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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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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和羂索合作的崇德院一破封而出,便開始損毀虎杖悠真的前世所藏起來的靈楔。這一舉動讓虎杖悠真無法随意感應該區域的靈場情況,更無法随意的使用血鬼術傳送到他的領地,隻能間接先傳送到靈楔沒有被破壞的第74号醫王山甲山寺,再用血鬼術「脅·東方朔」飛過來不在四國八十八所遍路内的金刀比羅宮。

——封印了大天狗金剛坊的金刀比羅宮,是少有的不在那條巡禮之路上的寺廟。

虎杖悠真本以為崇德院會接着破壞就在附近甲山寺,出釈迦寺和曼荼羅寺,自己有翅膀能到處亂飛,總比他這個還需要坐在血鬼術造物上才能自由飛翔的人快。

從金刀比羅宮的禦本宮再走一公裡,往上走一段石階會來到「奧社」,在這期間會經過白峰神社。這是一間祭祀崇德天皇的朱紅色神社,建築的周圍因為種滿了紅楓,而此地又得名紅楓谷。

“急流碧波湧,無奈兩分離。早晚終相會,憂思情念深。(注3)”

完全變成咒靈模樣,并已經通過屠戮沿途6所寺廟的崇德院,已經完全習慣并掌握了轉變後的身體和能力。它深刻的體會到作為咒靈的不同,唯有順着本能中的暴虐和殺意,才能讓它快速的适應并成長起來。

“浮松山與海浪舟,莫知我終空。(注4)”

崇德院将目光從遠處的夜景收回,大約不是白日也不是晴天的關系,它并沒有見到遠處的濑戶大橋和飯野山。又或者它來的時間不對。

“‘君昔高卧白玉床,今朝長眠奈若何?(注5)’”虎杖悠真說出了謠本裡西行上人回複崇德院的和歌,接着眼帶嫌惡,聲音微涼地諷刺道,“晚上看風景?真有閑情逸緻,崇德院陛下。”

虎杖悠真提着剛被崇德院釋放不久,便被虎杖悠真逮了個正着的金剛坊。說起來,贊岐三天狗裡面,論起全盛期和現在,最麻煩的還是擁有天狗集團和11枚羽毛的羽扇法器的相模坊——畢竟它吸收了一部分傳說中崇德天皇化身的傳說。

但或許是失去了相模坊所領導的天狗衆的緣故,又或許是心中不願就這樣變成了當年它們這些神明所看不起的咒靈,它似乎無心戀戰。

有時候傳說也會反過來影響妖怪、神靈和咒靈,真是有夠荒謬好笑的。

虎杖悠真從半空中跳了下來,混合了他的咒力的血鬼術造物在空中解體,咒力殘穢四散開來。

“上皇陛下…”金剛坊的頭顱仍在虎杖悠真手裡掙紮着,它看上去和神話故事裡的金翅迦樓羅鳥很像,提在他手上的完全就是一顆鳥頭了。

“摩羅……”

崇德院的語氣含着恨意和惡意,他用褐衣裹住了自己瘦削的身體,背覆鸢鳥一樣的金色翅膀,面色如赤丹,有着一雙純白、沒有瞳孔和虹膜的眼睛,塌鼻尖嘴,滿臉苦相。他的雙手雙腳的指甲又尖又長,像是山林裡的野獸一樣,藏滿了烏黑的泥垢;和荊棘一般的及膝長發野蠻生長着,身上還纏繞着瑩藍色的藤蔓,狀若夜叉。

這位曆史上最邋遢的天皇所化的大天狗,純白的銅鈴大眼裡滴落了鮮血,一滴滴地,落在了他的褐衣上。

虎杖悠真朝着崇德院笑了笑,祓除了手裡那妄想重生軀體,給予他還擊的大天狗。

拿自己下屬、自己同伴們的性命拖延時間,為自己适應新身體争取時間嗎?

“我和陛下應該四百八十多年沒見了?沒想到你竟然沒有親自去五劍山八栗寺釋放中将坊。”但也沒關系,反正早晚都要殺掉,就是造成的損傷比另一版已經舍棄掉的原計劃,還要來得多,“但陛下竟然會和羂索合作……鄙人稍微有些佩服陛下了,崇德。”

“爾應死于朕之詛咒,死後無人收屍,暴屍荒野,鳥獸分食,粉身碎骨。”崇德院張口說話之時,露出比别人短了些許的帶血斷舌,一口黃牙和牙縫間隙被血染紅,“爾之後人,滅于同室操戈,兄弟互相殘殺;亡于君臣不和,子孫多病多災。”

無人收屍,暴屍荒野,粉身碎骨…倒是全部對上了,鳥獸分食…他可是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倒是其他人…

怪不得…他那逃出去的五個孩子和幾個妻妾,除了長女茉愛,似乎都沒能太過順利地活到老死…是因為他放棄了和同姓不同族的人聯姻,導緻其他人對詛咒的抗性降低了嗎?

他是不是應該,也要稍微感到抱歉呢?

抱歉或許會有,但不曾後悔。

“出口成章,陛下還真是不忘文人本性呢。”

虎杖悠真橙黃色的眼睛裡充滿着詭異的平靜,面上卻是笑語盈盈的模樣,就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崇德院曾經對他降下過的惡毒詛咒。

再怎麼說,活着的人,比那些死掉的,再也回不來的人更重要一些。

他朝着崇德院無所謂地笑着,眼中瞳孔因厭煩而有些變形了,他露出了一點森白的尖牙。

“真難看啊,陛下…鄙人說的是您此刻的臉色,不是不人不鬼的造型哦。”

崇德院作為妖怪的時候,雖是大天狗們的首領,但它的攻擊方式卻相當單一:吐血為箭,能刮起風刃的鋒利羽翼,以自身血液為墨水書寫的詛咒,将信徒轉化成天狗,無視距離召喚相模坊所率領的三百餘天狗衆(小)。他的武器也隻是常見的天狗羽扇和當時他下達詛咒的那五卷堕入魔道的經書。

1.吐血為箭:這招對見識過脹相的穿血後的他來說,不算什麼;

2.血羽旋風:砍了翅膀就可以了,奪走他的扇子,況且這風刃雖然能夠輕易在物體上留下切割傷害,但隻要看清和計算清楚風刃的運行軌迹,似乎比生得領域内的五根手指力量的宿傩還來得簡單對付;

3.以血為墨的詛咒:砍斷它的手和任何能夠書寫的方式,最好連嘴也解決了,最重要的是,必須毀掉那五部承載了崇德天皇詛咒的大乘經;

4.天狗轉化:一路上倒是碰到不少殘次品,但精度正在逐漸上升…是在為了重造曾經的部屬,而拿着那些人類做練習或是排練吧?

5.召喚天狗:相模坊死了,能調用的天狗衆早就被吃了,除非它剛制造了新的一批…是京都那邊那三百多個咒胎嗎?那似乎得速戰速決了。

——這一切的前提是,崇德院還是一個妖怪,一個沒有被詛咒纏身堕落的妖怪。

…希望京都那邊,沒有術師傻到自己跑進去,成為那些咒胎孵化天狗的材料。

雖然隻是一些狗狗們,就算不太聽話,亂咬亂叫,但好歹也是能給自己帶來不少好處和樂子的狗狗啊。

被詛咒扭曲之後,崇德院這隻大天狗首領的技能又會變成什麼模樣?

在他們交手之前,誰也不知道。

但是虎杖悠真知道的是,對于他們這類放大招讀條時間過長的人來說,最好搶先一步打斷他們的施法。

法寶的事情也很好解決,那五卷下了詛咒的經書,隻要用更強大的詛咒破除就好了……恰好他上次取出宿傩靈魂後,那幾根指頭還在他這裡。

然而,虎杖悠真至今依然未見崇德院掏出那五部以舌尖血書寫,并附加了詛咒的大乘經出現。那是前世的自己,作為惡鬼「摩羅」的時候,也會差點栽跟頭的東西。

就如外來的年富力強的獅子渴望擊敗逐漸日薄西山的老獅王,成為獅群新一任的統治者;狼群中新成年的青年狼,暗中窺視着頭狼的位置和它的配偶那樣,新皇想要獲得權力,必定會觸動上皇的權柄。

「摩羅」想要将四國這塊鄉下地方納入自己的統治範圍,成為自己領地拼圖的一塊,勢必要對上被室町幕府的首領細川賴之尊崇為四國地方的守護神的崇德院;崇德院現在想要解放四國這裡被壓制了數百年的靈場,打開“往門”,迎接自己忠心耿耿的天狗大軍,勢必要再次對上轉世歸來的「摩羅」。

風水輪流轉,一如當年。

崇德院所化的特級詛咒凝視着面前的少年,生前笃信佛法的它,有種難以言喻的宿命感。

它和虎杖悠真之間是個無解的死結,無關前世今生或是世代血仇,無關身份立場或是理念見解,而是舊皇和新皇之間的必然之争。

“爾之先祖謊稱神谕,起兵戈于東國,妄稱新皇,尚且枭首族誅;爾之同族為保全族,負朕提攜之恩,轉投四之宮,終緻盛極而衰,全族四散,遠走他鄉。爾今既領畿内,旗揚紀、丹二州,又何故災臨朕之四國?”

“陛下既然沒有那個實力去平定四國的妖魔鬼怪之亂,還以治下臣民的安甯;又唯恐驚擾冒犯境内林立的大妖怪和鬼物。想要繼續保持‘守護神’的地位,卻又怕失敗了被人評判愚蠢至極,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虎杖悠真稍微活動了雙側的肩膀,筋骨和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橙黃色的雙眼慵懶又帶着理所當然的身為上位者的傲慢。他看不上崇德院這幅奪權失敗了就哀哀怨怨,矯揉造作的模樣,如若真的想要那位置帶來的權力,為何在位之時終日沉溺于和歌,任憑大權被架空?現在見到勢不在己便惺惺作态,稱他将災害帶來了四國地區?

被關在狹間養傷久了,腦子終于壞了嗎?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迎,反受其殃(注6)。”

虎杖悠真将身上披着的绛紫色羽織往旁邊一扔,露出其下的無袖制服,兩顆金色的漩渦花紋紐扣,點綴在豎起的領口。

“既然陛下不珍惜的話,鄙人能拿到手就是鄙人的本事了。”

“生之始者,必終有死滅;相會者,必離散,此乃必然之理也(注7)。”

“屬于陛下這個失敗者的時代,早就過去幾百年了。”

——他看上的東西一定會弄到手,他已經拿到手的,誰也别想搶走。

崇德院被虎杖悠真的話語激得面目猙獰,口滴鮮血,頭發蓬亂地飛向高空,它揚起金色的羽翼,金色的旋風攜裹着含着詛咒之力的黑血,如疾風驟雨般覆蓋了整個白峰神社,乃至整個紅葉谷和山谷周圍。所有含有生命的生物,包括花草樹木,在這蘊含着詛咒的血雨下凋敝,瞬間清空了一堆植被,隻剩下光秃秃的山壁和安靜伫立在山谷裡的白峰神社。

當然,這些血雨全部被虎杖悠真的血鬼術給避開了,成片的黃粱虛影展開,将他藏入黃粱之夢的間隙内。

對于崇德院的血液,他可不敢像避開脹相三兄弟和加茂憲紀的血液一樣輕率随便。

詛咒和些許用來讓他感到“興奮”的毒素,還是不一樣的東西。

雖然在進入「雜·邯鄲」期間,雙方無法進行攻擊,但與攻擊無關的瑣事,卻能做到,例如,觸碰對方,例如往自己身上疊加增益buff的術,再例如……

“陛下大概沒看過煙花(注8)吧?”

“就讓鄙人…請陛下看一場煙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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