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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第二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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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馬和房總半島那兩次已經失敗了,第一次引來化作大妖怪的平良門,第二次殿下您靠着殺了大量千葉一族的人,才達成了條件,但最後降臨在容器身上的卻是月都大人…”

“鄙人不記得喲~~”

“你們打架最後引發了慶長年的三陸地震和延寶年的房總沖地震……有想起來嗎?”

“誰會記自己幾百年前玩了什麼遊戲呀。”

“知道了,您似乎很習慣将人引誘到斷層附近打架…是故意的嗎?”

“不行嗎?鄙人又不吃活的。”

“所以,掉到水裡淹死了,就能吃了嗎?我會告訴五條大人注意這個的。”

“氏晴到底是誰的狗啊?我要跟氏正告狀了。”

“您的。還有,請您禮貌用語。”

——不過,狼群的成員讨好頭狼的伴侶,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五條悟被赤築月景困在領域内的前幾分鐘,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虎杖悠真卻帶着兩個俘虜,出現在咒術師們意想不到的地方——東京的将門冢,傳說中供奉平将門頭顱的地方。

相傳德川家康曾經利用平将門死後的怨力守護當時的江戶城,因此,他下令修建了包括首神社在内的七個神社,依照平将門生前所信奉的妙見神(北鬥星神),讓這七個神社呈現北鬥七星的形狀排列。

這七個神社分别是铠神社、水稻荷神社、築土八幡神社、神田神社、将門冢、兜神社、鳥越神社。這北鬥七星陣持續運轉到了明治時代天皇遷都江戶,反感平将門的天皇和明治政府在這之上又修建了山手線和大量建築,構成複雜陣法,層層鎮壓平将門的怨力和保護皇室。

大正年間,山手線就快完工的時候突然發生了關東大地震(注1),據說便是平将門的怨力試圖破壞即将形成的環形陣法導緻的。在地震後,當時的政府為了重建政府大樓而拆除了将門冢,導緻平将門的怨力化作強大的詛咒,接連咒殺了當時主持工程的财|财政部部長和施工部長,又襲擊了不少負責臨時大樓的官員受傷。由于大正時代正處于鬼王剛死,詛咒逐漸複蘇的時期,前去祓除詛咒的咒術師們接連铩羽而歸,直到咒術總監部請來一名擅長結界術的咒術師祓除了它,又以一半靈魂為代價建立一個鎮魂碑,暫時封印住了外洩的怨力,東京才得來一段安逸時光。

然而,随着那名咒術師死去導緻的封印減弱,加上恰逢平将門逝世一千周年的情況下,平将門的怨力再次洩露,所形成的詛咒引發一場巨大的落雷,燒毀了附近一帶包括新财政大樓在内的多棟建築物,超過百人在這場火災裡受傷。二戰後,不信邪的盟軍試圖推翻墳墓重建時,參與施工的工人卻接二連三的出了事故,直到那名結界師的後人再次出手,再次将洩露的怨力封印在修複的鎮魂碑内。

“要怪就怪他們的祖先将皇居建立在‘太極陣’的‘陰之陽’上吧,要知道在作為‘陽之陰’的新宿在去年的百鬼夜行裡因詛咒事件和罹難者的緣故,早已遭受沖擊,在陰陽流轉、相生相克之下,皇居所在區域的結界早就出現了裂縫。”虎杖悠真将垂落在眼前那些長了的劉海,向腦後随手一撥,橙黃色的眼睛盯着被他踩在腳下的小親王,“再加上,現在咒術師們要對付的東西,早已不隻是那暴躁的老東西死後留下來的怨力了。”

自古以來,被朝廷冠以叛逆之罪的平将門,早已不隻是被坂東地區的人們當作武勇的象征或武士之神來崇拜了,千年來信仰所化的願力,或對其傳說所滋生的各種情感,早就在日積月累中層層堆積,沉澱,壓縮成更加漆黑無光的東西,無形地附加在“平将門”這個概念上。

其中也包括人們對其詛咒的恐懼,以及當年參與過圍剿平将門等的王公貴族們對其後代的戒備和厭惡。

——虎杖悠真隻覺得他們在自作自受,如果不是這份詛咒确實幹擾到他了,他更樂于看着事情的發展,甚至不介意為了看到人性的碰撞而加一點料。

“我讨厭蠢而不自知的蠢貨在我頭上指手畫腳,更讨厭不在我掌控下的東西,試圖影響或幹涉我的一切。”

雖然虎杖悠真偶爾也樂于見到未知的、超出他認知範圍的事物誕生,因為那會讓他感到有趣和生出解決對方的挑戰欲,他能從尋求“攻略”和“解法”的過程中獲得更多的滿足和愉悅。

然而,這種滿足和愉悅的前提,是這些新奇事物不會幹涉他自身的意識,虎杖悠真并不喜歡被不可掌控的東西管着、束縛着。

“命運,詛咒,本能…還有,特别是那些不是人類的髒東西。”

虎杖悠真在前世以摩羅之名活着的時候,便生活在這種令他所厭惡的環境裡。他所說的非人類,其中也包括武士之神平将門和他流有仇家之血的女兒泷夜叉姬。

如果說,水因為重力的因素出現了水往低處流的現象,那麼,詛咒的傳遞和擴散也是如此。曾經的産屋敷一族的因為其家族祖上出現了始祖之鬼,鬼舞辻無慘,使得他所造的惡孽化作詛咒,被上天給施加在産屋敷一族的成員身上,使得家族成員難逃短命的厄運,直到與神官一族聯姻後,壽命才得以延長些許,但男丁仍然難以活到30歲。

繼國一族後裔們也是如此,他們身上除了要承擔起先祖黑死牟和摩羅堕落後産生的詛咒之外,還有着那來自人鬼共生的年代,這位繼國一族的先祖因殺害兄弟同族,又啖食了自己妻兒屍骨,被殺後以怨靈之姿複活,雖不知為何選擇自我了斷,但其殘餘的怨力化作蔓延千年的長久詛咒,直到現在仍在冥冥之中幹涉着物質世界。

虎杖悠真想起了總是無可避免地陷入自相殘殺的繼國一族,想起了總是橫死的親眷,想起了他現在的親人和見着他們成長後越發按捺不住的殺意。或許他以為的以毒攻毒并非有效解法,隻是拖延惡變…以自詛咒而生的咒力來壓制關于鬼的一切,從來隻是天真的癡心妄想。

“已經知曉解法和答案的錯題,再次答題竟然還會答錯,那就太蠢了。”

其他人的死活他倒無所謂,虎杖悠真隻是不希望再一次重複前世的錯誤,再一次陷入永無止境的癫狂夢境或幻影裡。

當然,最主要的是,虎杖悠真也有着屬于自己的私心。他很好奇自己跟那位詛咒了腳下這片土地的武神相比,誰更強一點,他能否在強敵的壓力下,實力得到進步,最後達到獵殺真正的神明的程度——或許未來有一天還能殺上所謂的高天原玩玩呢。

虎杖悠真的心思,早就等候在将門冢的徹也早有所了解。他捧着裝着骨灰的小壇子,看着虎杖悠真将那個穿着華服的小少年用奇怪的方式捆綁了起來,表情微妙,欲言又止,但最後脫口而出的卻是其他的話語:

“您這個繩子的捆綁方式,倒是有些與衆不同。”

“嗯,是悟先生給我的書教的,書上說這樣能綁的很緊。”

“您很難得對一個人這麼上心。”——就是不要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學啊!這讓旁邊教導過他們文化課的氏晴老師臉都黑了啊!教鞭都快抽過來了!

“在享受遊戲帶來的趣味之前,果然還是要把讨厭的東西打掃幹淨才好。”要是玩遊戲的時候被不識相的家夥給打擾,那就太糟糕了,“跟這種很有想法,也沒什麼心眼的人玩,挺有意思的,我很享受。”

咔嚓——

遠處圍着鎮魂碑兢兢業業幹活的氏晴聽到了虎杖悠真的話語後,氣的折斷了手裡塗抹上不知名液體的炭筆。但虎杖悠真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施舍給他,如果不是氏晴生前接管了神社祭祀的禮儀和繼國一族封存的妖術咒語,他才不想把這個總盯着他的言行舉止的真·老古闆給帶上呢。

“悟大人隻是懶得動腦,六眼平時已經攝入太多資訊了……”徹也斟酌了下語句,想到那個白發男人輕佻地威脅過他們這些五條家的長老,臉色也有些不好,“我記得您上一次的時候,還說覺得那位很有趣,很享受和他玩遊戲的過程…沒人盯着的話,真擔心您玩翻車啊。”

“唔…玩得開心就好。不過,我還是喜歡能被我掌控的不穩定因素多一點吧。”

“況且,我也在等我要的時機,等待的時間玩一下他抛出來的解悶小遊戲也無妨。”

虎杖悠真手伸進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顆用于惡作劇的芥末糖塞進嘴裡,被小小的嗆了一下,眯起了眼睛。他的美人師父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有她和東堂葵在身側,他很難空出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才讓他面前這位得用的手下一直到去年才在百鬼夜行裡得到合用的新身體。

“還真是溫柔的好人啊,他們。”要是真的對立了,都有點舍不得殺掉了。

“九十九小姐和東堂君?”徹也朝着眼神像是要吃人的氏晴走了過去,自然地撇頭躲過他們憤怒的老師砸過來的炭筆,“他們不是主上新承認的同伴嗎?”

“你猜?”

“這樣啊,我們還以為主上您挺喜歡那個頂替出目先生身份的羂索…先生?”徹也頓了一下,顯然也不知道羂索這個擁有換身體術式的詛咒師,該定義為女性還是男性,“主上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有種誰也無法插入的氛圍。大概是因為他和我們不一樣,是唯一了解您的吧。”

“……即使他做過那些事情?即使我很早就發現他有問題?”

“隻要他能取悅您,他的存在就有價值。”

“啧。”好煩啊,這些乖得過分的狗狗,真無聊。

虎杖悠真瞥了徹也的發頂一眼,有些嫌棄地轉過視線。

所以他才讨厭狗這種離不得主人的動物,特别是沒了主人便失去目标的愚忠款。

徹也蹲下來,掏出刀子,在小親王的額頭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接着,他注視着徹也将那個老舊了小壇子打開,用柔軟的兔毫筆和細竹管将裡面灰白色的粉末,一點點埋入那個疼得嗚嗚哭泣的少年的頭顱裡。

他的面色平淡,并沒有因為少年臉上的痛苦和眼淚而停下動作,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最後一點混雜着焦黑顆粒的粉末倒入小親王的傷口内後,往傷口上塗抹了厚厚的一層漆黑油亮的特殊藥膏,好讓那已經保存千年之久的頭骨灰燼徹底溶于小親王的頭顱裡——當年興世王便是以此邪法,花費二十年的時間,将參與圍剿平将門的平貞盛作為複活平将門的容器。

同樣的方法,也被徹也用在了那名敢于向虎杖悠真舉刀的女王身上,出于報複心,他故意将傷口開在了女人的面孔中央,生生讓她毀了容貌。

艱澀的咒語自徹也的口中吐露而出,倒在地上的兩個生人露出痛苦的表情,瞪着眼睛,聲音越發微弱,一個又一個黑色的膿瘡自他們傷口處長出,破潰的疖子和未破潰的瘤子層層疊疊在一起,漸漸蠕動、扭曲成形似鬼面的人面瘡。

如果不是當年羂索暗中改動了寶辰院和徹也等人花費了多年,在赤築山複原的陣法,他們的主君的理想,恐怕早就已經實現了吧。

是的,他們所追随的男人的目标,從來不是統一紀伊國,或是整個南海道而已。不斷地征戰和擴大地盤,隻是為了增加這個夙願實現的成功率,而成為一方諸侯不過是通往終點前的沿途風景。

比起大逆不道地成為逆臣,比起成為方寸之地的凡俗諸侯,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拽下來羞辱,取而代之,不更有挑戰性,更加令人熱血沸騰嗎?他們可不像某個騙人感情的老不死目光短淺,隻想讓他們的主君成為王而已。

既然一開始便是“彼可取而代之”,那麼他們會變成這團火焰的柴薪,直到這團火焰将籠罩在他們頭頂的天穹給燒出一個洞,将那沉重的天河之水引落,淹沒這個令他們主君感到無趣的世界。若是人們在面對無可反對的天災上,能露出些許能讓他們主君感到開懷有趣的東西,那麼他們這些亡魂的努力便一切都是有價值的。

可以說他們這些追随者盲目愚昧,可以說他們是中了邪的狂信徒,但“愚忠”是他們這些永遠困在過去的亡靈們,唯一能獻上的最珍貴的東西。

在新點起的篝火和香爐升起的輕煙裡,盤坐着的徹也念出來那他早已爛熟于心的咒語。

他們要在小親王這具肉身上,複活三大怨靈之一的平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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