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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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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點在意的東西拉着他的戀人,不讓他繼續往下墜落或沉沒,是不是就不會讓他走向摩羅那一邊了?

五條悟看着祂那張與摩羅如出一轍的臉,也是他可愛的小男友在數年之後的模樣。雖然少年體型也有一番刺激,但他希望在現實中的虎杖悠真,也能成功長大成人,不然每次夜蛾正道望過來的眼刀都快把他砸死了。

明明被保鮮幾百年的青橘子騙身騙心的是他诶。

五條悟扒拉了幾下他抓住的人的頭發,嘴巴叼着一撮微卷的霧藍色發絲,像理毛那樣咬了起來。湛藍的眼珠轉向台下站着的摩羅,對方的身形有些模糊不可見,如同籠罩在雲霧裡一樣。在他的觀測裡,不斷有濃稠和黑色煙霧從摩羅身上流出,纏繞在祂的身體,迅速地滲入。

摩羅體内屬于靈魂的靈光像是粉塵一樣,均勻地混在了那黑煙裡,幫助他融入祂體内。

融合啊…一杯水究竟是甜還是鹹,取決于其中糖和鹽的量,以及水的多寡。少量的鹽雖然能夠讓糖水變得更甜,但過量的鹽隻會讓他喜歡的甜水變得難以下咽。

但如果是一道菜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因為如果從最初開始到現在,無論哪一個都是悠真,不存在被什麼髒東西頂替了的話,換個角度想,好像更刺激了。

五條悟興緻勃勃舔了舔暴露在他嘴邊的耳垂,尖利的爪子勾住腳下的布料,尾巴輕輕掃了掃對方的身體。他突然想揭開那層看似堅硬的冰冷鱗片,觸碰那顆被鱗甲和皮肉掩蓋的柔軟的心髒。

那天…挖出心髒的那瞬間會恐懼嗎?即使是鬼也會痛的吧?

想要撫摸,想要擁抱,想要将自己的親吻落在那顆滾燙的心髒上面。

“老師聽到了哦,聽到了悠真的告白。”

“要做好心理準備哦,騙人精。”

“這一次,還有以後,我都不會放開你的哦。”

五條悟的心思,并未被祂所“聽到”,反倒是摩羅似乎察覺到嘴裡喵喵喵個不停的大貓在打着壞主意,歪着頭,看了他一眼。

摩羅翻身上了台子,朝着無法移動的祂走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已經大半沒入祂胸口的潮滿珠,那是他本能在渴望着的東西。

祂沒搭理摩羅,而是在懷裡大貓的博取關注的動作下,額頭與鼻尖與大貓相觸。

“悟先生覺得,人類的基礎是靈性,還是記憶和思考能力?”

“喵?”大貓蹭了蹭祂的臉,舔了幾口祂那張浮出鱗片的臉。

“喵喵喵。”(隻要是能讓悠真變得“完整”的東西,都很重要啦!)

“我以為…悟先生會拿着它離開…”

“如果不是這隻蠢貓把這個Snitch(注3)帶給你,鄙人就赢了哦。”

“心有所屬的貓将自己的戰利品帶回來獻給心上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摩羅啧了一聲,眼睛轉了轉,抓了一把貓鈴铛,換來了大貓在他的身上留下幾道血痕。

“真是腦子不靈光,連山裡泡溫泉的野猴子都不如的蠢貓。”

“嘶——”(悠真才是鑽牛角尖的大笨蛋!騙子!變成化石的橘子精!)

攻擊不到人的大貓朝着渾身萦繞着寒意和水汽的摩羅一陣喵喵嗷嗷地罵罵咧咧,罵的很髒。

摩羅無所謂。他向來喜歡看到别人對他不爽又無法殺掉他,在那邊無能狂怒的模樣,尤其是那些天天像尾行犯和偷窺狂一樣,跟在他身後的鬼殺隊劍士們。似乎他們現在還在試圖進入他統治的區域,真是不會吸取教訓呢。

“可惜了,鄙人本來想當着你這家夥的面,一點點吞掉他們的身體,粉碎他們的魂和意識的,甚至都想好讓他們怎麼戲劇性的死去,成為鄙人的盤中餐了——某個讨人厭的彩虹眼說女人更有營養,鄙人倒是覺得強者身上的東西味道更好,也更有價值一點呢。”

“鬼舞辻無摻和宿傩那種年份太久的東西被你吃掉的話,不會無法消化嗎?”

“鬼舞辻那個髒東西有七顆心髒和五個大腦,還會自動遊走,非常的新鮮生猛,上次竟然沒吃到,非常可惜。至于宿傩,他最美味的是靈魂和裡面蘊含的信息,真不愧是平安時代最出名的術師。”

“對于五條家的六眼,最好吃的是他們的眼珠,要用放在松木桶釀造的純米清酒浸泡五分鐘,用新鮮刨開的竹子盛放,撒上黃菊花瓣食用;宿傩的容器的肌肉結實,很适合細細切成透光的薄片,晾放在冰鎮過的松枝上,迎着月光欣賞一番再慢慢品嘗。對了,他們的血液可以加入豆蔻少女以嘴唇采摘的春茶嫩芽,用妖術一起釀造成甘美的血酒,想必那滋味一定相當不錯。”

說到偏愛的食物,摩羅的語氣好像有些興奮,他跳上劇台,輕快的繞着祂轉了一圈又一圈,嘴裡唱着故意走音的《茏目歌》:

“茏目啊茏目,籠子中的鳥兒,無時無刻都想要跑來。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鶴與龜滑倒了。”

“背後面對你的是~誰~呢~”

玩興大發的摩羅故意捏了一把大貓的耳朵,拉扯着大貓的胡須,惹來大貓的尾巴在他的手上輕拍了一下,像是在說“别鬧,是誰還用猜嗎?”。

“咦惹~這小孩的六眼終于壞掉了嗎哈哈哈!”

摩羅察覺到埋首在祂的懷裡,那隻貓兒的态度變化。他突然變了臉色,洶湧的惡意和暴虐的殺意透體而出,全身氣勢欺壓而上。

“鄙人,讨厭貓這種生物。”包括像貓的人類在内。

啊咧,早知道那時候把那個多嘴的老東西給徹底吃了。

竟然能維持一隻貓的模樣堅持走到這裡,連人形都不要了。

為什麼?

好惡心啊,這種他不能理解也不能趕走,更不能掌控的東西,就跟那些自诩正義的愚蠢獵犬一樣。

惡心死了。

其實,摩羅也知道他的「為什麼」在得到靈性,重新擁有和理解人性之前,不會有答案。

“你覺得,我們、或者說,‘我’現在應該是誰呢?”

摩羅聽見那個在融合結束前,無法離開劇台的人這麼問他。

他和祂現在算是什麼呢?反正他們從來就不是王與坐騎(注5)的幸運關系。存在一個不論姿态或能力以及力量兩個完全相同,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存在,對他們本身就是一件惡心作嘔的事情,他們隻是彼此的鏡中影。

祂不是嵌合體,因為祂的組成物之一來源于摩羅,是擁有着摩羅最刻骨銘心的部分記憶和最後對活人的善意形成的「虎杖悠真」,是摩羅的另一面。

他們之間也不是共生或是寄生關系,因為沒有了摩羅所持有的強大覺魂作為支撐,虎杖悠真的生得術式完全無法發揮;而離開了「虎杖悠真」和「虎杖悠真」掌控着的靈魂,摩羅會被過去的記憶和負面情感給再次影響,失去複仇目标,無法産生也無法體會新的情感的他,隻會無止境地被自己的欲望所控制下去,重複上一世的老路。

是羨慕嗎?不止。

還有嫉妒。

哈,真是醜惡的滑稽感情。

他好像也隻剩下這些無聊的東西了。

——我是誰呢……

“也許隻将肉身當作容器的我們,什麼都不是哦。”

摩羅微微歪着頭,好奇地看着祂和賴在祂身上的大貓,朝着祂體内屬于「虎杖悠真」的意識問道:

“你,覺得那具身體自帶的脆弱覺魂,能夠吞噬鄙人和鄙人覺魂裡包裹着的‘他們’嗎?”

摩羅在上一世截留下的同伴們的靈魂信息,可不是隻有最初那365個啊,其中還包括了在那夜之後死去的同伴們的族人和所有忠于他、信奉他的人類。

“如果隻是共存呢?說到底,我們也隻是代表天平的兩端而已。”

祂用如出一轍的雙眼看着身體變得有些透明的摩羅,表情無悲無喜。

摩羅哈了一聲,雙手抱胸,打量祂的目光玩味,像是在看什麼稀有物種。

“你覺得,作為‘人’的基礎是什麼?”摩羅朝着祂問道。

“哦呀?這聽上去是要讨論靈魂和覺魂,哪個重要一點呢……我(注6)覺得是意識哦。”

摩羅話音剛落下,挂在祂身上的大白貓便朝着摩羅快速啊嗚啊嗚地叫喚起來,一爪子用力拍打着祂的肩膀,仗着他聽不懂貓語,好一陣罵罵咧咧。

哇哦,生氣了?這隻貓好像罵的很髒诶。

“不,是靈性,是能夠壓制自我的本能和欲望,克制自身生理和心理的沖動的智慧。”

祂蹭了蹭正在喋喋不休的大貓,親吻了他濕潤的鼻頭,得到對方放軟了的輕聲嘤咛作為回應。

祂知道當兩個覺魂完全在唯一的主魂(靈魂)的調和下融合後,兩個意識的意志,思維,記憶,情感…所有的一切将會混合在一起,不分你我,真正的做到統籌“一靈”,脫離外面那具軀體的限制。

“況且,那個小孩已經擁有了稍微自保的能力了。”雖然還遠遠不足以取悅祂,“你能感覺到的,對嗎?那孩子在外面,和我們在一起,正在呼喚着我們。”

強行為新生者賦予直靈的身份和為最初的意識冠上曲靈之名,将自己的魂作為玉的内容物,将虎杖悠真的身體作為玉的外殼,本就是為了讓虎杖悠真繼續保有人類身份,減緩“鬼”那一面對軀體的侵蝕,摩羅不得不為的操作。

特别是在6年前的那個傍晚,拿到了羂索故意經人送到虎杖悠真手裡的「孫次郎之面」後,當時支配着身體的摩羅,也被那張浸潤着數百年願力的古老能面給刺激了,花了一番功夫才壓下針對虎杖祖孫的殺意——把在意的人全部吃進肚子裡,是最好的保護方式。

「人類,有趣卻很脆弱。」

「靠得太近,他們會死掉;遠離他們,也會輕易的死掉。」

“他們要是死了,鄙人就能大吃一頓了,鄙人等這天可是等得很不耐煩呢。”

摩羅直到最後都沒有再開口,隻是一直看着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他的身影在最後消失,融入祂,陷入沉寂之際,摩羅看見那隻披着雪色毛皮的大貓無聲地走來,四肢一蹬,撲了上來,擁抱住渾身冰冷的他。

“!?”摩羅臉上的笑容一僵,原本要繼續吐出的話語直直地順着食道落回了肚子裡。

“喵嗷。”

這是毛茸茸的,柔軟又熱乎乎的鮮活生命。

為什麼…

貓舔了舔摩羅的嘴唇,又蹭了幾下,聲音嬌滴滴的。

“……”蠢貓。

「我從一開始就放棄了,以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拯救。」

「我隻是不能放棄你的願望會實現,并且之後你會幸福的想法。」

摩羅的身影轟然如被迅速風化的風蝕岩那樣,無聲坍塌成了細細的的星塵,如打着旋一樣的花葉繞了四腳着地的大貓轉了幾圈,最終沒入了祂的體内。

呵,既然如此,證明給他看吧,究竟是靈智慧統領自我,還是意識支配靈性。

他會一直注視着的。

注1:北歐神話裡追逐月亮,在諸神黃昏時吞噬月亮的狼;

注2:防守反擊,這裡指的是足球比賽裡的一種戰術打法;

注3:這裡是哲學名詞,起源于老子哲學,審美移情是物化的表現特征;

注4:飛賊(金探子/スニッチ),出自《哈利波特》裡,魁地奇比賽裡的球的一種,隻有它被抓住,或者經過兩支球隊的隊長同意,一場魁地奇比賽才能結束,算是比賽結束的象征;

注5:出自《Bleach》黑崎一護體内的虛白的話;

注6:日字“我(われ)”,在這個自稱的時候,是使用大阪東部的河内方言(河内在紀伊北邊),這個方言,也把“你”稱為“われ”,容易給人一種喧嘩吵鬧的粗暴感(參考文化廳《敬語の指針》),所以五條貓也跟着喵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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