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樂隊的各位隻能聽着外面的動靜,看不着。心癢癢得不行,想要一看究竟卻被禁锢于後台。
“早知道就不答應來表演了,我也好想看開幕式的開場表演和其他班的節目啊。”吳懷墨抱着舞台裝飾用的超大布偶,念念有詞。
其他人要麼不回應,要麼一起嘟嘟囔囔。
看熱鬧簡直刻在每個A班人的基因裡。
節目輪番上台,台下歡笑聲不斷。
相比之下,後台的等候的班級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安靜,大家緊張地和同伴對舞台上的注意事項。
蘇柚昨晚睡得遲,今早又在比平時要早的時間爬起來弄這一身,快困飛了。她嚷嚷一句要補覺後,手臂扶在向韓坐的椅子的靠背上,腦袋枕上面,注意不蹭花臉上的妝,昏昏沉沉的,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向韓轉過上半身,手指戳戳蘇柚的帽子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咋舌:“這就睡着了?有這麼困嗎?”
吳懷墨笑道:“蘇柚睡得着就讓她睡呗。她可是主唱,我可不想她唱歌的時候太困對着話筒打了個哈欠,讓我先笑噴亂了節奏。”
向韓想象了下那個場景,咳嗽一聲,他說不定也會緊跟着笑場。
不行了,打住。越想恐怕那個時候越會關注蘇柚有沒有打哈欠。
向韓端坐着不敢亂動,怕一不小心把蘇柚抖醒了;他也沒想離座,也是擔心萬一蘇柚在沒有他壓着椅子的情況下,腦袋突然使勁,失去平衡摔了,他可能會更慘。
平日裡連上課都跟患了多動症的向韓隻能委委屈屈地收着手腳發呆。
過了一段時間,學生會的工作人員喊:“高一29、30班和高二A班準備一下,下一批是你們。”
向韓如蒙大赦,趕緊把蘇柚搖醒。蘇柚揉揉眼,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跟在楊雲後面。楊雲塞了瓶水讓蘇柚潤嗓,因為過于緊張捧水的手都是抖的。
蘇柚咧嘴一笑:“我們平日裡威風凜凜的班長大人,怎麼上個舞台緊張成這樣?”
楊雲道:“這是一回事嗎?”
蘇柚故作思考:“你聽我的,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貧嘴。
将要上場的班級在舞台與後台的走廊等候。
三個班級的表演隊伍把U型走廊擠得水洩不通。蘇柚眼尖,在人群擠不到的桌子上清空出一塊位置,招呼楊雲過來坐。楊雲緊貼着她,與人群保持距離,怕把她造型弄塌了。
走廊裡彌漫着緊張的氣氛,饒是在後台時開火車滿嘴不在乎的,心髒也被一絲緊張情緒攥住。高一29、30班的學弟學妹和向韓幾人熱情交談,本是“相見恨晚”的心态,互相商業吹捧。
前面的兩個班級都上場了,A班的樂隊比較麻煩,樂器重,前一個班級結束學生會就得迅速把他們的樂器都搬上舞台。
蘇柚握住楊雲的手,發現她手心泌出汗水。
她的心也不可避免跳快。
終于要上台了。
開幕式有些有意思的節目,也有是注水的,時間一長,觀衆不免覺得疲憊無聊,從最開始的興奮變得怏怏的,急需一個能燃的節目重新激起熱情。
在高一30班下場後,學生會們動作迅速地把樂器搬上的過程中,引發小部分的騷動。
“我天,是樂隊嗎,可算來個刺激的了。”
“我都快跑了,一看有樂隊怎麼着也得看完再走。”
“輪到哪個班了?”
“高二A班啊,你們不看節目單嗎?”
因為提前排練過,所以哪怕時間匆忙,樂隊和學生會也是沒有失誤地完成了交替。觀衆們見舞台上的架勢,一掃剛才的沉悶歡呼起來。
前面的半分鐘歸主持人介紹,樂隊幾人趁機做好準備。蘇柚作為主唱,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和最中間,接受最多人的打量,卻也最容易看清楚台下情況。她把話筒調到合适的高度與角度後,随意一掃,看到了站在舞台下邊緣的江自牧。
江自牧正舉着相機對準這邊,蘇柚早就知道江自牧如果沒有事項的話,活動的照片都是由他來拍攝的。鐘麓确實牛能哄動這尊大佛,以最少的成本收獲最高質量的産品。
江自牧的鏡頭和蘇柚對上,蘇柚小幅度沖他擺擺手,江自牧手一快,摁下快門,捕捉到舞台上耀眼的少女靈動的一刻。
她身後是突然揚起的彩色亮片,世界是模糊的唯她清晰。
江自牧放下相機後,稍松一口氣,幸虧把這一幕記錄下來了。
觀衆期待接下來的表演,連主持人念什麼都沒有注意,直到聽見主持人說:“接下來由高二A班的樂隊為我們歌曲《自由的風》,作曲:向韓,作詞:向韓、蘇柚。”
觀衆席沸騰了。
前面也不是沒有唱歌的,本來不會特地提歌曲的相關信息,所以在這個差别出現後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自己做的歌,這麼牛的嘛!
我們不是同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