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綜主咒回]O sole mio我的太陽 > 第105章 第一百零四章

第105章 第一百零四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不錯不錯,這兩個小文盲竟然會用成語了,看來這幾個月的教導有效,就算帶回去上小學,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

虎杖悠真在做夢。

不,應該說,他陷入了其他人的記憶裡。

并非鬼舞辻無慘或是鬼殺隊員的記憶,他們的血肉在被雷電消滅,轉換成純能量的時候,能承載記憶的細胞就已經全部死去了,灰也沒有剩下。

他陷入的是,最後那點藏在「孫次郎之面」裡,屬于“出目次郎”的記憶。從他決定收回那片代表着鬼的那面的靈魂開始,為了融合它,「孫次郎之面」大多數時候一直被存放在他自己的腹腔内。

他是不是有點變态呢,“出目”君?比起羂索這個佛教意味甚濃的名字,他還是更習慣稱呼那個藏頭露尾,狡兔三窟的叛徒為“出目”。

無論是哪一個出目次郎,都很有趣啊。

說起來,雕刻出「孫次郎之面」的人,又是哪一個呢?

虎杖悠真看着五官輪廓模糊,卻有着一雙溫柔的淺棕色眼睛的男人。他穿着筒袖衣和括袴,小腿上纏着不知道多久沒洗了的胫足,一副普通勞動者打扮。他坐在髒兮兮的地闆上,絲毫不在乎地上的木屑和灰塵,手裡拿着鋒利的刻刀,細細修着沒有上漆的能面坯子。

離開了赤築山城後,家中沒有仆婦伺候,又還未娶親的出目次郎,過得相當邋遢。

出目次郎小心翼翼地吹散了手裡面具上面的飛灰,他咳嗽着,開始打磨了起來。

這時候的出目次郎的額頭上,還沒有那道縫合線。

他注視着手裡能面坯子的目光充滿着壓抑很深的不舍和眷戀。

「十真大人,後日晚上……卑下就要成親了。」

「雖然面貌普通,但那是個很好的女人,也是我們這一帶最好的醫師的女兒。」

虎杖悠真記得,出目次郎在父兄去世後,曾經一度離開了赤築山城,回到南紀老家,做起了座衆(注1),以木匠手藝度日,很少接到雕刻能面的單子,雖然看似日子清貧,但有着過去近十年曾經主家的俸祿和賞金,他的生活過得不錯。

然後,在“那個晚上”,這位新郎在新婚之夜被他侵犯後,态度便變了一個人……是在那個晚上吧,就是在那個時候,被羂索占據了身體嗎?

那時候的繼國十真隻是覺得,他的“乖狗狗”做事都需要他的允許,就像生母麻郁夫人臨終前的教導那樣。因此,在得知曾經的家臣不僅做起了匠人的活,還“不經允許”娶了農戶的女兒後,繼國十真便用自己的方式,試圖“留下”出目次郎,強迫對方回到自己的身邊。

現在重溫過去,看起來挺蠢的。如果不是被附身,用那種方式…即使得到了出目次郎,也留不下他吧——所以,他最後留在身邊的,隻有出目次郎的軀殼而已,而那時候的他…甚至覺得變了個性格的“出目次郎”更加有趣,于是便忽略掉了對方種種異狀,例如開始戴頭巾,例如不再雕刻他最喜歡的能面,例如不再因為肺病而困擾。

他果然是個糟糕的人啊。

現在看來,羂索這個名字,竟然相當适合“出目”,這個人就跟那些寺廟裡的秃子一樣令人讨厭。

虎杖悠真看着出目次郎拿着烙鐵,在面具内部烙下他的印記;看着他哼着小調,開始為面具彩繪;看着他似乎滿懷期待兩天後的婚禮;看着他将新做好的「孫次郎」放在一邊,計劃着親手将這份禮物,作為繼國十真十七歲的生辰賀禮。

然而,這張能面最終沒能被出目次郎親手送出去,也沒有在繼國十真十七歲的生日誕辰宴會上出現,而是由“出目次郎”在叛離赤築山城前夕,交給了即将迎來二十二歲,卻面臨着鬼舞辻無摻和黑死牟襲擊的繼國十真。

「這又算什麼呢,羂索?是你對我的嘲諷嗎?」

随着時間的推移,曾經恨得刻骨銘心的那張臉竟然早就遺忘掉了,也不記得那些送出去的側室和兒女們的臉,他的腦海裡,最後隻剩下那些對他忠心耿耿,主動走入了他的血繭後自殺,成為他無意識吃掉的食糧。

虎杖悠真在出目次郎的面前坐下,橙黃色的眼睛看着對方認真描繪着能面上的發絲。

“出目,我養了新的狗了,最近又養了貓。”無論是哪一個,都很特别…

“大概是‘喜歡’的感覺。”所以他是認真地在等待着他們死亡,期待着吃掉他們的那一天。

“出目會高興有新同伴嗎?”狗好像都是群居的生物,偶爾也會孤單的吧。

沾染着墨水的毛筆開始描繪更多的細節,這位來自室町時代的能面師聽不見後世之人的話語。

虎杖悠真陷入了沉默。

面前的出目次郎,隻是一道幻影,一段記憶,一抹執念和不甘。

說再多的話語,有再多的疑問,那個人也聽不到了吧。失去了最關鍵的大腦,出目次郎的記憶無法被他的血鬼術給提取,和他一同永存。

“出目那時候,是自願的嗎?”他是自願讓那個叫羂索的老妖怪拿走他的身體吧。

也隻有自願讓出身體,對方才能在新婚之際,趁着繼國十真沒有進屋的那幾分鐘,快速占據了出目次郎這個白心上人的徒孫的身體吧。

但是一段存在面具裡的殘缺記憶,是無法回答虎杖悠真的。随着虎杖悠真抽回了其中的靈魂,這段前後曆經六百多年的無主記憶,終于在今天磨損殆盡,永遠地消失了。

直到現在,虎杖悠真也沒能分辨出「孫次郎之面」裡藏着的強烈執念,是屬于哪一人的。

也許,就連出目次郎和羂索自己,也分不出來了。

虎杖悠真睜開眼睛,他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血繭内,手裡抱着已經裂成兩半,徹底化作凡物的「孫次郎之面」。他放眼望過去便是一片血紅的透明液體,這液體裡面似乎還帶着珠世特别調配的鎮靜劑的味道。從他的後腰延伸出來的那七條隻會吃的捕食器官…眼鏡蛇,正在快速地吞咽着蘊含着藥劑的血紅液體,看上去喝得津津有味。

虎杖悠真嘗了一口,味道有點像加了血液和草藥的蛋清酒。

卵圓形的繭,雞蛋清味道的液體,和隻會吃吃吃的廢物眼鏡蛇…當他是卵生動物嗎?這一點都不好笑。

血繭的一側,微微向虎杖悠真的方向凸出,形狀看上去像是圓潤的肩膀。他擡手,攪動着血色的液體,手掌摁在凸出的繭上,想象着繭後那隻弧度漂亮的裸肩。

外面那雙一直盯着的六眼已經觀測到了血繭内部咒力的變化,那雙眼睛的主人很快就判斷出虎杖悠真的蘇醒。于是,包裹着虎杖悠真的厚繭被扣響了,随之而來的是五條悟略帶笑意的打趣聲:

“好懶啊悠真,你冬眠夠了沒有呀?”

“已經春天了喲。”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