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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第二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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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人類在面對糟糕的時候做出的各種選擇,永遠不會讓人無聊到昏昏欲睡。”

“你呢?你會喜歡嗎?還是為那些人哀悼?”

不算空氣流通的木造空間裡彌漫着濃郁的沉檀香味,裡面的木頭被這積年累月的熏香給浸透,隻是從旁邊走過便能聞到那經名家調制的香氣。幾縷夜風從半掩上的窗戶竄入,勾得裡面的人忍不住發出一聲懶洋洋的呵欠聲。随後,在這香風裡有了睡意的人,他手裡印着黑白漫畫的環保紙張被他翻動,發出好聽的聲音。

那雙如染血殘陽一樣的眼睛上,倒映着紙張上印着的上面的文字:

「再如此“惡喰”下去,你會徹底壞掉——!(注1)」

漫畫的擁有者摩挲着紙頁的邊緣,直到些許毛邊從不算細膩的紙張綻出,他才輕聲說道:

“你說…我們所生存的世界,是否就和這本漫畫一樣,隻是某人筆下的世界或短暫的黃粱一夢?”

紙張被他溫柔地快速翻動,發出索索聲。他的聲音一反往常的輕柔又缥缈,像是擔憂驚擾了紙張上印着的那些從漫畫家想象中走出的人物。

“‘一個人的人格,是由他與來往過的人的回憶,以及當時的感情所積累而成的(注1)。’”

他複述出來漫畫裡的喰種少女對失憶男主所說的話,接着又翻了幾頁。在看到這一話結尾處出現的黑發男子後,他的瞳孔倏然拉長如野獸一樣猙獰。

“……”

“呵。”

“将門公的那份怨恨和不甘,本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事物之一,隻可惜那人最後被無聊的東西給影響,被他所感染了,最後變得無聊了起來。那位腦袋空空的夜叉姬也是如此,空讓那些人看了一場老掉牙的複仇劇。”

唰唰——

撕拉——

他翻動着書頁的速度快了起來,紙張在他的手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真是——受不了。開局荒誕不失跌宕起伏,最後卻是一個老套平凡的爛尾。”

“沒有新意呢。”

屠龍者變成惡龍的套路早就爛透了,不覺得…這隻會讓這個故事變得更加乏味了嗎?

不過——

“比起讓世界變得更有趣,好像還是那些不在邀請名單上的看客更讓人不爽哦。”

他手邊那本漫畫早早地被他無聲地阖上,同時也關上了那個早已被他猜測到結局的書中世界。

無論如何…他已經釋然了。

與生俱來的才能的差異,本就是無可奈何的。

因為恐懼而拒絕接觸,因為異樣而選擇隔絕,因為危險而保持戒備,這适用于人類和有點腦子的非人類…即便有着情感作為安慰品,但在面對本質上不同的生命體,仍然無法違背生理上的抗拒和排斥。

這是生物的天性,是他們生存的本能。

人類是如此,動物是如此,他也是如此。

然而,似乎總有一些特例能夠令他們主動選擇違背本性的那一方。正如此時本該在現場大鬧一番的他,卻将自己關在他分身的對手的神社本殿裡一樣。

所以——

真是讓人期待啊,無論哪一方。失敗者們那一張張或失落,或悲傷,或憤恨的臉,永遠都是那麼百看不厭呢。

*

21:19

東京千代田區大手町結界外

設下這方結界的咒術師正安靜地站在原地。他伫立在那裡,像中立柱頂端那尊金身雕像(注2),永遠注視着指引他方向的太陽。

轟隆——

起初隻是幾滴,不到一分鐘,這天空如被打破了的鍋爐一樣,嘩啦啦地朝着下方傾倒着灼熱的雨水,這水彙聚成蒸騰着白色水蒸氣的洪流,奔走着、肆虐着這曾經繁華的市中心。而這并非結界内某個人的咒術或異能之術所引起的,這是屬于神代時期流傳下來的神寶「潮滿珠·潮幹珠」的力量。

盡管隻是一絲潛藏在蛟蛇體内,用于輔助和黏合的力量,但也能招來天災般的劫難。

“人一切的罪和亵渎的話,都可得赦免;惟獨亵渎聖靈,總不得赦免(注3)。”

一旦完成了升格,獲得了神性和神權,即使被詛咒污染或堕落,即使尚處于幼年期…神就是神。以人類之身妄圖讨伐神明,在這個彈丸之地是難以成行的。

盡管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天罰那樣的景色,他依然會發自内心地感到滿足,并期待着他所侍奉的幼神走向完美。

和其他生前隻是“普通人”的同夥不同,第二次于五條家的術師屍體身上“蘇醒”的徹也,同時擁有兩個生得術式:術式分别來自四百多年前的鈴木徹也的「封印術」和現在這具身體五條徹也的「影繪」。

——這是虎杖悠真和徹也精心挑選的結果。前者曾幫助摩羅控制他體内躁動的血液,後者則是與他第一次使用五條家術師身體的時候,已經用習慣了的術式,這個術式能替代摩羅以血鬼術「雜·缽木」僞裝成人類,并且沒有無法使用血鬼術的缺陷。

不僅如此,「影繪」能夠通過在皮膚上畫出特定的術式,封印住那層人皮下所有的異樣——“虎杖悠真”便是通過這個術式,騙過了與他對戰的平将門和觀戰的羂索等人。

虎杖悠真等了很久,才趁着原主外出任務時,偷偷殺死對方,将攜帶了徹也的信息結晶,植入這具身體的大腦裡,再次“複活”徹也。

在一衆手下裡,隻有徹也和桂介是兩度以這種形式複活。不同于桂介擁有完美承載虎杖悠真力量和意志的天賦,因此經常被扔在外面自行發展,徹也自複生起便很少過久遠離虎杖悠真——在少了香川山吹和出目次郎這兩個得力助手後,他們兩人加上氏宗,便成為化作食人鬼的主君的左膀右臂。

徹也就像個獨屬于虎杖悠真的大管家。

借由羂索提供的釘子,布下了囑托式帳的徹也安靜地站在媒介旁,看着那條由“虎杖悠真”化作的巨型蛟蛇被圍攻。徹也并不意外有心人趁着他所侍奉的主君與人交戰時乘虛而入,他甚至不用動腦,便能猜到這些人是剛才給他帳釘的男人為他的主君尋來的“玩具”。

或者說,那個人有求于人時送上的禮物。

“不會讓你得逞的,羂索。”

徹也是寶辰院生前選定接替自己“神官”角色的弟子,也是唯一知曉寶辰院的使命和計劃的人。但自從徹也知道羂索的本體是來自千年前咒術全盛時代的咒術師後,他猜測羂索或許早已從寶辰院和他的布置裡猜到了一切,并且順水推舟,讓“進化”失控。

在見到剛出生不久的繼國十真之前,徹也的師父便已經知曉了繼國一族與同為平将門後人的氏族的習慣性聯姻,盡管這導緻了繼國一族每過幾代便會陷入自相殘殺的詛咒活躍,但也将那一份傳自貴船明神荒禦靈和将門之母的龍蛇血脈保存了下來。

想要造神,便要選定概率最大的那一個。貴船明神的荒禦靈在寶辰院面前顯靈,給予了她啟示,讓她“借”到龍宮秘寶「潮滿珠·潮幹珠」後,來到了體内血脈最活躍的繼國十真身邊侍奉。

接着,第一步…便是保證繼國十真以理性思維清楚的看着這個世界。原本一直都很順利,直到那個去而複返、換了内芯的“出目次郎”回歸,繼國十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的情感。

“摩羅”的出現既是他們的成功,也是失敗。他既不是寶辰院想要的神明,也不是羂索想要得到的空前絕後的強力詛咒。

但徹也是貪心的,他希望他的主君二者兼得。

然而,讓徹也不明白的是,既然已經失敗了,為何羂索還一直在他的主君身邊陰魂不散,像個累世糾纏的怨鬼。

「『想要被人珍視的話,隻要奪走那個人重要的東西就好了。』」

「挺有道理的,不是嗎?這是小真在把『出目』帶回去後,對我說過的話哦,鈴木。」

「你,以及剩下那些家夥大概是不能理解的吧。」

「所以呀,我與你們才玩不到一起。」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徹也不知道虎杖悠真究竟是怎麼想的,與羂索那個老陰逼又有多少“心照不宣”。此時的他隻知道,他明面上的上司突然出現在他頭頂的天空,冷着一張臉,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撲面而來的壓迫感,令徹也毫不懷疑如果不是看在虎杖悠真的份上,這位五條家的六眼神子會在發現他的那瞬間宰了他。

——啊…做壞事被他們五條家的現任家主給逮到了。

——看在他家大人的份上,應該不會打死他吧?

“…悟大人,晚上好。”

“這裡的帳是你放下的嗎,鈴木?”

徹也并不意外五條悟直接當面戳開了這副軀體下的人已經換了芯子的事實。

“帳是我自作主張放的。”——他家主上玩遊戲的時候不喜歡被别人打擾。

六眼術師發出響亮的咋舌聲,将不爽全部寫在臉上了。那雙如同天空向遠處展延一樣的眼睛盯着場中幾秒,又啧了一聲。

“那種爛的要死的分身加上傀儡術的組合…喂,上面蒙上那一層,是你的咒術吧,鈴木。”

“是的,不愧是您,眼神很好。”——他竟然被這位六眼給記住了嗎?

“你這是在諷刺我咯?”

“您多慮了,這隻是單純的贊賞。”——反正任何一個六眼他都打不過,擺爛了。

這種熟悉的說話方式真氣人,該說不愧是教出橘子精的爛橘子嗎?真想要一把捏爆。

這樣的爛橘子還有幾十個,以後甚至會更多。

被發酵的爛橘子味浸透的橘子精男朋友還能要嗎?

——但是,橘子精這種東西如果從貓窩滾出去了,是不會自己滾回來的,得自己去撿回來。

——這家夥把他當什麼對待(訓)了?那些傻乎乎的巡回犬?他可不是。

“一窩幹巴巴的爛橘子…”

五條悟将手放在面前的帳上,沒穿過,甚至被彈開了。這熟悉的一幕令他忍不住氣笑了:

“還來?!”

“這個囑托式帳,是羂索幹的吧?”

一個好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如果前任半死不活的在現任面前蹦跶,不是對方臉皮厚或本就是個有所圖謀的綠茶婊,那就是枕邊人管不住下半身在犯賤。毫無疑問的,虎杖悠真就是那個隻要羂索弄點有趣的動靜,他就會忍不住溜去湊熱鬧,攪渾水的性子。

——可惡啊,更不爽了。

“你們又勾搭上了?”五條悟刻意加重了人稱代詞,堂而皇之的表示自己的不滿,“啧,真是讓人不爽。”

“是羂索提供的基底,但我在上面做了一點微調——讓您通行的條件是摩羅大人或将門公其中一方殺死另一方。”

“很自信嘛。要是這裡的小悠真死了呢?”

“你,就是罪魁禍首哦。”

五條悟記得不久前,在那個夢境裡的摩羅,曾告訴他完全的血肉分身裡不隻是他軀體的一部分,還是精神和意志的重要延伸。他可不想見到虎杖悠真又被其他什麼因素給影響了人格。

“我們無法想象摩羅大人敗北的可能。”畢竟他們為今天已經預謀長達數百年了,怎麼想也不可能失敗,更何況場内的那些敵人連真身和傀儡分身也無法識别,他們早已注定了失敗,“蠢貨即使重來一次也是蠢貨,他們的本質并不會有所改變。”

“行吧。那些家夥又是怎麼回事?”還真像那顆橘子精的人,一個個有夠臭屁的。

“是羂索騙過去的玩具,禮物,或者,養料。”

就像貓科動物這類純肉食動物無法變成草食動物那樣,虎杖悠真的身體雖然在那130年裡接受了異世界的珠世的多次改造和調整,但仍達不到她和愈史郎那樣僅需少量血液就能存活的程度,在沒有鬼和妖怪的這個人世。人類本是虎杖悠真快速補充能量以恢複前世全盛期的第一選擇。

然後,因在夢境世界裡與五條悟結下的束縛,消耗了大量心神的虎杖悠真自蘇醒過後,無法通過主動獵食補充能量,擺在他面前的隻有休眠和誘導他人主動與他為敵兩個選擇——話雖如此徹也同樣知道虎杖悠真并不喜歡通過後一種方式恢複,花費時間休眠,這會讓他們後續計劃受到影響。

這盤開始便是中盤的棋局,他們開局就落後羂索太多了。

“哇,這是我的錯咯?所以我要感謝那個陰魂不散的偷腥貓的貼心嗎?”——他才不要呢。

“您可以親自道謝。他(羂索)就在結界内。”

“呵,真惡心。”那家夥又有什麼陰謀。

“是的,因為您要是沒找到這裡的話,以摩羅大人的脾氣,有一半可能會被他拐走吧。”徹也誠實地說道,他對五條家還是有點面子情在的,“無論作為伴侶還是玩伴朋友,出于私心,我更傾向您。”

“哈啊——不會因為我姓五條吧?”五條悟從虎杖悠真的記憶裡知曉下方的中年人上一次的肉身身份便是五條家的人,“還是你們想尋求我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們這些爛橘子下手?”

五條悟在空中屈膝坐下,他的雙肘擱在膝蓋上,聽到徹也這一番直白的話後,他忍不住扯開了眼罩的一角,仔細打量徹也。

他本以為徹也是那種封建古闆的腐朽爛橘子,會堅決反對虎杖悠真跟他這個男人攪和在一起。這種突如其來的明顯站隊…

他喜歡。

徹也沒有回答,他的眼睛定定的注視着結界内的戰局。

找上虎杖悠真尋仇的人,比徹也想象中的要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許是當年的漏網之魚吧,徹也知道摩羅奉行的是斬草除根,全殲來襲者和敵對勢力——除了個别不在場或在逃亡上有特殊天賦的人類和非人類。

這裡必須特别提一下那些像蟑螂一樣怎麼殺都殺不完,送死一波還有下一波的鬼殺隊劍士——毫無意義的送死,明知道有形之物的數量對于他的主上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卻妄圖以人數圍剿他。

他家主上可不是那個喜歡躲藏的鬼王,那股好戰又暴虐的血液一直靜靜地流淌在他的血管裡。

悲哀的從來不是弱小,而是弱者的愚蠢。就如,在場與那頭人面巨蛇一起圍攻蛟蛇的複活者們一樣…愚蠢。

那條霧藍色的蛟蛇猛然直立起布滿猙獰鱗甲的身體,前爪突然向前一探,一勾 ,鋒利的爪子穿透了使用雷之呼吸戰鬥的土佐武士的腹部。與此同時,祂那有着如結晶柱一樣尖刺的尾巴向上方一擋,泛着森冷光華的尖刺迎向襲來的辣妹裝女孩,再往旁一壓,一掃,将釘在尖刺上的新鮮屍體給抖落。

巴掌大的水神因為盡管失去了神器,并沒有淪為了複仇者們的吉祥物。祂坐在一身酒味的中年人的肩膀上,與他一起合力操控起場内剛制造出的水流,纏上蛟蛇三寸位置。

徹也打量着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讨伐者,在複活後被賦予了虎杖悠真記憶的他将那些人的術式和一言一行一一與摩羅記憶裡的人物對應起來。

“取代安倍氏的神樂世家東儀家(注4),丹波川勝支流的初代家主,若狹禦淺的人魚之主,武藏的水神,骨妖一族的公主,還有那個人是…土佐本山氏加入鬼殺隊的後人?是某位故人之後。”

“還有一個流着藤原之血的千年女怨靈…”那個女人似乎在羂索那裡,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人比我們估算的少。摩羅大人本想趁這個機會釣出那些暗中窺視着,想要找他麻煩的敗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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