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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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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真并不喜歡有超出他掌控的事情發生,例如,剛才他因五條悟直白的話語,而波動了的心境。

一行四人吃完熱乎乎的牛肉鍋後,他們卻先去了和服店,量了各自的尺寸。

虎杖悠真在店鋪裡轉了一圈後,手裡便多了幾卷和服反物(布料),他随手交給了和服店的老闆。

在虎杖悠真與繪制家紋的師傅聊天時,時透兄弟正在老闆娘的幫助下,換上紗質地的長着。這段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内,兩兄弟被這個有些熱情地過分了的老闆娘,摸了好幾次頭和軟乎乎的臉頰。

更衣間的簾子從内側被拉開,探出一顆毛茸茸的白色頭顱。男人此時依舊戴着那條黑色的眼罩,頭和脖子以下的部位藏在簾子後。

“小悠真,腰帶的結,老師不會打哦~快來幫忙啦!”

這是一個拙劣的借口。

出身于五條家那個封建古闆,爛橘子批發價都沒人要的家族,五條悟不可能不會自己打結——他隻是想要把虎杖悠真給從那兩個小鬼頭的監視下給騙過來,趁着他們正在被老闆娘吃豆腐的時候。

但虎杖悠真信了。因為在他眼裡,不喜歡這種繁瑣服飾的五條悟,看上去也不像個會親自動手的穿和服的人——曾經的繼國十真也是如此,直到他失去了一切,身邊空無一人後,他才學會自己穿戴甲胄和穿衣。

虎杖悠真剛靠近更衣間,便被五條悟給一把扯了進去。

更衣間的簾子被唰地一下拉上,接着,一層常人不可見到的黑色帷帳落下,将更衣間與外界隔離開來。這是屬于用來隔絕普通人的結界術。

下了帳之後,暫時沒有人能進來打擾他們了。

在這隻有三疊半大小的空間裡,兩人挨得極近,就連呼出來的灼熱空氣,也是交纏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開始,兩人在這片狹窄但不失明亮的空間裡,擁吻了起來。他們身側的鏡子裡,忠實地呈現了兩人有些微紅的臉的鏡像。

嘴唇之間的輕微觸碰,到後面加重的吮吸、啃咬,連通着心的靈根(注1)時而交纏着,時而輕輕劃過敏感的上颚,時而輕觸兩側的軟肉,掠奪着彼此口腔内的津液。

對方逐漸上升的體溫,變了調的心跳頻率和呼吸,喉間醞釀的歎息和鼻腔内的低吟,層層布料下難以撫平的身體變化,在這極近的距離裡,幾乎是無從掩飾。

這場無聲的較量最後以高了虎杖悠真一截的男人,全身軟軟地挂在他的身上作為告終。

虎杖悠真看着正在慢悠悠地平複着呼吸的五條悟,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微微擡頭,用鼻尖碰了一下五條悟的鼻尖,有些像是貓科動物之間的友好問候。

“悟先生在想什麼?”

“在想等我們回去了之後,要在商場内的服裝店的更衣間試試嗎?”五條悟舔掉了下巴處不知道屬于誰的透明涎水,動作有些暧昧地摩挲着虎杖悠真那覆蓋在薄絽布料下的背脊,一下又一下,“感覺會很刺激哦……要記得下那種單透的帳、裡面看外面完全是透明的帳哦,小悠真。”

“進出的限制呢?帳解除的條件是?”

“嗯…直到榨幹老師我為止?”白發男人的手下移到虎杖悠真的腰,捏了捏手感結實的腰肌肉,“或是讓老師把悠真同學榨到一滴橘子汁都不剩下哦。”

“…原來您還記得您是老師嗎?”

「公開play未免也太超過了。」

不知為何,虎杖悠真的腦海裡突然浮現這一句話。

“那麼,悟先生知道怎麼回去了嗎?”虎杖悠真邊平複着呼吸,邊低頭拿着腰帶在五條悟的胯上比畫着,留了一截腰帶壓在掌下,“擡手。”

“是有點猜想啦!但是還沒驗證呢。我現在不擔心這個問題啦,現在是悠真身上的問題比較嚴重哦。”五條悟擡起手,低頭看着虎杖悠真的發頂,和粘着霧藍色半長發的脖頸,“所以,說不說嘛?我保證不會嘲笑你!”

虎杖悠真垂着眼眸,拿着長長的腰帶,在五條悟的胯上纏繞着,最後在他的身後打了一個平整的貝口結。

身後那隻摁在他腰上的手,似乎沒有松手的意思,反倒是摟得更緊了。

——五條悟這是要繼續剛才未完的談話的意思嗎?

“呐,悠真…”五條悟剛開個頭,卻又突然收了聲音,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要問什麼呢?又有什麼是他該問的又可以問的呢?從虎杖悠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開始問?還是詢問對方一個人流落古代異世界的心得感想?又或者是由人變成他所厭惡的非人之物的糾結煎熬和痛苦絕望?

他很強,但他無法拯救所有人,隻能救下那些做好準備接受他救助的人。

而他早就知道虎杖悠真不是那種會求助他人的個性,除了在保下虎杖悠仁一事上,略有示弱之外,虎杖悠真沒有對他提出過什麼要求。

最後,他滿肚子的質問之言和埋怨,最後隻化作了一聲歎息。

語言有時候是溫暖明亮,是給予希望的;又有時候是蒼白無力,能化作帶來絕望和痛苦的武器。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為什麼總是什麼也不說?」

「是我發現太晚了嗎?」

這些帶有質問意味的話語沒有被五條悟問出口,他最後隻是靠在虎杖悠真身上,說了着頗有調侃意味的話:

“你就那麼怕死嗎?竟然把自己搞成這種狼狽的樣子。”

“呐,悠真跟我上床的時候不會突然嘩啦一下,變成一坨爛肉吧?”

死亡嗎…死多了有經驗之後,就不覺得可怕了。比起死亡,最可怕的應該是生前執念未了吧。

他要等着一個人找過來,或者他找過去,然後一起回去,還有,掏出一顆名叫羂索的陳年腦花,吃掉。

除了同伴和複仇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虎杖悠真在意的東西了。

“因為在等的人是悟先生吧。”

“诶——?真的假的?”

“您說呢?”他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虎杖悠真看着五條悟身上绛紫和服,手指點在有着熟悉暗紋的面料上。他突然有種微妙的錯覺,穿着魏紫色無地、有着日月暗紋和服的五條悟,就像已經打上了他的标記那樣——這件本來是虎杖悠真定做給自己穿的和服。

告訴他吧,反正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了,事情已經成為定局,無論是他,還是五條悟,誰也無法改變什麼。就像鬼一旦吃了人,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不巧的是,虎杖悠真的前世,還真的吃了不少人和妖怪,間接或直接造下了不少惡業…兩世累積下來,估計是要直接下無間地獄的吧,說不定刑期還比他們那個世界的鬼王來得長呢。

所以隻是短短百來年…無論是什麼時候的他,都等得起。

“大概是因為悟先生是特别的人,所以值得我一直等下去…直到我找到躲起來的悟先生為止。”沒多少記憶的虎杖悠真,推測着自己百多年前的想法,難得地說了一回真話,“又或者鬧出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動靜,讓悟先生注意到,主動找過來。”

五條悟沒有說話,他隻是壓低頭顱,下巴擱在虎杖悠真的一側肩膀上,雙手緊握住虎杖悠真的上臂。而那雙被黑色眼罩遮掩住的眼睛裡,此時充滿着誰也看不到的無奈和糾結。

——如果他比虎杖悠真早降臨在這個世界,那他的小男朋友不是白等了嗎?如果他們穿越的不是一個世界呢?

——虎杖悠真好像真的等了他很久很久呢,久到兩人之間的關系好像又回歸了原點般,充滿着生疏。

——他不會是把我這個大帥哥也忘了吧?喂喂,這也太扯了哦,又不是晨間劇或八點檔連續劇。

“就算不在一個世界…也沒關系。”虎杖悠真像是聽到了五條悟的心音一樣,引用了一句他人書信裡的情話,“‘如果我們一同被人夢見,那便是我們的相逢(注2)。’”

況且,等到他吃掉那個掌握了空間類型血鬼術的鳴女,他未嘗不能以此為基礎,尋找出能夠發揮這種空間轉移能力的能劇劇本。

——既然不在這個世界的話,那就毀了,再前往下一個世界就是了。

——他總能把善于躲藏的善良小貓咪給逼出來的,不是嗎?

——用世界的安危做威脅,用全人類的存續做籌碼。

“比起那些不相幹的‘别人’,我隻在意我的東西(同伴)是否安然無恙。”

“啧,你上次還說自己隻在乎人類的存續性,其他不重要诶。”五條悟撇頭,鼻子湊在虎杖悠真的頸側,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悶,“真是善變的男人呢。”

“那是曾經某個人…姑且算是人吧,他死前托付給我的理想。”如果人類滅絕了,那個家夥就無法看到他想要看到的「可能性」了,“而現在我有其他…渴望弄到手的東西。”

虎杖悠真沒有說出口的事情是,在昨夜嗅到了那股憑空多出來的标記的氣味後,他心中那些瘋狂的想法和欲望,一下子被撫平,就好像本能地不想被這個人發現他不堪的那一面,小心翼翼地,就像唯恐吓走了那隻已經踩入了陷阱,在陷阱裡安靜地舔着前爪的雪豹。

想要,吃掉和徹底擁有面前這種看上去沒什麼警惕心的矜貴雪豹。

想要捕獲一隻已經成年的天生的獵食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對方比自己強大;即使無法捕獲,也要将這隻岩壁上輕巧跳躍的雪豹,從白雪皚皚的雪山上拽下,和他一同跌落在泥沼裡,摔得滿身泥濘,腐臭和烏黑的爛泥黏在那身美麗的皮毛上。

——無論是現在的他還是曾經的摩羅,就是這麼一個無可救藥的,喜歡吃掉美好事物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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