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輝響注意到他,旗木朔茂就展開他的雙臂要抱過來。結果不僅沒抱成,還被戳了下額頭,立即垂下眉眼,顯得委屈巴巴的。
“做甚啊,你那屏息凝神的功夫就是對兄弟用的?”旗木輝響說着,往後撤了一步。
這團能量離他越近,他的手就離刀越近。現在不是正确的時候,所以抱不得,也最好别挨得太近。
肩頭上的小布丁一看朔茂的表情,立馬站起來,拍着翅膀飛到他頭上了。它熱心腸地給頹廢的家夥梳理着頭發,嘴裡還念念有詞:
“哦,小可憐,你哥哥不願意抱你是嗎……他是個壞人,我們不要理他了。”
這裡面倒是有半句話說對了。
“……”旗木朔茂不為所動,也不說話,仍然盯着輝響,好像就非要聽到他親口解釋一樣。
剛剛那是個玩笑,他應該知道的。真是煩人的固執。
“那時候我還想再說點什麼的。至少,也不是直接讓你出去,不過當時情況特殊,你也有感知到志村的查克拉吧,你都知道的?”
聞言,朔茂點點頭,不論他究竟知不知道,現在也認下了,可就是一言不發。雖然即便他不說,輝響也知道他想聽什麼就是了。
“上戰場的事呢,那也不是我故意不帶你。說實話,那時候我連參戰的資格都沒有,還是志村小次郎‘開恩’,才讓我去‘觀衆席’的。”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闖入了這場“單人”談話:
“你那戰績又怎麼解釋?不是一直對外宣稱是下忍嗎?搞得連我都差點被你騙過去,可惡诶。”
來者是春野脆桃,不曉得是不是工作不再那麼緊迫,反正,她的臉色相比昨日好了許多。
而這個問題,也是旗木朔茂所關注的。他隻看了一眼提問者,就又扭頭去看旗木輝響了,好像也很好奇。脆桃注意到這點,猜:
“不會吧,不會他都沒有告訴你吧?我是外人,你可不一樣,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诶……真沒跟你說?真可憐。”
在朔茂的耳朵裡,春野的話似乎總是這麼難聽。他沒有理會,僅顯得更萎靡了些,眼睛盯着輝響,似乎在說“快做點什麼證明我不可憐”。
“我們旗木普遍都是低調内斂的,平日裡不會仗着自己有點實力就張揚,而到了村子危機之時,自然而然地就站出來了,這沒什麼不對吧?”
然而被寄予厚望的人隻是環抱着雙臂,面對春野脆桃侃侃而談,連一個正眼都沒給旗木朔茂。與此同時,蹲在朔茂頭上的小布丁似乎聽到了“咔”的碎裂聲。
“你說的都對。”脆桃擺擺手,表示不想再聽這些廢話,“現在,你成總指揮了?”
“臨時的。等火影選出新人來,我就退了。”
“哦,那就是永久的,畢竟天高皇帝遠嘛。領導,我有件事要拜托您~”春野脆桃把相扣的雙手放在臉旁,眨着碧綠的眼睛,稱呼轉變得很自然。
她和某些恪守成規、因循守舊的家夥可不一樣,懂得做一些十分适當的、靈活的變通。
“沒錢。”輝響知道她的意思,回答得直截了當。脆桃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他隻是臨時掌事的,沒有太大的權能。”朔茂忽然開口了,“他也不是仗着火影大人管不到,就肆意妄為的那種人。而且,沒有那麼多資金能批給後勤部。”
飾演了半天啞巴的旗木朔茂,在“挑唆兄弟的壞家夥”的逼迫下,終于締造了醫學奇迹,可以開口說話了,甚至一口氣說了一大段。
聽這幹巴巴、冷冰冰的語氣,春野脆桃就知道這個死闆的旗木又對她有意見了,而另一個更重要的家夥沒有同意的意思,她隻得搖搖頭。
“你認為什麼是‘肆意妄為’?……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說罷,她走上來時的路。沒走兩步,又忽然回頭,讓剛松了一口氣的旗木朔茂重新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