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具體講一下,失蹤事件是指什麼?”輝響問。
“最近半個月,您二位正栖身的溫鎮常有人失蹤。平均每三天,有十起。在未對二位說明任務内容時,我們對死者的身份和生平進行了調查……”
他從衣袖裡抽出厚厚一沓文件,雙手捧給輝響,囑托道:
“這是我們能提供的全部幫助,剩下的就靠您和您的搭檔了。任務評級為S級,還請謹慎對待。”
“一定不辱使命。”輝響拿好文件。
一旁的春野脆桃不知在思考何事,沒有馬上開口答應,管事便向她那邊邁一步,正對着春野,說:
“請您不計前嫌,以任務為重。再次為耽誤您的時間感到抱歉。”
“會的會的!”春野脆桃連忙扶住準備再鞠一躬的管事,“您都這樣了,我怎麼好意思計較什麼。”
“那就太好了。今天已經很晚了,還請二位好生歇息一晚,明日再行動。”
“好,好。”春野脆桃連連點頭。
之後,在輝響要關門時,脆桃伸出一隻手抵住了門。
“還需要我陪你回去嗎?就幾步路。”他問。
“不是。”春野脆桃擺擺手,朝四下張望一番,然後用手捂住腦門,“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唉,現在輪到我疑心了。”
“哪裡不對勁?”他打開門。
“這任務早不來晚不來,偏在決定要走時,它來了。奇怪……管事也和平常不一樣,有點太禮貌了。”
“沒那麼多可擔心的,回去休息吧。”輝響向她微笑。
“還不到十點,不如拿出那資料來,研究研究。方便明天辦事。”
文件從左到右在桌上鋪開,上面記錄着失蹤者的姓名、職業、大緻住址,以及一行又一行的生平大事。
當然,還有照片,它們或是正規的證件照,或是從合照裡裁出來的個人照,都還算清晰。
春野脆桃掃過這迥異的一個個人頭,眼睛都要看花了。
“這麼多人,怪不得是S級任務……這肯定是一個組織的‘功績’,從哪查起為好呢?”
“簡單。隻要我……”
聞言,春野脆桃擡頭看向輝響,剛要說話,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她抽出苦無,警惕地望向窗戶。
窗戶外,一身布衣的男子扶着窗沿,腿艱難地向上擡,顯然正試着爬進來。他神色慌張,臉上有多處擦傷,額頭上鼓着一塊榆錢大的紅腫,放聲大喊:
“他們要殺我,他們要殺我!大人救我啊!”
保安出現在男子身後,一手攥着長棍,一手揪住他的衣帶,猛地将人拽下來,劈頭蓋臉地訓斥道:
“不得擅闖!你耳朵聾嗎?”
那人就跟沒有骨頭一樣,直接癱下去,如果不是被扯住衣服提着,早仰在了地上,但嘴裡還沒忘說那兩句詞:
“他們要殺我,他們要殺我……”
“看,來活了。”輝響指着窗外,向春野脆桃笑笑,而後轉頭,“把人放下。”
保安松開男子,另一隻手裡的棍子依然攥得很緊。
“這人瘋瘋癫癫的,壓根聽不見人說話,跑得倒是快極了。”
“我們正需要這個,就不記你失職的過了。”春野脆桃一手按住窗沿,腳一蹬地,就靈巧地翻了過去。
“這位老叔不用害怕,來和我們講講,是誰要殺你?”她拍拍那人的肩膀,嘴角揚起弧度。
那人瞪着眼,隻會不斷重複那一句話。保安搖搖頭,提着棍子告辭。二人把這個驚魂未定的家夥請進屋裡,倒一杯溫水給他喝下後,他才緩過神來。
“他們、他們……我隻是打了烊,在街上走着,然後……”男子用力地按壓自己的胸腔,雖然氣喘沒有任何改善,但還是堅持說着。
在他換氣的空擋裡,脆桃回頭對輝響眨眨眼。
線索來了,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