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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破陣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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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變換,韓淵看着小小的白雲鶴逐漸長大,兩年之中,這對母子被邪修、邪祟糾纏了二百八十餘次,其中七十次負傷、三十三次險些付出生命的代價,最驚險的一次,是在白雲鶴兩歲生辰那日。

那夥人不知是什麼來頭,是朝着白雲鶴而來,他們知道白雲鶴和楚先的關系,要拿白雲鶴威脅楚先。

他們抓住了姬月,但沒有抓住白雲鶴,他們知道是姬月将白雲鶴藏了起來,為了逼姬月說出白雲鶴的下落,又或者是對楚先洩憤,他們對姬月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韓淵見到這一幕時,姬月已經奄奄一息倒在了地上,他認出了這夥人,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抓住姬月和白雲鶴,上一次姬月也被他們捉住,很慘、不忍直視的慘,而後姬月被他們廢了修為,僥幸逃脫後從頭修煉,實力大減,才使得生活過得無比艱難,這一次,他們不止廢了姬月的修為,連同姬月的靈脈一同炸毀。

姬月像是死了,她的身上、身下,她的四周全是血,渾身衣物都像在血中浸過一樣,幾個人也确認姬月是死了,這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他們沒有真的離開,他們在試探,試探姬月是不是裝死,想看看白雲鶴會不會回來,他們躲在遠處觀望着這邊,一直觀望了三天,倒在地上的姬月一動不動,路過的烏鴉不時在她身上停留,老鼠、蛇蟲從她身上爬過。

姬月沒醒,白雲鶴也沒有回來。

韓淵四處找尋白雲鶴的身影,他很恐慌,也很清楚,如果不是白雲鶴親眼見證了這一幕,這一幕不會出現在白雲鶴的記憶裡。

白雲鶴一定在附近!肯定在附近!就在一個可以看到姬月的地方!

在哪?究竟在哪?

他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不斷地跑來跑去、跑來跑去,毫無頭緒、越發焦急,他不能想象白雲鶴此刻是什麼心情,他已全然理解了白雲鶴的執念。

忽然,小指引動,韓淵想起了白雲鶴和他是牽過紅線的,順着指引,緩緩走向一個不大的草垛,将幹枯的稻草全部扒開,裡面是一個抱膝蹲坐、早已将眼淚哭幹的孩子。

一個兩歲的孩子。

“雲鶴……”

白雲鶴從生下來就是個藥罐子,姬月沒錢買藥,更為了逃命從不敢在某個地方多做停留,為了救活他,隻能到處去偷去搶,即使如此,白雲鶴也屢屢在病死的邊緣,這一次姬月将他藏在這裡,緊急之下隻封了他的聲音和行動,讓他在這餓了三天,看着自己的母親如何被敵人折磨、虐待、施以慘無人道的酷刑。

想哭,眼睛可以流淚,嘴巴卻不能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三天無人理會,對于病弱的他來說,幾乎餓死,可他偏偏沒有死,無數次在這裡哭暈哭醒、餓暈餓醒,每一次醒來見到的都是自己母親像一具屍體那樣躺在血泊中而無能為力。

韓淵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一刻的心情,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停了,也像是一具屍體,那麼沒用。

他将白雲鶴緊緊摟入懷中,解了白雲鶴的禁,懷中的小孩才終于放聲大哭。

那時的白雲鶴勢必已哭不出來了,哭出來的,是後來的白雲鶴。

韓淵緊緊摟着他,轉身去看姬月的狀況,這種情況下,姬月不可能還活着,可不知為何,姬月卻又自己爬了起來,究竟是什麼讓她的生命如此頑強?韓淵想不明白,不過,他似乎沒有那麼恨姬月了。

或者說,這時的姬月還并未與他結仇,這裡的姬月也不是姬月本身,隻是白雲鶴記憶中的一個幻影。

有什麼可恨的?沒有了。

韓淵将白雲鶴放在她身邊,運法為她療傷醫治。靈脈都被炸毀了,不傷個一年半載決計是好不了的,韓淵于是收拾出一間破屋子,讓他們母子住進去,想了想,嘗試在白雲鶴身邊說出真相,再次被禁言,無奈,在旁邊也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給自己住。

他很不明白,解不開自己的心結,沉迷于過去的遺憾,按理說,那就應該給自己編造一個完美的夢境,卻為什麼白雲鶴一遍又一遍回想的,都是姬月受苦受難的記憶?

韓淵道: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姬月的身體好得比韓淵預想中要快得多,短短十天,姬月已經行動自如,隻是動作稍緩,若非知情,隻覺得她也許是一個溫順弱小的女子,所以說話輕聲細語,做任何事都慢吞吞。

他們在這裡安頓下來。

其實,姬月從地上爬起來的瞬間就想離開,像她從前那樣。

韓淵将她攔住,疑惑道:“他的父親有能力保護他,為什麼你非要獨自帶着他?”

姬月反問道:“你總是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你從不說自己是誰,你究竟想做什麼?”

韓淵道:“日後你們就安心住在這裡,一切觊觎這個孩子的人,我來殺,誰也不會再打擾到你們。”

這個時候,姬月沒法不答應,假如眼前之人真的對她們有所圖謀,此刻完全可以将他們母子全部拿下。

沒有,就已經說明一切,哪怕有别的圖謀,眼前這一時片刻,總歸是安全的了。

姬月道:“你知道這個孩子的不尋常之處,這些年來,無論是邪修,還是那些自诩名門正道的修士,誰不想吃了他?神功大成的誘惑,天下沒幾個修士抵擋得住。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世上的任何一個人,會對他沒有觊觎。”

韓淵将小小的白雲鶴抱起,道:“從今往後,誰敢觊觎他,一個字,死!”

他是認真的。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一切開始向好的開始發展,姬月的傷好的很快,白雲鶴的身體也日漸好轉,韓淵時常解決一些不知死活的邪修、邪祟,解決完,小小的白雲鶴會早早準備好茶水,一路小跑地端到他面前來,小心翼翼地呈上,像是讨好他這個護身符,又淺淺一笑,渾身上下都隻能看到一片真誠。

不管是在任何地方,白雲鶴和他還是合拍的,無懼年齡、認識之差,他們相處得非常好,白雲鶴初時的性格有些沉默寡言,随着身體強壯,性格逐漸放肆一些,會到韓淵身上來拉拉扯扯他想要的東西,會拉着韓淵做他想做的事,發現一個新奇的物件、撿到一顆形狀奇特的石頭、采下一朵開得正盛的小紅花,都會當作寶貝一樣,興高采烈地捧着找到韓淵,獻寶一樣送出去。

倒也不是全然是好,有時,白雲鶴也會耍無賴,央求韓淵一些東西,不答應就纏着韓淵不放手,好哥哥、好大俠的叫,韓淵總是吃他這招,他得逞了,便滿院子撒歡。

後來花機被花信送來,白雲鶴有了一個玩伴,撒歡地更厲害了。花機果然是個不好惹的,剛被送來那會,一身妖的習性,茹毛飲血、很不好惹。

好在姬月在教導孩子這一方面确實不錯,沒出幾個月,将花機養得服服帖帖。

日子逐漸趨近于平淡安穩,這倒是有些像沉溺于執念之中了。

不過,韓淵是注定要打破他的執念的。

有些話太直接說不出口,有些話委婉一些,白雲鶴的意識便來不及阻止。

白雲鶴長到了十四歲,和十二歲的花機成了附近村莊中遠近聞名的大小俠,二人懲惡揚善、鋤強扶弱,人人見了他們都是滿口贊歎、滿心歡喜,無論哪家哪戶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麻煩,都喜歡來找他們幫忙,因為他們不僅能将活幹得又快又好,還有一大特點——不收錢!

義舉怎麼能收錢?隻要在他們行俠仗義之後圍着他們大聲誇贊一通就好了。

韓淵經常在上街時遇到人群簇擁在一處對他們二人重複那翻來覆去的誇贊,奇怪的是,每一次,白雲鶴都能在熱鬧的街市上預感到他靠近,并準确無誤地發現路過的他,得意地向他眨眨眼,哦,隻眨一隻眼。

這是現實的白雲鶴絕做不出來的俏皮動作。

不過真是可愛。

韓淵每次都忍俊不禁,繼續往前走,白雲鶴便趕忙擠出人群追上韓淵,跑到韓淵身後倏地跳,雙臂攬上韓淵的肩,雙腿夾住韓淵的腰,身體挂在韓淵身上,邀功道:“我又做了一件好事,你要怎麼誇我?”

韓淵道:“能誇的旁人都誇完了,我沒什麼好誇的,你還沒聽夠?”

白雲鶴道:“不誇也行,我做了好事,你總得給我點獎勵吧?”

韓淵道:“又不是幫我,找我要什麼報酬?”

白雲鶴重申道:“不是報酬,是獎勵。”

韓淵道:“好,獎勵,說吧,你想要什麼?”

“你先停下。”白雲鶴忽然道,韓淵停下,他便從韓淵背上下來,道:“我背你回去吧?這個作獎勵。”

韓淵道:“這算什麼獎勵?”

白雲鶴道:“我想這樣,從前都是你抱我,這次換我背你,我知道你不需要人背,但這算我的獎勵。”頓了頓,他又道:“你就答應吧。”

韓淵道:“莫名其妙的,你該不會是有什麼别的心思?”

“就想為你做點什麼!”白雲鶴笑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的法術是你教的,我是你保護的,我想背你,就當報恩嘛,好不好?”

白雲鶴哀求地看着韓淵,韓淵心想,真是被這小子拿捏,若白雲鶴自小未經曆這些苦,大抵就會是這樣一個模樣。

他道:“好吧。”

白雲鶴激動地将韓淵抱起來,興高采烈地往家的方向跑。

韓淵道:“不是說背嗎?”

白雲鶴道:“啊,我搞錯了。”表情一點也不像搞錯了的樣子。

是說背的時候搞錯了還是抱上的時候搞錯了?不知道,但白雲鶴沒有将韓淵放下,一直将韓淵抱到了家,才氣喘籲籲地放下韓淵。

韓淵扶着硌了一路的腰,一把掐住白雲鶴的臉道:“好啊,這點年紀就想着報恩了,你可真孝順呐,大俠。”

白雲鶴的臉蛋稚嫩地很,又白又嫩,輕輕一捏便紅了,但他被捏疼了也不躲,道:“應該的應該的,人人都喜歡大俠,你也喜歡是不是?”

韓淵放開他,道:“你這麼喜歡行俠仗義,是不是想救的人越多越好?”

白雲鶴道:“當然!”

韓淵道:“你救人是為了什麼?為了有人追捧你?”

白雲鶴道:“當然不是!救人是應該的。”想了想,又道:“昔我弱小,蒙你庇佑,今我強大,得庇他人,是為……傳承!”

韓淵眼前一亮,看來善良果然是白雲鶴的本色,不以任何境遇而改變,他道:“既如此,那我便告訴你,這世上不止行俠仗義這一種救人,還有一種救人之法,是在人未受傷之前便規避掉其受傷的可能,但這樣一定會犧牲掉一些名望,被救者未必知道自己被你救了,并不會對你有任何感激,你願意嗎?”

白雲鶴道:“當然願意,這樣更好,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韓淵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爹是誰?”

這一句脫口而出,白雲鶴剛要思考,忽然愣住了。

韓淵道:“你不想見見嗎?”

白雲鶴回過神來,潇灑一笑,堅決地搖頭,揮揮手:“我不知道去哪找!而且,這樣不也很好嗎?”

他拉着韓淵手掌,又道:“你瞧,法術、書文都有你教我啦,還可以保護我、照顧我、和我玩,我已經不要什麼爹爹了。”

韓淵打趣道:“既然該你爹做的都被我做了,如若不然,今後你改口叫我爹爹好了,我與你母親本就同輩,你卻叫我哥哥,讓我平白無故矮了一輩,我可不樂意。”

白雲鶴臉上的笑立馬拉了下去,放開韓淵,喊道:“才不要!”

韓淵一把攬住白雲鶴的肩,勾住白雲鶴的脖子,将他挾在腋下,道:“走什麼走?你讓我平白無故低了别人一個輩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白雲鶴道:“你和我同輩,有何不好?你長得這般年輕,看起來也不比我大多少!”

韓淵道:“哼哼,你叫我哥?你知道我叫誰哥嗎?”

白雲鶴道:“管你叫誰哥!”

韓淵道:“我叫你爹大哥!好好想想該怎麼叫我!”

白雲鶴被韓淵按着掙紮不出,忽然靈光一閃,抓上韓淵兩邊胳肢窩,韓淵怕癢,一下就松了手,讓他逃了出去。

白雲鶴連忙和韓淵拉開距離,邊跑邊闆着臉喊道:“撒謊撒謊!我才不信你這個!你讨厭!”

韓淵啧了一聲,看來光拿出楚先來是行不通的。

又過了兩年,韓淵的身體漸漸差了,他在白雲鶴的心結中待了好多年,有時自己險些也忘了,這隻是一個心結,唯有這漸弱的身體時刻提醒着他,外界的時間雖然流逝的慢,但并非停止,他和白雲鶴都不能長久待在心結中,否則身體就會枯竭,最後變成一具幹屍,他們倆也就徹底死在這裡了。

外界過去了多久?大概過去十多天了吧,白雲鶴是修士,他的身體也許足夠撐個一年半載,但韓淵的身體卻撐不過一個月,他在這心結内的身體狀況,也預示着他在心結外的身體狀況。

已經虛弱到連吃飯都覺得嚼東西累了。

但是,他仍舊沒有找到白雲鶴的心結最深處究竟是什麼,這個世界不允許他提出任何破壞這個世界合理性的東西,否則就會封他的嘴,禁他的言,甚至,連韓淵這個名字都不能提,韓淵隻能選擇旁敲側擊,方法都用盡了,也無濟于事。

這天,韓淵躺在院中曬太陽,身下搖椅微微晃蕩,白雲鶴買菜歸來,大聲喊着:“丹青丹青!今日我買了你愛吃的!要不要過來看看啊?”

自從上次韓淵玩笑說要他叫爹之後,這個頑皮的白雲鶴幹脆連大哥哥都不叫了,張嘴閉嘴就是丹青二字,熟稔地很,怕是背地裡已經偷偷喊過很多遍,不知道的,還以為韓淵是弟弟,他才是哥哥。

韓淵道:“我哪有什麼愛吃的?還不都是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别以為我不知道。”白雲鶴頗有些得意,将菜籃子放下便小跑到韓淵身邊,道:“你雖然從不主動開口要吃些什麼,可是做什麼菜時能多吃一點,哪怕是一口,我可都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韓淵一聲咳嗽,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道:“我說,要不要這麼誇張?吃飯的時候不好好吃飯,看我做什麼?”

白雲鶴道:“我想看就看。”手伸向懷中,掏出一包東西,提在韓淵面前,道:“瞧這是什麼!”

那包東西拳頭大小,油紙包着,用一根細麻繩打包,包裹之上放了一張四四方方的紅紙,紅紙上寫着店鋪的名字。

槐安堂。

這是街上最有名的一家賣饴糖的鋪子,家家戶戶都喜歡在他家買,他家做的饴糖很甜、很香、很好吃,想要吃到,得天還沒亮就去排隊,排一兩個時辰,就這,還限量,每人每日最多買上一兩。

韓淵道:“饴糖嘛,有什麼了不起?”

白雲鶴笑道:“雖沒什麼了不起的,但你喜歡啊,這就是它最大的了不起。”将油紙撕開來,裡面是一整塊,掰下一塊送到韓淵口中,又道:“這一包都給你,隻給你。”

說完,将油紙放到韓淵手中,蹲下身,雙臂挂在搖椅的扶手上,微微歎了一口氣,又道:“如今你總是不吃飯,吃點糖也好,含在口中它自己慢慢就化了,也不會累着你。”

韓淵道:“我怕是要死了。”

白雲鶴一把捂住了韓淵的嘴,正色道:“不許說,絕不會,你分明修為那麼高、那麼強大,我的法術盡是你教的,你一定會長命百歲!不,千歲!千千萬萬歲!!”

是了,在這個世界裡,韓淵不能使巫術,但卻擁有着一身強悍的法力,天下無敵,随便掐死一個絕世高手。這也是白雲鶴内心深處的某種期許。

一直以來,白雲鶴就沒覺得巫術是什麼好東西過,他口中說辭變動多次,可他的心始終沒變,他恨韓淵恨到極緻。

韓淵拿下他的手,不禁覺得好笑:“千千萬萬歲?太久了。”

又道:“你有好母親、好弟弟,你有俠義心腸,人人都很喜歡你、愛戴你,這樣的生活對你來說很幸福,不過,我是會死的。”

白雲鶴愁容滿面,很快忍不住落淚,道:“為什麼?你究竟是哪裡受了傷?你為何突然就這樣?丹青,你别死,我舍不得你死。”

這些年,韓淵也算是看到了姬月對白雲鶴的教導,她從不教導白雲鶴與花機壓抑本性,她告訴他們,人可以是任何模樣,所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做就去做,千萬不要太在意旁人的目光。

因此,或許才養就了白雲鶴這動不動就落淚的至情至性。

事實上,誰遇到不如意會不想哭?隻是大多時候大家覺得,哭也沒用,還可能為他人所取笑,那就裝作雲淡風輕,時間久了,你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沒什麼情緒,其實那是已經麻木了。

當然,姬月并非不會告知白雲鶴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會遇到麻煩,既然存在選擇,就一定存在有不同發生的可能,一個選擇背後也許會出現自己無法承擔的後果,也許會事與願違,因此,定要三思而後行,思慮之後,若是覺得有些事情非做不可,那就做吧,做就好了,做完了,也不必為了這個選擇的不如意之處糾結後悔。

所謂盡人事、聽天命。

可求,不可強求。

這點,白雲鶴就沒學到什麼。

在白雲鶴的這個夢裡,姬月趨于完美,韓淵在一旁聽着、瞧着,時間長了,也覺得受益良多。

韓淵道:“死不死不是我說了算的,我也不想死,可我如果要活下去,你就一定要犧牲。”

白雲鶴聽見有希望,絲毫不在乎自己要失去什麼,立馬眼神堅定,道:“犧牲就犧牲!我不怕!我隻要你活着!你隻管說要我犧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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