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何燕婉原本還笑着的臉僵住了，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這次當真不是甯黎故意的，畢竟布料這些她一個現代人到底是分辨不出來。

這衣服确實是前幾日送來的沒錯，還是最開始她剛進何府那幾日何明玙的給的料子才趕制出的。

“這還是明玙之前給我選的料子……”甯黎垂眸翻看了一下衣袖，無意識的呢喃着。

可在甯黎沒注意的時候，何燕婉的眼底劃過一絲狠厲和貪婪。

既然何明玙在乎甯黎那便好，她到要看看何明玙以後再後宅裡還抽不抽得空同她争家産。

“既然如此，我便是再選也選不出比這更好的了。不如……”

“沒事的，我自小在田間長大沒見過這華麗的衣裳，妹妹就是給我選什麼樣子的我都是歡喜的。”

何燕婉的未說出口話被甯黎打斷，而甯黎說完還環顧了一圈店内。

“喏，那件黃藍配色的圓領齊腰長襦裙就不錯!”

何燕婉隻覺得眉心一跳，她還挑上了，真是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怕是甯黎知道她心中所想也隻會撇嘴說句虛僞，何燕婉為家财都殘害手足了，又怎麼好意思說她？

何燕婉順着甯黎示意的方向看去，确實看到了黃藍配色的長裙。

不過與旁的衣服不同，甯黎點出的那件正用架子單撐着，看上去就是尋常的衣裳可比的。

至少甯黎選它，便是圖它至少價格上應該是貴的些的。

“甯女君可真好眼力，你選的這件雖然沒有你衣服上穿的這件做工好，但是這布料确實頂好絲綢。”

原本還在一旁隻是笑眯眯的王姑，瞧有買衣裳的打算便适時開口介紹起來。

绮錦閣的規模不小，是何家比較重要的産業掌櫃也自然是何母何父特意選的。

而王姑也恰恰是绮錦閣的掌櫃之一，為了方便管理就是何府的主子來采買都是照常走賬計入業績的。

所以王姑自然不會放棄推銷自己店裡衣服的打算。

何燕婉現在就是被甯黎和王姑的話，趕鴨子上架架了起來。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這架子上的衣服是不是對于甯黎姐來說過于寬大了一些？”

何燕婉還是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不過在面對那價格不菲衣裳時難以掩蓋主内心的肉痛。

“沒事衣服寬大還可以改動的，隻不過有件能看得上眼的衣服，那确實是難尋。”

王姑這次說話時臉上的笑容更顯了幾分真實，“瞧今日的情形，莫不是今日是小姐要送甯女君嗎？”

何燕婉盡管在是不想點頭，還是硬着頭皮承認。

果不其然王姑了然點點頭，“那小姐選這一身的話，可真是送對了。”

王姑順便很自然的揮揮手讓人量了尺寸來改衣裳，順便補充了句。

“小姐對甯女君可是真好，當真是認作了親姐妹一般。”

這句話一出，何燕婉也隻能咬碎銀牙往肚裡吞去結賬了。

好歹她還記得那人的囑托，要好好跟甯黎打好關系。

就這麼繞了一圈兒再出來時，甯黎可謂是覺得一身輕爽，而何燕婉倒是同她相反。

兩人重新回街上往船舫出走，時間倒也還算充裕。

甯黎也自然沒有忘記她們的謀劃，便開始是有意無意的帶着人往孫姐擺攤的方向走。

走的離近些了，甯黎才看輕孫姐那招牌上的字——“求财問命”。

以及下面的一行小字：不準不要錢。

嗯，很有吸引力。

甯黎不知道何燕婉會不會心動，不過單她看到這幾個字的話，她是一定會心動的。

很顯然看到孫姐攤子心中有想法的不止甯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