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赴宴的這兩天,甯黎心裡意外的有一點興奮,可能是她以前也沒有幹過“這種事情”。
就是到了當天早上,甯黎又去找蘇喬玙确認了一次她們的“密謀”。
其實她們密謀的也還算簡單,剛開始兩人讨論怎麼盤問時,想了不少離譜的主意。
比如,綁了何燕婉嚴刑逼供她,甯黎說不妥太暴力了。
再比如,僞裝或者派人□□何燕婉,但蘇喬語說不能獎勵她。
後來吧,兩人思來想去秉持遵守法律的原則,從各種離譜的方案裡挑了一個最離譜的。
那就是派人支個算命的攤子來給她算一個兇卦,然後再動些小手腳讓她倒黴些以此相信這卦。
最後再尾随看她這幾日接觸的人和地方,來進行逐一排查。
盡管甯黎也覺得這個計劃不靠譜,但是這個計劃确實是最解氣的。
因為這些小動作的安排,讓甯黎覺得可以一試。
不過她們也不是沒有保底的計劃的,若實在不行,甯黎準備派孫姐假裝刺殺何燕婉一下。
以甯黎對她的了解,何燕婉定會同幕布之人商量的。
畢竟何燕婉先不顧法律企圖謀害她未來的郎君,她隻是幹了些沒有道德的事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吧?
兩人計劃那算命的攤主就由萬能孫姐扮演,于是今天下午孫姐就早早的出攤了。
蘇喬語也順利搞到了進琳瑭間的拜帖,準備在吃瓜一線來探查。
甯黎以為何燕婉下午來找自己就算早的了,沒想到剛剛睡過午覺她人就來了。
這個時候甯黎剛進書房沒多久,正準備抄她領的文稿。
她才聽到了霜梅的通報,就見何燕婉跟着直接進了她的書房。
她倒是不客氣,甯黎剛閃過這個念頭,準備開口說兩句。
沒成想何燕婉倒是先開了口,隻看她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開口說:
“這是文齋坊的紙?”
甯黎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舉起手中左邊有文齋坊章印的紙隻是左看看、右看看。
甯黎這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舉動,沒有讓何燕婉的話順利地接下去。
但何燕婉又對她那盯着紙尋金子的模樣确實好奇。
于是她十分不長記性的開口問:“甯黎姐,這是盯着章印的紙看什麼呢?”
“哦,沒什麼,我隻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我不認字了,竟然讓你産生了這樣的疑問。”
甯黎十分誠懇的擡頭看着回了何燕婉的話。
一句話,讓何燕婉被動觸發了“維持微笑”的技能。
“甯黎姐是不是誤會了?我也沒有别的意思,隻想提醒甯黎姐。若零用錢真的不夠花,可以向賬房那裡提前支取的。
也不用像這樣賣筆墨來浪費時間去抄寫,還平白辱了咱們文人的風骨。”
何燕婉這一番話說的倒是既無辜又高潔。
甯黎:顯着你了?
甯黎是在不理解,這人是不是存心給她找不痛快?
不是說,是來給她設的鴻門宴嗎?
怎麼感覺這人像是來跟自己搞什麼宮鬥一樣,怪不得蘇喬語說過何燕婉這人怪會用些男子口舌上的伎倆。
甯黎可不想跟她扯些有的沒的,她不想通講不通人話的人商讨。
畢竟還是早點引出何燕婉幕後之人,解決了麻煩更為要緊一些。
“這麼早來找我,是現在就要去船舫嗎?”
甯黎直接忽略了她的話,把話題拉回今天的重頭戲上。
“自然不是現在去,我隻是比較擔心甯黎姐。畢竟甯黎姐以前可不習慣,也沒有了解這種場合。”
看着對面越說話越有優越感的何燕婉,甯黎都快跟她演累了。
她到底是什麼終極NPC體質的,這麼會聊天不要命啦?
“哦?怎麼說?”
甯黎說這幾個字的時候,頗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同時她的腦子裡發散着想着,不愧跟何明玙是一個娘的孩子都這麼愛入戲。
“這琳瑭間是拍賣的私人會場,也是船舫二樓最大的隔間,裡面可都是上京有頭有臉的人物。”
何燕婉看上去十分有經驗的樣子,給你講着琳瑭拍賣場。
“有多私人?”甯黎問的漫不經心,直接坐了下來開始看她表演。
何燕婉被甯黎的話明顯一噎,甯黎就又換了一個問法,“所以我們現在是?”
“所以我們自然要注意好自己的着裝!”
何燕婉說到後面,到了有一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何燕婉:真是和這種沒見識的人講不通。
甯黎:莫?終于裝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