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在戰場上也要加油哦!”脆桃眯起眼睛,笑着朝輝響揮揮手,随後才轉頭離開。
确認她真的走了,不會再回來後,朔茂又重新看向旗木輝響。他望着兄弟俊朗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咱們仨不是好隊友來着嗎?她就是精了點,大膽了點,又不是壞,你也清楚吧?”輝響歎了口氣,忽覺自己好像那調解小孩矛盾的家長。
“我知道,不然在當初組隊時說什麼也不會和她一組。但是,她實在是有點……不守規矩。”
“我一個文職去打仗也不合規矩啊,有時候啊,就是……”
“那不一樣。”旗木朔茂一點也不覺得春野做的事能夠和兄弟比,畢竟後者是有大功勞的。
“好,不一樣,不說這個了。我會把你調到可以參戰的忍者隊伍裡去。但在那之前,就先回去工作吧,後勤部的小哥~”
他安慰似的拍拍朔茂的肩膀,怕不夠,還從兜裡拿出顆糖丢給他,然後就潇灑地轉身離開。可能因為這兩拍,被甩在身後的家夥的身形更垮了。
兄弟的背影一點點變小,最終真的消失在了盡頭,到底也沒有回過頭。旗木朔茂發出一聲歎息,不知愁緒從何而來。
轉眼,他挺直腰闆,抓下頭上快睡去的小鳥,把它放口袋裡。一振作起精神來,便完全不複兄弟面前那副黯然神傷的樣子了。
他當然不是真的有那麼矯情,也不是愛耍什麼“小脾氣”。終歸那時候是他擅闖會議室,輝響真要批評他,也沒什麼的。
隻是想從輝響那讨點關心、重視、存在感……或者說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也不盡清楚……旗木輝響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依賴點又有什麼的。
就是感覺,這些年來兄弟越來越不願意親近他了。以前多少能讨得個擁抱的,而現在……
他低頭看向手裡那顆糖。糖皮是透明的,閃着些彩光,裡面包着的糖圓溜溜的。他把它舉起來,拿到太陽光下,就變得晶瑩剔透了。
這玩意兒真好啊。
很快,旗木朔茂的心裡又蕩漾起了溫暖。他把糖放進胸前的小兜裡,隔着布料拍拍它,臉上顯出笑容來。
哪裡有那麼多有的沒的呢,隻要和兄弟待在一起就好了。
而被随手塞進口袋裡的小鳥不知何時鑽出去,撲棱着翅膀,火急火燎地飛向了旗木輝響離開的方向。
“輝響,輝響!我還有封信忘了給你,是朋友寄來的哦!”
“嗯?拿來看看。”他伸出手指,以供這小玩意站上去。小布丁也就乖巧地落在那,從毛裡掐出一小撮羽粉。
“嘭”地一聲,那撮東西就化成了一封信。
展開信後,輝響的眉宇便舒展了不少。這是宇智波清泓寄來的,這小子在木葉隐村對雨隐村的戰場上,離他十萬八千裡,要交流也隻能寫信了。
裡面倒沒寫什麼重要的,他的戰功也沒有那麼快傳到另一個戰場。字裡行間,除了對朋友的關心,也就隻剩下些俏皮話了。
諸如“我想你想得夜不能寐,你想不想我啊?”之類的。一看到這些字,這小子的笑臉也呈現……不,是怼到眼前了。
說來也奇了,明明這就是一個奇葩逗比的人,可其周圍人對他的印象偏偏是什麼“溫文爾雅”、“謙謙君子”。若是幻術使然,倒說的過去了。
看完,他輕輕笑笑,收回了信。
宇智波清泓,十一點。實在不算多,但也不少了,不過,看起來不是個命長的人。他可得小心提防着,不要讓這能量包死在除他之外的人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