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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第二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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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和大家一起玩,但是人類的生命終究過于短暫了。”——所以虎杖悠真要把他們留下來,銘刻在自己的靈魂上,即使變作惡鬼,再次與人類為敵,他也不允許自己的東西再次離他而去。

“我要留下他們。”虎杖悠真也隻能留下那些自願以這種畸形方式留在他身邊的人。

平将門隻覺得虎杖悠真悲哀又可憐,他太明白臉上笑着、心中卻無比痛苦的吃掉自己愛着的人的感覺了。

鬼這種一旦轉變成功,便在無法控制的饑餓驅使下,将自己親近之人當作他們的第一餐的生物,真的太可憐了。親手毀掉自己拼盡全力想要守護的珍寶,當他們填飽肚子,暫時擺脫饑餓,清醒過來後,有多少人能承受一切呢?

「心」會崩潰的呀。

有過類似體會,在滿懷着仇恨和痛苦的情況下幹出蠢事的平将門,覺得自己能體會這種一朝清醒後的無能為力,能體會那種發現自己的夢想和堅持被自己親手破滅後的迷茫。

屠龍的勇者終成惡龍,這适用在他,也适用在虎杖悠真身上。

“你入魔了。”

哐——

铿锵!

伴随着平将門隐含複雜情緒的話語,那把沉重的太刀挾裹着巨力和破空聲襲來。虎杖悠真雙手持刀,隔擋了平将門的重重下劈的太刀後,又借着這股力道往後退去,在一根斷裂的鋼筋上站定。虎杖悠真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微微轉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腕,心中暗自感歎起對方不愧是生前便能徒手撕裂馬匹的猛将。

失策了,這個硬碰硬的活應該交給「巴」,由他去解決玩召喚的泷夜叉姬才對。僅憑現在這具“營養不良”的身體,根本不是玩MT的料。

「唔…就像一顆黑乎乎的鐵塊,又硬又沉…他似乎還有分身術沒使用吧?是覺得無法騙過鬼的嗅覺所以放棄了?明智之舉。」

「據記載,他即使被分屍了,身體各部分仍能化作毒蛇單獨存活…咒火或封印術能夠對付他。」

「現在不确定的是平将門化作怨靈後,是否有了術式,學會領域展開…術式和領域不明啊…

「但那又如何呢,無論是什麼詛咒,隻要有了血肉之軀,敗北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好可怕啊,這種話竟出自您之口,很諷刺呀。比起您曾經挖開墳墓盜取至親的屍體食用,鄙人可是非常民主的——他們是自願被鄙人吃掉了哦。”

虎杖悠真那陰陽怪氣的話語再次令這位複蘇的鬼新皇想起生前的遭遇:領地被堂親占,妻子兒女被堂親殺害,興世王的謊言和殺妻之仇,為了獲得力量自願吃掉親人屍體,在蠱毒秘術下變得不人不鬼,自立為皇和被朝廷讨伐,被亦敵亦友的藤原秀鄉給破了鋼鐵之軀,被黃金丸斬首……

陰沉厚重的咒力自平将門的身體裡噴湧而出,像火焰燃燒産生的滾滾黑煙一樣向四面八方蔓延,黑煙迅速吞噬了不算晴朗的天空後,化作從外側看來漆黑無比的巨大圓蛋。

「領域展開·天無二日」!

即使平将門生前并非術師,也沒有術式,但自他以特級怨靈的身份作亂開始,他便擁有了使用咒力的能力,隻不過比起另外兩位著名的特級怨靈,他更加認同自己作為武士的身份。

——這并不代表他沒有将自己生得領域拉到現實的能力。即使是第一次使用出未搭載術式的領域,這位身經百戰的武士之神也自行發現了替代方式,将這個特殊結界化作自己的增益手段。

在這方以坂東戰場背景的領域裡,平将門能制造出擾亂敵人視線和協同作戰的影武者,并且能任意使用曾作為半妖的天賦,又無懼體内來自母親那強勢的龍神血脈将他化作隻知道殺戮的怪物。

隻要平将門處于這片空間,他便能不受這具軀體的限制,恢複全盛期的他能用出所有他曾經擁有的能力。

平将門那灰黑色的皮膚上,浮現一層泛着綠色金屬光澤的堅硬外殼鱗片。他的眼眶裡那雙重瞳如蛇一樣拉長,暴露在外的尖牙越發銳利,他的涎水滴落在地腐蝕出一個個坑窪。

除了特殊火焰,沒有東西能真正殺死平将門,即使是能傷害到他的黃金丸,也隻能做到破壞他□□的完整性,他身體的任意部位都能獨立存活。

昏黃的天空淅淅瀝瀝地落下如石油一樣黏稠濃黑的不明液體,讓地面的野火繼續苟延殘喘着;枯黃的蘆葦蕩裡趴伏着穿着甲胄的武士屍體,他們的馬仍在壕溝陷阱裡半死不活地蹬着腿;顔色各異的破損戰旗倒在紅褐色的泥濘裡,污迹模糊了上面繡着的家紋和文字。

這是一場慘烈的戰争。

那些能被當作燃料的雨水在落在虎杖悠真身上前,全部被再次回到虎杖悠真身邊護衛的女武士「巴」手裡揮出的火焰給燃盡。

披頭散發的泷夜叉姬和她的白骨召喚物也被平将門的領域自動判定為「敵人」,作為異類他們在黑雨下發出痛苦的哀号,身體被那不知名的液體給迅速腐蝕出一個個坑洞。

平将門的領域會攻擊自己他心愛的女兒,攻擊他維持理智的保險閥。虎杖悠真對此并不感到奇怪,并不是所有人的領域效果都能被擁有者精準的識别,并施加在某個“入侵者”上。

——看來他要學的還有很多,至少不能像他這個老祖宗一樣丢人。

虎杖悠真改用單手持刀,他先是撥開了平将門的一名分身下劈的太刀,另一手肘往下重重一壓,壓下了另一名分身持刀的手臂。他後腰深色的衣服下血肉翻起,那七條毒蛇從他的身體延伸、脫落,化作對敵的武器朝着他襲來的平将門們身上襲去。

——七個平将門,隻有有影子的是本體,其他的都是平将門的影武者秘術所制造的假身。

一身火紅的「巴」回轉到虎杖悠真身後,她修長的腿一伸,一勾,一蹬,生生将一個影武者踹成一團如墨水一樣黏稠的淤泥。然而,這淤泥在天上落下的黑雨的補給下,再次煥發了生機——它又一次膨脹,變成了平将門的模樣。

而剛才被虎杖悠真和「巴」揮退的平将門和他的分身們,仿佛不知疲倦和疼痛的機器,又一次圍了上來,就連泷夜叉姬那些沒有完全消散在黑雨裡的荒骷髅,也拖着殘缺的身子,搖搖晃晃地朝他們靠近。

原來如此,是打算把他困在領域裡打消耗戰啊。在周圍沒有“血食”的情況下,他跟這種受肉的詛咒打消耗戰的确沒有便宜可占。

虎杖悠真的眼神稍微變得認真了些許。

在平将門沒有生得術式的情況下,他給自己的領域附加了什麼自身特性或規則?環境Buff?「不死」?能作用在分身上的話,是否代表他們其實是一個整體?

獅象搏兔,皆用全力,如果在這種家夥面前翻車的話,贊岐那隻長翅膀的狗上皇會在黃泉國嘲笑他的吧。

對抗領域的最佳方式就是領域,要是現在的“自己”能展開領域的話,會輕松很多…但考慮到羂索肯定就在附近偷窺的話,他需要考慮的因素和變量便多了。

虎杖悠真的被動血鬼術「大社」在上一次因重傷失去意識而被觸發,還是在羂索面前——這個狡猾的男人大概已經推斷出他的血鬼術存在一定的使用限制和條件。

無論羂索想要做什麼,虎杖悠真都知道失去意識和理智的那個自己,隻是一個被野性和本能支配的破壞者和捕食者,屆時一定會将他在意的人類當作優先獵殺對象。

——那家夥不會打着讓他變成失去理智的怪物,去拖延五條悟的主意吧?

「那麼,他的後手又是什麼?」

虎杖悠真很快便知道了羂索的「後手」。

哐當——

“!”七個平将門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齊齊往頭頂看去,唯一腳下有影子的本體有些驚愕地看着他的領域外殼,“我的領域從外面…被打破了?”

對于封閉式領域來說,為了防止敵人逃離,其外殼(結界)一般為内側堅固,外側脆弱——這也是咒力規則和束縛的體現。

咔嚓——

噼啪噼啪噼啪——

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突兀地在平将門的領域内響起,深灰色的咒力碎片如雪花般自空中飄揚而下。屬于第三方的濃郁咒力,自那些碎裂的地方湧入本該被平将門掌控的一方空間。

有着夢幻般色彩的液體,伴随着稻米的清香,化作甜滋滋的雨水灑落,落在了猝不及防的平将門和虎杖悠真身上。

那是日本神話傳說裡,八岐大蛇喝了也會醉的「八塩折之酒」,而正是因為這特殊的清酒,須佐之男順利的斬殺了這條作亂的八岐大蛇。

而現在這道神秘清酒的制作方式在經過後人的多次修改,最終再現于世:其針對的對象為所有激發了體内龍蛇之流血脈的生物。

而在場的無論是受肉複活的平将門,還是及時展開簡易領域的虎杖悠真,全部是此物的生效對象,他們兩人身體在這晶瑩的液滴下,陷入失控。密密麻麻的肉芽如蛆蟲一樣從他們的皮膚鑽出,繁殖,脹大,彼此交織堆疊在一起,迅速将平将門和虎杖悠真的身形給淹沒在肉塊裡。

很快的,他們原來所處的位置上便多了兩條仰天嘶吼的巨蟒。

“果然是怪物。”

蟄伏已久的讨伐者們一個個現了身形,而那個導緻虎杖悠真和平将門體内龍蛇之血失控的古代術師禦淺也解開了領域,出現在虎杖悠真所化成的霧藍色蛟蛇身邊。

即使變作了這幾層樓高的怪物和陷入了領域被破的短暫虛弱期,比起已經醉倒,盤着身子的霧藍色蛟蛇,那條個頭更大的人首蛇身的巨蟒表現得對「八塩折之酒」的抗性更大,尚且能豎起身子,展開頸部那一圈肉膜,陰冷地打量着攪局的不速之客。

“這個時代竟然還有妖怪嗎?好吓人。”

“平親王将門的母親是相馬的大蛇變成的。半妖在性命垂危的時候,體内的妖血會壓住人的那一面。”女水神化作的咒靈輕聲解釋道,“經過改造後的「八塩折之酒」…本隻會對半妖及以上的龍蛇之屬起作用,但是從‘蠱’裡活到最後的繼國族人不同…”

——他們體内的血脈在殘殺同族的過程中因“蠱”逐漸被激活,直到逼近“妖”的程度。

“況且,那個東西吞噬了南海道境内的同族和隐居淤加美全族…以及櫻龍神。”

——如果不是受制于鬼王的血,那時候…那個東西已經能與琵琶湖那位媲美了。

平将門所化成的怪物如何,并不被目标是虎杖悠真的太秦公和禦淺等人關注。他們仰頭打量着蛟蛇身上厚重的鱗片和如水晶一樣的突刺,粗略估測了一番其長度後,又瞄了一眼彼此手裡的武器。他們陷入了沉思。

——人是限制住了,但現在要怎麼砍了對方的腦袋?

*

*

21:21

東京千代田區大手町,東京地下鐵,大手町站地面

“你這個惡心的家夥果然在這裡。是想要撿漏嗎?”

“妳才是想要撿漏的那個吧,循子小姐。”羂索并不意外這個披着人皮的女怨靈沒有第一時間找上被逼出了領域的平将門,而是找上他,“我隻是來看看我家小真的遊戲體驗感如何的。我可不想因為小真沒有玩夠,被他攆着到處躲藏。”

穿着花店制服和圍裙的循子,并沒有和她的同行者一起進入那個結界内,而是找上了躲在一側關注戰況的羂索。即使用上術式,她自身也沒有多少正面戰鬥的能力,因此她也未曾想過憑借自己的能力介入愈發混亂的戰場。

“就那幾個沒腦子的蠢貨?真是壞心眼啊,羂索。”循子打量了一圈四周,并沒有發現另一個不算熟悉的故人,裡梅,她也不在意裡梅的突然離開,“你明知道即使殺掉那個小家夥,也無法解除那幾個家夥身上的詛咒。”

而且,錯誤的破除詛咒順序,隻會将一切變得更糟。

“是啊,我刻意隐瞞了真正詛咒他們的人。這大概是因為耍人玩很有趣吧,反正我家小真似乎也挺喜歡這些家夥充當打發時間的樂子的。”

羂索本不在意這些人的,直到四百多年前他被摩羅追殺開始,他逐漸明白了對方喜歡混迹在人類堆裡生活的樂趣——他們就像甜點上的彩色巧克力碎屑一樣,沒什麼味道,但能點綴其上,增添幾分趣味性的色彩。

羂索看向了那片被煙塵掩蓋的地方,他靠在牆上,雙手抱胸。

“現在看來,無論是妳還是那幾個都要失望了。”他意有所指道。

“現在?”

循子不解,因為場上的情況再怎麼看都是已經受到「八塩折之酒」的平将門和虎杖悠真落了下風,隻能任人宰割。

“呵。”羂索瞄了她一眼,發出一聲輕笑,微微下斂的眼皮巧妙地掩去了眼眸裡的嘲諷,“我們啊,和你們這些家裡蹲不一樣。”

“我們是‘活着’從那時候活到現在的。”

在羂索的話語剛落下,不遠處那灰蒙蒙的煙塵突然染上了濃重的血紅色,那片血紅色的霧氣凝結成一片片血紅的楓葉,以平将門首冢原址的位置為中心,迅速向外飛散開來。

羂索的身形在這片紅楓裡屹然不動,他微笑着擡起手,朝着被楓葉覆蓋住身體的循子揮了揮。

“能劇裡的第五番目,「切·紅葉狩」,對所有擁有血肉之軀的物體擁有絕殺的效果。”

“我家小真變作鬼的那個夜晚,用了這個招式‘吃’空了半個紀伊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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