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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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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看着自己被虛虛拉着的手,咕哝了一句,就連他自己也沒聽清自己說了些什麼罵人的話。他緊緊抿着嘴,表情冷淡,收緊了自己的手掌,緊緊回握着虎杖悠真的手,直将自己的指節弄得發白,手背爆出青筋後,又一下洩了力氣。

藍色眼睛從墨鏡下看着虎杖悠真,閃爍着美麗卻帶着點危險的光芒,像是在審視着些什麼。

虎杖悠真也回望着他,在白發男人帶有些許壓迫性的注視下,另一隻空着的手向上搭在五條悟的後頸上摩挲。虎杖悠真的雙眼直直對着五條悟的繃得有些緊的下颌線,看着自己的呼吸落到了五條悟脖頸的肌膚上,掃出一小片不太明顯的雞皮疙瘩。

“因為答應悟先生了啊。”

虎杖悠真記得自己答應了五條悟,要「快一點走到他的身邊」。哪怕虎杖悠真也知道對方想說的大概不是這個,但那卻是最後促使他放棄了那半支試劑的理由。

他們似乎忘記了他們此刻正處在危樓之中。

五條悟的無下限無聲地運轉着,将所有的簌簌掉落的飛灰與闆材全部阻隔在外,盡管如此,沒幾秒鐘,這些掉下來的東西便在他們的四周堆疊起來,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将他們困在了裡面。

昏暗到近乎黑暗,渾濁且有限的空氣,缺乏食物和水,狹小的密閉空間…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應該這個時候已經非常恐慌和絕望了吧,他們此時就像地震時,被壓在了廢墟之下,手邊沒有任何自救工具,隻能等待外界救援的地震受害者。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是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衣帛撕裂的聲音後,與黑暗幾乎融為一體的毒蛇,從虎杖悠真和服的袖子和前襟鑽出,眷戀地纏上了五條悟,冰涼的蛇信輕吐,發出陰冷的嘶嘶聲。

虎杖悠真将臉埋在了五條悟的頸彎處,嗅着懷裡這個沒有反抗意圖的獵物。而獵物縱容着他的舉動,一手沿着他的背脊下滑,最後覆蓋在後腰處,那七條毒蛇生長出來的位置。

這位“最強”先生的味道像是用那落在松針上的新雪,投入銀壺裡燒化了後,加入白梅花與茶葉煮成的梅茶。味道雖然淺淡到幾乎不可聞,卻能在兩頰留有殘香。

隻是一杯看似普通的青茶,卻融入了一整個冬天,從雪見月到梅月;這一杯茶,見證了冬臨時梅枝葉片掉落,鳥雀絕迹,素白的幔帳覆蓋了千年古都裡黑色或紅色的亭台樓閣,而唯有庭園那株老松于雪中長青。

“腰斬、五馬分屍…直到最後,還是沒有親手殺掉他。”甚至為他搭上了自己的咒具。

無論哪一個,無論哪一次。就和上輩子一樣,這很奇怪。明明他作為“繼國十真”時,坑害起曾經的那些同胞兄姐和異母弟弟時,從來沒有手軟過,甚至因為他們的死亡,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時,松了一口氣。

無法用任何他已知的公式和數據來闡明這種…違背了理智的行為。

“逐漸掙脫執念的感覺,”他的聲音漸低,直到不可聞,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這裡唯一的聽衆訴說,“好像也不過如此而已…”

也許是虎杖悠真想起了那個白發蒼蒼、滿臉溝壑的老人,他臉上的悲傷吧。既然教導過他的前叔祖父大人最後也沒有對那個人下死手,砍掉他的腦袋,作為後輩的他,好像也沒有理由去“繼承”、去“實現”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遺願。

其實,所有的恨意,早在發現前世今生的世界為同一個,而“鬼王”和十二鬼月早在百年前便已經被讨伐成功,盡數伏誅後,卸掉了大半;剩下的一半,在見到這個世界的黑死牟真的淪為了鬼王手裡的棄子後,也随着兒戲般的戰鬥,迅速消散,隻餘下淺淡的悲哀。

真正傷害了他們一族的那個黑死牟早就死了,而這個世界的,不過是有着相似外貌、葉脈卻不一樣的葉片而已。

早該放下那些枯葉了…因為岸邊已經栽下了新的常青樹,雖因移栽而來,未見花苞或綠葉,但垂下的枝條與藤蔓,卻觸及了這潭名為過往的泥沼,落在了他的手邊随風搖曳。

即使虎杖悠真終究無法掙脫這已經和他化作一體的淤泥,但開在池畔旁的花草樹木,正在重新恢複生機,來年春天,或是終有一日,會有新的落葉飛花,點綴着這單調的沼澤。

“剩下的藥劑,我用在他身上了。”珠世還活着的話,随時都能再做效果更好的藥劑。

“他可能會因藥劑中的變人藥先生效而變回人類,最後死在因咒具被鬼的特性壓制,而沒能生效的大出血下;有可能因為被赫刀和日焰傷到,身體提前崩潰…”虎杖悠真微微低頭,将臉壓在五條悟堅硬卻帶着些許彈性的胸肌上,表情有些怪異,“也有可能在咒具的幫助下接回身體,後被裡面的藥物變回人,撿回一命。”

——而撿回一命的代價是,黑死牟就必須無時無刻忍受着靈魂被灼燒的痛苦。

但這個男人會如何,已經和虎杖悠真無關了。

從他後腰撕破襯衫鑽出來的新生的眼鏡蛇們、他肢體的延伸,在廢墟裡遊走着,時不時吐露出猩紅色的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用看似擁有堅硬鱗片的蛇腹或身側,磨蹭五條悟裸露出來的肌膚。它們本能地眷戀着不屬于他們的體溫,觊觎着那富含強大力量的血肉。但它們不敢,歸根結底,他們隻是虎杖悠真的細胞衍生出來的捕食器官,在他有心壓制的情況下,是不會做出傷害同伴或是心儀的對象的事。

五條悟放在虎杖悠真後腰上的手,指節微屈,又很快地攤平。他掌心的溫度透過了混紡了羊毛的布料,傳遞到了冰冷的蛇身上。比虎杖悠真本人低上不少的體溫,像潺潺流水一樣,将纏繞在兩人身上的變溫動物的體溫,也跟着提高了起來。

“嗯,那…你還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白色的大貓垂下毛茸茸的頭,壓在了虎杖悠真的肩膀上,蹭了幾下,側着臉看着飼主,“什麼都可以哦。”

意有所指的暗示,從那雙瑰麗的眼睛裡透露出來。五條悟像是站在雪峰上歌唱了一天,叼着身後那條與自己身體等長尾巴,眼巴巴地将自己的尾巴送上來讨好心上人的雪豹。

“…”大貓撒嬌的模樣有點可愛…

——不行,他可是狗派…

——大概吧…

“說嘛~”巨大的貓爪不安分地扒拉着飼主有些破爛的和服,高大的身體似乎有将矮小的飼主籠罩在他的厚重容貌下的驅使,“我聽着呢~”

“嗯…你太高了。”虎杖悠真想想自己前世的身高,發現仍然比五條悟矮一戳,誠懇的語氣毀滅了此刻有些旖旎的氛圍,“還有,我回來了。”

“哈?悠真憋半天就是嫌棄老子長得高?”五條悟嘴上說得有些不客氣,全黑鏡片後的眼睛裡卻裝着純然的笑意,“不親一下你的小貓咪嗎?出去和回來都要親一下的呢。”

「蠢貓…哪有人會挑在這種地方啊?」

“您不看看現在周圍環境嗎?”——這已經算得上是活埋了吧?這人在想什麼呢?

虎杖悠真雖面上不顯,但有些無奈的心情也影響了環繞住兩人的蛇。它們齊刷刷地瞪着五條悟,和虎杖悠真相同顔色的七雙橙黃色的蛇眼裡,出現人性化的嫌棄。

“走吧,快塌掉了。”

虎杖悠真勾一下手指,柔軟的蛇也收了力道,戀戀不舍地縮回了他的後腰。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将雙手攏在了寬大的和服袖子内,那拉着五條悟的手也沒有收回。

身邊的男人發出低笑聲,柔軟的指腹在虎杖悠真的掌心搔了兩下。

虎杖悠真腰後剛收回去的捕食器官,又有些蠢蠢欲動地想鑽出來了,目标是旁邊這個試圖撩撥自己的成年人。在面對戰敗的黑死牟和偶遇的童磨沒有出現的食欲,這次卻被身邊的五條悟一個小動作給挑了起來。

那雙橙黃色的眼睛的主人,微微垂下眼皮,斂去了眼底的感情波動。

“我把鬼舞辻引去産屋敷那邊了。”希望産屋敷的獵狗們能聽懂他的暗示。

“那,回去要補給我。”五條悟摸了一把虎杖悠真的後腰,臉上帶着意有所指地笑,“小悠真的‘小尾巴’也要加入進來哦,一直想試試強制人外Play呢。”

——他才沒那麼小氣啦,腰上會長出蛇的悠真好像也很好玩啊。

“吃了你也可以嗎?”虎杖悠真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問道,“悟先生聞上去很香。”

五條悟嘴角噙着笑,回握着虎杖悠真的手,堅定地向着自己事先準備好的通道前進,所有阻擋在他們面前的障礙物,全部在這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雀躍了起來的咒術師面前,化作了灰燼。

咒術開道,确實高效率。

短短幾秒,五條悟便拉着虎杖悠真,回到了地面上。

“可以哦。”

白發的咒術師低下頭,讓墨鏡滑落,那雙裝下了整片天空的蒼藍色眼眸看着虎杖悠真,倒映着他的身影。他伸手摁在了虎杖悠真的心口,手指在有些毛糙的布料上畫了一個圈。

“但是悠真這裡…這顆心,最少也要分我一半才可以。”

“這是交換,也是束縛…”

這個從大雪裡誕生的精靈,像貓一樣在虎杖悠真身邊,眷戀地靠着他,美麗的眼眸裡滿滿的都是他。

“怎麼樣,要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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