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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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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女的血鬼術,是自由地操控着這座名為“無限城”的建築,而這永不見天日的“無限城”也是她在她的血鬼術作用下,使用常見的造房材料構成的産物。鳴女能夠通過撥動手裡的琵琶,來操控這棟龐大的建築内所有物體,無論是召喚還是變換;她還能将身處外界的目标傳送到這個無限城的任一角落。

在這片空間裡,空間是錯位的,而空間錯位導緻重力也是錯位的。

鬼舞辻無慘通過掌控自己身為鬼之始祖的能力,通過他分散在每隻鬼體内的細胞,掌控着除了珠世、愈史郎和竈門彌豆子之外絕大多數的鬼。因此他是唯一一個能夠直接指使鳴女,将他傳送、進出無限城的人。

鳴女傳送的坐标也是如此,通過鬼舞辻無慘傳入她腦中其他鬼的坐标,确定方位後,她才能準确地将其他鬼一起拉入無限城和通過無限城轉送到任何地方。

除此之外,她也擁有着備受鬼舞辻無慘贊歎的探索能力。

就在半小時前,作為十二鬼月之首的上弦之一,黑死牟第一個被鳴女傳送到了無限城。他似乎是除了鳴女之外,唯一的鬼,他的上司鬼舞辻無慘還沒有到來。

因此,黑死牟像之前每一次會議開始前那樣,安靜地跪坐在和式茶室模樣的房間内。如果是人類時期,作為一方勢力之主的他,無須早到,隻需要在會議開始後捧着一杯今年的新茶,聽着手下地侍(注1)們的彙報。

那時候似乎還是室町幕府時期吧,當時紀伊國内的守護大名畠山氏内部逐漸開始發生内亂時,全日本大大小小大名上萬個,他所在的繼國家也是紀伊國内不大不小的其中一個名主,他剛作為繼國岩勝繼承了繼國家當主的時候,江之島合戰才剛結束沒幾年。

黑死牟不後悔放棄家業離開繼國家,因為繼國家的支脈和家臣仍在,且他追尋的是武技和個體的強大,從來不是困居于一方土地,終日忙碌于征戰和處理封地内瑣事之中。

黑死牟也從不後悔抛妻棄子,他的妻子是同為國人衆的湯河氏,妻族比繼國氏強大,随嫁的武士足以護送她回歸妻族,且武家女兒的在出嫁後,她們的道便是支持丈夫和教育子女(注2),即使沒有他,他的兩個兒子也會被同在紀伊的湯河氏庇護或是繼任者收養。

黑死牟更不後悔為了窮究劍技,追求超越繼國緣壹的力量,以殺掉鬼殺隊的當主作為投名狀,轉投鬼舞辻無慘的麾下,成為一名不見天日的鬼。即使被命令殺死所有日之呼吸的傳承者,滅盡了自己次子的後代們,他也不曾後悔過。

因為,關于“繼國氏”的一切,那是黑死牟早就已經抛卻的東西,不再重要的過去。他抛棄了所有,化作醜陋的模樣,以人類為食…一切都是為了超越他的同胞弟弟,繼國緣壹。

不,正确來說,應該是自從那座山城被燒毀後,便已經徹底抛下了才對。

大約在三百九十多年前,早已下定決心的黑死牟隻身闖入了從孱弱膽小的鬼殺隊隊員嘴裡逼問出來的地址,找到了最後掌握了日之呼吸和配套劍技的人,對方大概是他留在繼國家的次子僅剩的男嗣——為了搶奪分家當主的位置,殺掉或陷害前面同父異母的兄長和堂兄們的繼國十真。

黑死牟厭惡着繼國十真,雖然後者這種擾亂長幼尊卑秩序,破壞從屬關系的行為,在那個時代非常常見,例如紀伊畠山氏的繼承人之争便是如此。除此之外,繼國十真那張長相肖似他,卻使用着那種灼熱的呼吸法和華麗如火焰的劍技的模樣,令黑死牟想到了他更厭惡的人,他的雙胞胎弟弟,繼國緣壹。

真是令人作嘔。

那張臉…那束垂在腦後的黑紅色漸變長發…那副令人作嘔的雲淡風輕…那纏繞在漆黑刀身上的火焰…和記憶中最鮮明的那道身影,有那麼一瞬間的重合。

早在黑死牟到來之前,繼國十真便将妻妾後代們全部送走,全部撤往繼國家建在山上的山城,緊閉城門,隻留下所有成年男性等待他的出現;為了最大程度的重創他,他們不僅埋藏了大量根據《武經總要》制造出來的炸/彈在城中,繼國十真等全部知曉日之呼吸的劍士,還在身上貼身綁了一圈炸/彈在腹部,就連自願留下來的畠山氏也拿起了薙刀。

但這種根據宋書制造出來的土炸/彈并沒有能夠對黑死牟産生太大的傷害,就連那些自學了一招半式的日之呼吸的劍士們,也像紙糊的一樣,輕輕一刀就全部毀滅在黑死牟的刀氣下。

隻剩下扶着突然開始咳血的繼國十真和扶着他的畠山氏。

這些人…孱弱的身體和貧瘠的武技…都不夠資格使用日之呼吸法…一群失敗的傳承者們…

但不同的是,繼國十真作為劍士,卻比他和繼國緣壹都來得更為張揚,更加熱愛被他們先後抛棄了的繼國家。他穿着濃紫色的割菱暗紋和服和繡着金線的袴,棕紅色的雙眼像是幹涸了的血,在爆炸産生的煙塵與火光之下,即使是病入膏肓,那張微微泛黑,瘦削憔悴的臉上依然洋溢着不加掩飾的狂氣。

這一下又與記憶中的那道身影,分開來了。

那個人,繼國緣壹,才不會使用火藥這種下作的雕蟲小技,也不會露出這種癫狂自大的表情。

黑死牟閉眼,又猛然睜開,為自己那一瞬間的錯覺和恐懼,感到羞憤和作嘔。他稍微認真了起來,揮出了無數的新月,劈向他最後的孫子,繼國十真。

畠山氏卻在這時候一把推開了她的丈夫,朝着黑死牟斬出了用以防身的薙刀。

——勇氣可嘉,但非常愚蠢。

黑死牟踩在被腰斬了的畠山氏身上,踩進了那灘血泊,一步一步地接近了不知為何,腹部突然開始滲血的繼國十真。

「一個女人?我的後代,隻會躲在女人身後嗎?」

如果是繼國緣壹的話…他絕對不會躲在這種弱小的女人身後…

黑死牟此刻心中已經十分平靜了。終究那種生而為神,無所不能的人,令他永遠的銘記在心的男人,至今隻有繼國緣壹一人而已。其他日之呼吸的傳承者…不過都隻是低劣的仿制品。

這種看上去腳步虛浮的人,沒有資格被稱為劍士!!更沒有資格得到他的血液!!

「使用着日之呼吸,卻沒有與之相符合的器量和武技…隻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以下犯上…擾亂秩序之宵小…」

「低劣?我的人生信條可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繼國家的污點,必須被抹除!!」

「不過是…無能敗犬的狂吠…」

繼國十真瞪着一雙充滿着惡意的眼睛,灰敗的臉上泛起詭異的紅暈,暗紅的眼睛裡似乎燃燒起了血紅的複仇之火。他在黑死牟的刀揮下時,突然加速沖刺撞進了他的懷裡,一手死死地抓住黑死牟的肩膀,變成紅色的短太刀攜帶着熊熊火焰,從黑死牟的身後直直捅入,從他自己的腹部穿出。

因為斑紋,本就時日無多的繼國十真為了現在這一刻,已經蓄謀已久了。他在接到了某位劍士留下的鎹鴉的信号後,在黑死牟到來前兩刻鐘,讓畠山氏挖空了自己腹腔内的髒器,在裡面縫入裝滿了火油和炸藥的牛胃囊。火焰烤焦了繼國十真僅剩的皮肉,點燃了這些易燃易爆的物體,瞬間從繼國十真的腹腔中炸開,将挨得極近黑死牟一同卷入了這熊熊業火和爆炸之中。

這火焰點燃了淺淺地埋藏在他們腳下的火油和土炸/彈,點燃了屍體上未能被引爆的土炸/彈,點燃了故意堆放在城中街道内和堡壘内的幹草和火油,接連不斷地爆炸,将繼國氏的堅守了數十年的家業焚燒殆盡,變成一片焦土。

繼國家建在山上的山城燃燒了幾乎整整一個夜晚,就連臨近山麓上的幾棟木質建築也一同卷入了這火焰裡。

在東方的天空微微發亮的時候,一個渾身焦黑的身影,才頂着火焰狼狽竄出。

黑死牟終究是在這火焰和爆炸裡存活了下來。這還得益于他曾在這座山城裡生活了二十年有餘,相當熟悉這山城的每一個結構,包括秘密的水道和石室。

黑死牟本可以早一步離開的,隻是不知為何,在本能地吞噬了朝着他炸飛的血肉的他,就呆立在這個他本以為早就遺忘掉了的故居,頂着火焰不斷修複着自己的軀體,望着火焰吞噬掉這個注入了繼國家幾代人的心血的城池。

明明已經過去了六十多年了啊,本以為模糊掉的,屬于繼國家的繼國岩勝的記憶,又一次一幀幀地憑空浮現在黑死牟的腦海裡,像是海市蜃樓一樣,僅僅現身一瞬就消失了。

「作為最後的繼國…我在此,逐出前代當主繼國岩勝,剝奪他作為繼國岩勝的一切。」

「——作為繼國的姓氏,身為繼國氏的榮耀,作為曾經繼國家最引以為豪的當主事迹。」

「即使今日未能如願以償,來日必有留着繼國氏血脈的後人,首落殺滅名為黑死牟的惡鬼。」

差一點,差一點就死了——但活下來的是他,作為鬼的黑死牟,而不是他那個帶着全部人孤注一擲,連殘骸焦骨也沒有留下的子孫。

莫名的,黑死牟接收到了繼國十真未能說出口的詛咒話語,突然久違感到一陣失落,但這種虛無的感情隻是一瞬,又被鬼的本能給壓制了下來,恢複那如死水一般冷寂的心境。

繼國十真這一把火,這一場爆炸,不僅差點燒死了黑死牟,還燒滅了黑死牟心中那點作為“人”的部分。

*

東京府,京橋川附近的料亭

“诶——沒想到小悠真對待乖狗狗們是這個畫風哦,竟然跟我們那邊的特産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诶。”

五條悟還以為對待地位不如自己的人,虎杖悠真會是那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說話方式。

“位高者,不宜兇惡暴戾以對從屬、下位者,宜應張弛有度。”虎杖悠真在與「合作夥伴」們談話的間隙,聽見了五條悟漫不經心地問話後,愣了一下,随後很快地為自己的行為表現解釋了起來

“哈?裝模作樣的怪話,說話的那個人,一定是一顆發臭的黴爛橘子吧?”五條悟一口吃掉了虎杖悠真送到嘴邊的抹茶紅豆羊羹,毫不顧忌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夾走了虎杖悠真餐碟裡的天婦羅,“啊,是哪個讨厭的老家夥教壞老師的好學生呢?”

“這是某個…令我感到發笑和可悲的男人,曾經挂在嘴上的話語。”是他的祖父大人,用那兩百多年的時間,試圖灌進他腦子裡的無用垃圾,“死者為大。”

變成鬼也跟死了沒差别吧。

“我和這幾人背後的家族,他們的先輩,也隻是相交百年的合作關系,并非主從。”虎杖悠真好脾氣地将他裝着奶凍的碗,和五條悟面前的空碗調換,“而且…我想把悟先生介紹給我的合作者們,以不那麼正式的方式。”

五條悟輕哼一聲,比天空色更遼遠的眼眸,在這間廣間般大小的和式房間裡打轉。在場的幾個臨時被受邀而來的賓客們,他們身上不約而同地沾染了些許來自虎杖悠真的特殊能量,或者說,他們全部是攜帶了虎杖悠真血鬼術造物的人。而對于那些反抗者,就會直接用那種惡心的血鬼術,像對待每一個節子那樣,直接弄成智障玩偶了吧。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合作夥伴」嗎?予以庇護,讓他們遠離食人鬼和大型災厄,而他們則是向虎杖悠真獻出手裡的資源或是忠誠。

“有些倉促,所以來的隻是剛好在市區的人。悟先生會介意嗎?”

白色的大貓被飼主輕輕地撫摸着腦袋,他聽見他的飼主輕飄飄地問道。

但是這次這隻白貓并沒有喵喵叫地回應他這個比貓還難搞的飼主,他在幾道投注過來的若有似無的目光下,先是用他的鼻子抵着虎杖悠真的鼻尖,然後一口親在虎杖悠真的鼻尖上。

五條悟有時候覺得,他的小男朋友有時候貪婪地像是一隻頭狼,在向他展示着他的領地和手下呢,在手下面前得意洋洋地宣告自己的名草有主。

然而,頭狼雖然看似對感情忠貞,但有時也會對隊伍中的狼的勾引感興趣。

“嘛…我突然有些想聽聖桑的《天鵝》了。”

五條悟微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卻伸手扯住了虎杖悠真垂落在背後的那一小根細麻花辮,捏在掌心裡,就好像這樣就能抓住這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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