樣眨也不眨地、直勾勾地盯着宇智波。
他抱住宇智波清泓,蹭蹭他的臉頰,貼到他的耳邊:
“我最喜歡你。”
可憐的宇智波軟在了這個懷抱裡,他伸出手,用比一隻螞蟻還要弱的力量去推輝響的身子,用比一隻蚊子還要小的聲音去抗議輝響的行徑:
“輝響……如果你去演戲,你會是我最喜歡的演員。”
“不,怎麼會呢。”
他抓住宇智波的手,十指相扣,親在他冰涼白淨的額頭上。
這是緻命的。
宇智波清泓被一條毒蛇咬了,毒素直滲透到他的心髒。周圍的世界寂靜下來。他感覺自己要死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覺得一切還是好好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比往常燙得多。
“……已、已經太過頭了。”宇智波向後倒去,但仍然處在那個懷抱中。
他不敢正眼去瞧輝響,僅用餘光偷看。旗木正在笑。
他想,旗木輝響是否清楚他的感情,隻是秘而不宣,方便像這樣戲耍他。這真是恐怖的折磨。
很有可能,是吧?輝響很小氣,如果哪裡得罪了他,他會十倍報複回去。
不過,現階段不存在感情基礎。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恐怕就是抛下情報不要,也不會留着自己。
他呼出一口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慶幸還是别的什麼。
“……感覺不錯。”宇智波清泓忽然陽光地笑起來,“人畢竟是群居動物,隻要我還能思考,就有與同類接觸的需要。但你知道的,隻有你能滿足這一點。”
他強迫自己忘掉那個吻。
“可惜這困境也是你一手創造的。”
“你終于意識到我們的關系不該這麼好?如果你想按暫停鍵,就趕緊把你看到的告訴我。”輝響拍拍那個黑色的腦袋,有點紮。
“也該到此為止了。”他推開輝響的胳膊,“後續的内容是,那黑色的東西在這兒待了沒多久,就鑽進地下不見了。”
看着輝響的微笑,他也笑,說:
“别擺那種不妙的臉色嘛,我又不是故意吊你胃口的。等下次再見到它,我會跟着它一路走到它的老巢,然後再把位置報告給你,如何?”
他怎麼可能忘記,剛才的那待遇是需要付報酬的。可對面高估了他所能支付的,錯給高出幾倍的饋贈,他又能怎麼樣呢?
“記住你所說的話。”輝響拿出寫輪眼,“明天見。”
“哎,等等——”
鬼魂先生的聲音消失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