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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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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就要上前來抓韓淵,韓淵躲過他的招數,一拳砸在他臉上,斥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

一聲喝出,身邊的景象千變萬化,如星光一般散開又聚攏數次,最終凝固成一片暗色,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看不清。

韓稚從一開始的驚恐、驚懼到冷靜,慢慢的,原本的瞳孔中分裂出一個新的瞳孔,衣服也變成地牢裡那件破爛的血衣,波瀾不驚地看着韓淵,道:“這是、哪?”

說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又道:“這是、什麼地方?”

韓淵沒好氣道:“你的夢,隻有在這裡,才不會被人窺探到。”

韓稚眨了眨眼,冷冷道:“滾。”

韓淵拳頭捏緊,對他這态度極是不滿,無論自己是韓淵或是賀丹青,都沒有對不起他過,甚至韓淵于他有恩,賀丹青之他有欠,無論如何!韓稚都沒有資格在他面前擺臉色。

他道:“裴符待你一片赤忱,你便是如此待他的?”

韓稚漠然望着他,并不說話。

韓淵眉頭壓下,冷冷道:“赤雲說你殺了裴符,是不是?!”

韓稚目帶鄙夷,道:“是。”眼中忽現曆色,走向韓淵,悻悻道:“他該死!”

韓淵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提起,道:“你作惡多端,毫無人性!你才該死!”

韓稚漠然看着韓淵,抓住韓淵拽他衣襟的手腕,淡淡道:“我本非人,要何人性?”

韓淵更用力拎起他,道:“你也配稱自己是神?你們前朝盡是一堆妖魔鬼怪而已!”

韓稚道:“妖魔鬼怪,那又如何?你也是妖。”

韓淵将他甩開,冷冷道:“我不跟你廢話那麼多,說說吧,你對我究竟做了什麼,風熠等人究竟是誰?你為什麼要放火燒樹?”

又道:“你現在被風熠轄制在此,可見你與他們到底不是同流合污,若你知錯能改,我可以考慮放你一命。”

韓稚道:“你殺不了我。”又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韓淵道:“當日我在地宮見你時你還不是這一副樣子,你究竟做了什麼!”

聽到地宮二字,韓稚似乎有些觸動,怔愣一瞬,須臾,收起不少桀骜,詢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韓淵道:“我要我的記憶。”

無論是韓淵,還是賀丹青。

他太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他把自己忘了,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在過去的記憶裡,他究竟忘記了多少人?多少事?這些天他總覺得,他還有一個極重要的事要去做,可是那件事到底是什麼,他卻一點也不記得。

在見到韓稚以前,他對此隻是有些好奇,但在見到韓稚之後,想找回記憶的想法就像火山噴發一樣在他腦海噴湧,他迫不及待要知道!立刻、馬上、多遲疑一瞬都不行!

韓稚道:“你的什麼記憶?”

韓淵道:“自然是我原本的記憶。”

韓稚當他是賀丹青,那麼他也不和韓稚無謂争辯自己是誰,隻需要搞清楚韓稚法術的關竅即可。

他便認了賀丹青這個身份,又道:“你用了什麼法術想要複活韓淵?你對我究竟做了什麼?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交代?”

韓稚道:“要交代,怎麼不去找楚先?”逼近韓淵,眼睛裡忽然浮起一抹亮色,不知是仇恨還是痛苦。

他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從喉嚨裡将字一個一個摳出來,沾着粘稠的血液,已被胃酸溶得含糊,道:“他要殺我也好、帶你走也罷,我全認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偏偏要去找楚先?為什麼要将你交給楚先!!我不過想救大王,在他心中,便連楚先狗賊都比不過了!!”

韓淵輕而易舉被他挑起了情緒,斥道:“那你便能殺他?你不配!”

韓稚道:“他敢去找楚先!就是背叛我!背叛大王!叛徒難道不該死?他該死!我該殺了他!我不僅要殺了他,我還要将他挫骨揚灰!消魂滅魄!讓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韓淵看着眼前這個瘋魔的人,道:“你真是無可救藥!”

韓稚指着韓淵:“你才是蠢得無可救藥,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有本事,你就來殺了我。”

他張開雙臂仿似迎接,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挑眉道:“你敢嗎?”

韓淵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齒盯着他,在他閉上眼受死的那一刻忽然清醒,詫異道:“你在逼我殺你?”

韓稚睜開雙眼,目光極寒,像帶着刺:“我說了,你殺不死我,我是神!”

韓淵倏地給了他一巴掌,道:“神神叨叨。”

這隻是輕輕一巴掌,就是韓淵看不慣他随手一揮,韓稚雖被抽的側過臉去,但因是在夢中,他并不會感覺到痛,不過羞辱的意味卻無比強烈,比起痛意,這可讓人難受多了。

韓稚瞪大了眼睛,立馬攥緊了拳頭,擡起手想還擊。

韓淵在他另一邊臉上又來了一巴掌,冷冷道:“你想死,沒那麼容易。”

韓稚的手動彈不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架在了空中,這自然是韓淵的手筆。他這一生不知做了多少對不起賀丹青的事,自以為養大了賀丹青,便覺得賀丹青欠自己,對賀丹青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毫無顧忌,他早習慣了肆意處置賀丹青,還從未被賀丹青擺布過,此刻竟然被賀丹青抓住,挨了兩個巴掌,心中一口氣無論如何都順不下來。

韓淵看着他窘迫的臉色,心想就該讓他吃些罪,居高臨下道:“巫術中有一項竊取記憶的法術,我欲給你留些體面,不使此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韓稚阖上雙眸,沉吟片刻,冷笑道:“你真該去問楚先,裴符将你交給楚先,楚先對你做了什麼,我怎麼知道?你在我手上之時,可沒丢什麼記憶。”

這也是韓淵覺得奇怪的點,他是在皇宮中醒來,那時賀丹青已在皇宮待了一年半載,究竟賀丹青是為什麼變成了如今的自己,他不敢确信一定是韓稚所為。

韓淵道:“你以為我不記得當年你對我做了什麼?即便我忘了,自有知情人告知我,你休想抵賴。”

韓稚道:“我是想過獻祭你,可是已失敗了,我将大王的記憶給你,是找到了重明江下的誅仙劍陣,此陣并非不可破,大王曾經破過,你是妖,是木頭,對我而言,你隻是一件稱手的法器,我不過是借你來找大王曾經破陣的記憶,以此相救大王,裴符這個叛徒卻投靠了楚先!楚先定也知道誅仙劍陣在何處,你猜他将你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是想做什麼呢?”

想起楚先對自己怪異的态度,韓淵追問道:“那你為什麼躲進極西古林之中?又為什麼燒我的本體!”

韓稚道:“我是你從皇宮逃出那天躲進古林的。”

又道:“賀丹青,你知道你放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嗎?是皇宮禁地的魔物!是一千年前犧牲天下一半修士才得以封印、需要神族帝王世世代代近身看守千年的魔!神魔勢不兩立、天克之敵,他逃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我複仇!我不逃焉有命在?你質問我為何變成這副模樣?我變成如今這樣,全是你害的!是裴符害的!”

韓淵厲聲道:“若非你咎由自取、殘害無辜,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呵……”韓稚冷冷道:“我本來藏得很好,若非你将風熠帶入古林,我豈會被抓?我又豈會燒你的本體?不燒了它,落入風熠手中,教他們拿去害人嗎?”

又罵道:“你才是蠢得無可救藥,竟能蠢到他們說什麼你便做什麼!你果真是個妖孽,大王當年怎會救你?可笑我當日竟還冒着性命危險趕去地宮救你,你這個禍害!”

這話無比刺耳,韓淵幹脆封了他的嘴,背過身默念了好幾遍清心訣才冷靜,繼續問道:“你的重瞳怎麼回事?當時在地宮,你還殺過魔物,你對魔物總該是有些了解的。”

韓稚的嘴被解開了,道:“風熠不能屠殺世間生靈,否則必為天所殺,你不必懼怕他,但你必須殺了他身邊的所有人,這些皆是魔的犬牙,早已被魔氣侵蝕,遲早有一天會瘋到六親不認,尤其。”

他盯緊韓淵的眼睛:“是你身邊那個渣滓,楚白!你務必要親手殺了他,否則他徹底入魔,你便殺不了他了。”

韓淵道:“他渾金璞玉、本性純良,豈會殺人?”

韓稚道:“純良?如今被輕輕蠱惑便已在豐都殺了不少人,到徹底入魔那日,隻會更仗着法力大開殺戒,他純良在何處?楚先囚禁折磨姬月十年,使姬月暴斃而死,他不敢為母出頭,這便叫純良?分明無能懦夫而已!”

當今帝王的家事早已傳得天下皆知,其中無人知曉真相,都是半猜半疑,加上口口相傳,早不知衍生出了多少離奇、迥異的版本,不知韓稚聽到的是哪一版,但無論哪種版本,楚先囚禁姬月十年姬月暴斃草草下葬此事在各個版本中都未有變化。

韓稚幼年就是因為父親冷漠而眼睜睜看着母親亡故、曝屍柴房無人理會,得韓淵相助方使母親入土為安,因此忠于韓淵近乎瘋魔,雖是對韓淵瘋魔,但究其根本,原因卻還是在他母親上。

他當年幼無所依,想盡無數辦法救母親而不得,對此有着深深痛恨,多少午夜夢回回到過去救下母親?聽聞白雲鶴早早便身懷絕技、一身強悍法力卻任由自己母親被囚禁十年無所作為,哪怕是個向來懶得理外人外事的性子,對白雲鶴仍是鄙夷不已。

每聽聞一次白雲鶴的家事,韓稚便會想若自己幼年幸運些,能早早習得法術,或早知自己神力怪異之處,便能早帶着母親遠走高飛或給予母親更好的生活,何以至于落到那般下場?

可是往事不可追,他母親早就死了,他再也無法彌補,因此每聽聞傳聞一次,就會多鄙夷白雲鶴一分。

他又道:“聽說姬月後來沒死,僥幸活命,要想楚先複仇,可他仍是在其中做牆頭草,這樣的人,不死何為?活着也是浪費,如今又身染魔氣,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你都當立即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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