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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神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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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降仙門百家的慶功宴上一片狼藉,楚先一走,所有人都朝韓淵圍了過來。

上次韓淵花天酒地、肆意妄為惹怒楚先,忽被趕回岐山,傳言是楚先對其生了嫌隙,讓朝廷好一番猜疑驚忌,此番韓淵再立大功,楚先極是高興,特意在皇宮擺宴,召開的慶功宴規模僅低于登基那日,衆人皆以為兩人和好如初,為此都很高興,不曾想到韓淵卻居功自傲,在會上索要王位為賞,惹得楚先大怒,衆人求情之下,楚先大發脾氣,邊砸邊罵,将手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最後一把掀了桌子,拂袖離去。

其餘之衆并不敢再留下,紛紛告辭離開,不一會,場上剩下的便隻剩七人,屠神六将外加一個國師程篁,七人中蕭勝自诩年紀最大,向來極是照顧身邊的一群晚輩,拿着長輩姿态,上來便斥責道:“韓淵!你膽大妄為!縱你奇功屢立又如何?你是臣子,就安守臣子的本分!以下犯上,此乃大不敬之罪!這次陛下不曾發作你,是看在往日的情分放過你,起來!立刻去向陛下請罪!諸位都在此做個見證,你發誓日後不會再犯。”

韓淵端正坐着,沉默不語。從他說出那句“我之功績無人能及,請功王位有何不當?”開始,他就是這樣一副無比冷靜似冷漠的神情,無論是楚先怒罵時還是其餘人替他求情與勸解他時,他都不為所動。

蕭勝見他不動,怒道:“韓淵!你瘋了不成?連日征戰叫你昏頭了?!”大步上前便要拉扯韓淵,一個紅色的身影立馬沖了出來,推搡着他後退,邊退邊道:“蕭叔蕭叔!啊!我想起來了,小淵前日拿下的那什麼無相門,正攻人心,沾了他們功法的,個個得了失心瘋,我記得小淵好像是受傷了。”

說這話的正是衛郎,他推開蕭勝,轉身便蹲到韓淵面前,道:“我記得……好像是這!”他一把抓住了韓淵的左肩,韓淵終于痛的皺了皺眉,手臂下意識一躲,衛郎立馬道:“瞧吧!小淵跟咱們不一樣,他又不能修煉,身子骨和凡人沒差别,這些年受了不少傷,身子弱的很,中了無相門的功法,所以才……”

韓淵終于開口:“沒有。”

打斷衛郎的話,垂放在膝上的手輕輕捏起,他又道:“我好得很,清醒的很。”說完,深深地、無奈地呼出口氣。

他豈不知這群人是想着法給他找理由,害怕他被楚先忌憚,最後落得如史書上普遍寫就的名将下場?

可對他而言,沒必要,這個王位他是必須要要到的。

蕭勝急道:“你!你!”

霍骁冷冷道:“好自為之。”轉身往楚先離去的方向走了。

“既如此,你不妨再回岐山罷了!”蕭勝氣得兩把抓直了胡子,道:“仲文且等老夫,老夫親自去找陛下解釋。”

衛郎道:“好好好,我一道去。”

走到門口的霍骁站定,看着這一老一小氣勢洶洶的二人,伸臂攔下,道:“蕭叔,你們此刻還是不要去見陛下的好。”

項青性格内斂,往往遇到決策之事不喜發表意見,在此看了半天發覺能主事的幾人反而不開口,暗中推搡了兩下也沒理會他,免得讓兩個活潑好動的去壞事,終于忍不住道:“陛下正在氣頭上,我想去了,也說不了什麼,不妨等陛下冷靜了再解釋,何況待無相門的傷好了,小淵自然也清醒了。”

又望向程篁:“國師大人,你說句話呀。”

程篁仿似剛回過神來,啊了一聲,又歎了口氣,道:“依我看,諸位還是散了吧。”

項青道:“還是聽國師大人的,大家都冷靜。”

聞言,霍骁頭也不回的出了門,衛郎推着吹胡子瞪眼的蕭勝也離開了此處,項青與在場的幾人一一颔首,往韓淵走去,在他肩上拍了拍,也走了。

程篁慢慢悠悠地起身,似乎有話要說,想了想,還是歎了口氣,晃晃腦袋搖着折扇離開。

熱鬧的宴會最終歸于它注定寂寥的宿命。

梁紅鸢見場上隻剩下他們二人,韓淵正好擡頭看她,席地而坐,一手倚在韓淵桌前,一手将韓淵桌上的酒壺提了起來,往韓淵的酒杯上輕輕一撞,灌下一大口,道:“這下完了,我原本的夢想是要做劍仙的,哪成想等我閑下空來,仙門全完蛋了。”

韓淵道:“真是抱歉。”

梁紅鸢嘴角一牽,道:“你說,倘若有朝一日,我找見了溫越,也發現他早已夫妻成雙、兒女滿堂,我難道又能苛求他什麼?兒時戲言罷了。”

又灌下兩口酒,梁紅鸢忽地轉頭盯着韓淵,眸中染上醉意,已有些許朦胧,道:“若是這樣還好,隻恐怕,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韓淵道:“紅鸢姐……”

梁紅鸢站起身來,也搖搖晃晃的往外走,邊道:“既然不能放下,何妨放手一搏!”一壺酒飲盡,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殿門處。

韓淵旋即起身離開,第二日,蕭勝又來勸韓淵去請罪時,一道聖旨降在将軍府。

韓淵封王了。

臨啟程前往封地前,程篁最後一個來為他送行,程篁問道:“你想獨建一國,以抵天命?卻為何不與陛下言明?”

韓淵問道:“子英覺得,此舉可行?”

程篁搖頭:“不通,不通啊。”

韓淵道:“我亦為此擔憂,如若不通,何必多言?”

程篁道:“這些天我夜觀天象,隻覺處處受阻,蘭台群書閱遍,也始終不得其解,兩年前三月初三,誅仙陣破,你我都見到了一股強大的天命紫氣,天命有示,紫微降世,卻為何忽然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韓淵道:“一千多年前,祖師皆以為紫微魂入地府,隻叫後輩靜待時機,卻不曾想到紫微竟是被人封印于誅仙劍下,一千多年,再強大的元神也不堪重負。”

四目相對,二人眼中都浮現出不可思議。

程篁立即道:“陛下身上紫氣,是因當年山陽為将時誤觸水底封印,隻是一絲紫氣洩露便能叫你我都看錯了眼,可見紫微元神強大,絕不會散。”

韓淵問道:“子英,我有一問,難道這世上便絕不會再有第二個紫微?又或是天命絕不會選錯人、絕不會換人嗎?”

程篁道:“何出此言?”

韓淵道:“先祖曾說,天命所照,我等必将扶持紫微,助凡人成王,可如今難道我們沒有做到?沒有紫微,我們仍做到了。”

諸神盡屠,凡人稱帝。

他又道:“天象所示,當真如此重要?”

程篁有些犯難,将扇子合上,不知作何回答。

韓淵仰頭看天,道:“倘若天有錯呢?”

這話程篁便有些意外了,道:“你我巫道弟子,最是知道何為天道地法,天如何有錯?即便出錯,也是你我學藝不精,不能通識。”

沉吟片刻,又道:“你上書拔除天下仙門,來日紫微現身,将無任何助力。”

韓淵身體一僵,道:“子英。”

程篁道:“你是陛下忠臣,隻是天命不可違啊,我怕來日終有一戰,到那時,你當如何抉擇?”

韓淵沒有回答,隻道:“子英,這些年來我學了你的觀星之術,總摸不着頭腦,故我愚鈍,你卻聰穎,一千多年太久了,也許祖師還有話沒來得及告訴我們,又或者祖師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已沒有多少時日去參透,若我出事,你定要走,無人知你亦是巫師,唯有你能将巫道再傳下去。”

說完,韓淵拿出一顆藍色的珠子放到程篁手中,程篁幾乎立刻便明白了韓淵的意思,捏着那顆琉璃似的珠子,搖頭苦笑道:“我常勸人說天命難違,命中注定,可這天命落到我頭上,我自己卻不願接受。”

韓淵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時能再相見,望君珍重!”

程篁道:“珍重!”

成王之後,韓淵幾乎不理政務,将政務盡數交給信任的手下,偶有手下不能解決之事才親自出手。獨自一人有時往天下各處遊曆,有時獨自在院中打坐一日,有時徹夜觀看星辰變換,看起來,他似乎一直想要找什麼東西,又不知在想什麼,整日皺着眉頭,專注地盯着某一處發呆出神。

這天他帶着韓稚與裴符二人出門,三人來到一座人迹罕至的深山,走到山林的最深處,發現有一塊巨大的石面,想來是地下埋着一塊巨大的天然巨石。

但這巨石卻着實奇怪,巨石四周的泥土松動,往四周掉落,巨石身上沾着一層一人高的濕泥滑痕,像是巨石在往上生長,或是什麼東西從下往上将巨石頂了起來。

從巨石露出的面積來看,少說有千斤重,什麼東西能頂出這麼大一塊石頭?兩個少年非常好奇,互對了一下眼神,立馬心領神會,開挖。

韓淵在一旁看着他們挖,瞧他們各顯本領挖了半天,洞越挖越深,石頭也越來越大,卻始終不見石頭底下究竟是什麼東西,二人累得氣喘籲籲,挖到這裡他們發現,他們大大低估了這塊巨石,怕是要有半座山那麼大。

二人歇了一會,絕不死心,飛到高處四處觀看,找見另一塊堅韌的磐石,二人對視一眼,再次心領神會,裴符抽出寶劍,法咒念過,長劍化為一根奇長的巨棍,仿佛要延伸到天際。

将巨棍的一頭插在巨石地底下,支點按在磐石上,兩人一同飛起,又同時重重落下,踩在高高翹起的那頭棍子上,隻聽得一聲巨大的轟隆聲,那半座山大小的巨石一下被撬上了天,轟然砸下,正要砸到樹木,忽然停在半空。石下陰影處鳥獸飛散,一片驚鳴,韓淵用靈力托着這顆巨石,輕輕放在了一座山旁的空地,确保它不會傷到任何生靈,再去看那個巨坑。

兩個少年從空中跳下,收了寶劍,進入方才撬出的洞内,不一會兒,洞内傳出裴符的大喊聲:“大王!有一棵樹!好奇怪的樹!像是古籍上的!”

韓淵随即跳下,隻看到有一棵因頂端被壓,樹葉分散四周長成玉環形狀,樹幹卻仍舊筆直生長的樹,此樹大約兩人高,樹幹朱紅色,葉子為烏青色。

裴符有些激動道:“能從這麼深的地方将石頭頂出來,頂這麼高,定要廢好大一番力氣,一定不是尋常樹木!别是什麼修煉了千年的靈樹吧?”

韓稚繞着樹查看,突然道:“這是什麼?”

韓淵走過去,眼中露出疑惑,此樹樹幹樹葉都似新長一般稚嫩,奇怪的是,這樹幹身上卻長着一道猙獰的裂紋,仿佛被雷劈過,從樹幹頂端一路延伸至根内,幾乎将樹劈成兩半,如此巨大的傷痕,卻仿佛是随着他生長而自然出現的一般,周圍并沒有任何閃電的痕迹,此樹身上的雷痕也很老了,老得傷處已摸來圓滑。

裴符道:“诶,老樹精,怪不得沒被石頭壓彎呢,你是被雷劈了躲到這裡來的吧?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啊?”

樹并未回應他。

韓稚道:“這樹看起來并不大,沒成精吧?”

裴符道:“老樹精了嘛,應該可以控制大小的。”

韓淵伸出手按在樹木上,過了一會,道:“新長出來的,有幾年了吧。”

韓稚道:“看吧,才幾年。”

裴符道:“那這到底是什麼樹啊?有紅有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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