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是很逍遙自在,居然都坐到我的位置上去了。”志村小次郎全然不複那灰頭土臉的模樣,竟容光煥發地走進來了。
他邁着四方步,走到長桌旁,迎着一衆詫異的目光,随意拉了個椅子坐下。想必是一時春風得意,使心胸也開闊,不再在意位子了。
“算了,量你是年輕才俊,我不計較。我姗姗來遲,是因為剛剛忙着給火影大人寄信,向他交代戰場上的情況,這才誤了時候。”
“我不介意你遲到。”旗木輝響滿不在乎,把指關節捏得咔咔作響,“不知道你丢……哦,或是散落在戰場上的兒子找到了沒有。”
一提這個,不管之前的架勢端得再好,志村小次郎也不由得黑了臉。哪有這樣一上來就戳人痛腳的?
“确實,收拾戰場的忍者們尚未找到他。但‘散落’就說笑了,您形容得就好像他被分屍了似的。”
可惜實力差距太大,更是有着被吓破膽的前車之鑒,志村小次郎不得不收斂自己的嘴臉,連不滿都不敢明說。
“噗……”犬冢爪笑點太低了,又實在沒捂住嘴,就在這錯誤的時候發出了錯誤的聲音,好在沒人注意他。
“對了,你說的給火影的信,就是這一封?”輝響緩緩擡手,一抖,憑空變出了一封雪白的信紙。
他将其展開,坦坦蕩蕩地示給衆人看。
“你截取我的信件?”志村小次郎呼吸一滞,“幹什麼?旗木輝響,你要幹什麼!”
“你剛剛說了,是交代戰場情況的信件,而不是什麼私人信件。那麼,在場的諸位有資格為你審查内容。”
“那是一回事嗎?!你沒有資格這麼做!”
在兩人争論之時,伸長了脖子去看的人們已經看出了門道。那字迹确實是志村的,而内容……
意識到什麼,志村小次郎無暇辯論,從座位上蹿起來,甚至想要從旗木輝響手中奪過那信。
但為時已晚,春野素已經把信取到了手中,一手捏着信,一手直指志村的鼻頭!
“志村小次郎,你連你那張老臉都不要了!怎麼,你那表情是不服?還需要我幫你念念嗎?”
再怎麼說,志村小次郎也是這裡名義上最大的。見春野這麼無所顧忌,閱讀速度沒那麼快、仍不明所以的人們有些驚異,但馬上就會明白了。
一旁的夕日秋風自發地站了起來,帶着些陰陽的腔調開口:
“咳咳,‘火影大人,旗木輝響逾矩抗命,私自帶隊作戰,給我們增添了數十個傷亡!’我看看,還有一段,‘志村太清勇斬風與沙,可堪大用!’哈哈哈!”
聞言,餘下衆人也不禁變換了一番臉色。
“那是我為了蒙蔽敵人發出的假消息,專門等着敵人攔獲,想不到叫你旗木輝響給截了!”志村小次郎不甘地坐回去,這副說辭,連他自己都覺得扯,但還是維持着面上的憤懑。
“嗯?那這個也是?”輝響忽然擡起胳膊,就在衆人不知他要做什麼時——
一聲鷹唳如雷般響起,緊接着,一隻純白的鷹便沖破玻璃,閃了進來,一個減速,便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隻見,那鷹赤紅的喙中銜着又一封信。而就在那信紙的角落處,載着一枚志村一族的族徽。
看到那标志,志村小次郎瞳孔一縮,比挨了烙鐵燙的家夥還要應激,站起來就把手掌往桌上一砸!
“砰!”
桌子震了三震,周圍人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應驚得抖了三抖。
“旗木輝響,你!我!我……”
“志村,你這是做什麼?”夕日秋風不由得往旗木輝響身旁湊了湊。
這麼激動,難道被他給說急了?還是那信裡有更見不得人的東西?
其餘人與他想得一樣,紛紛看向旗木輝響,目光炙熱地盯着他手中那封信,一下也不移開。
這排場的戲,可不是随便什麼時候都能看到。
“這次由我來念。”輝響向下按按手,示意衆人安靜,“首先,這開頭是‘緻敬愛的志村大人’。值得稱道的是,這信的發出時間比給火影大人的那封早得多,大家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