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宇急道:“啊這……這寡人該怎麼辦?”
國師道:“魔物非本體,乃是封印之下魔物一點分神念力,不足為大懼,現已被臣重傷,逃往民間而去,陛下可派遣王侯共剿之。”
風宇與國師自小一同長大,對國師之言深信不疑,立即下诏,然魔物一事不能聲張,否則将動搖國之根本,各路王侯收到誅魔令,皆另以名号起兵。
捉拿魔物,事關重大,是以各路王侯誅魔時,皆秉持着凡似魔物者,皆殺無赦之态。
這樣一來,天下屠戮之風大起,難防有心之人借此謀私,不久,天下更亂。
無奈此诏一下,風宇再不能收回成命,執行者皆為他之手足,他不敢輕易定其罪,恐再惹來風憐那般的禍事。
他無法出皇宮,他已掌控不了天下局勢,隻能任由天下王侯相争。
别無他法,他隻能尋國師相助,行至蘭台外,未來得及推門而入,便聽到國師的聲音緩緩傳出。
“一千一百多年了,神族統治天下一千多年,當将天下再還予凡人,此招冒險,但不破不立,唯有天下大亂,才會有新君降世。”
風宇瞪大了眼睛,未及聽完,便一腳踹開了蘭台的門。
門内,國師大手一揮,牆面上有面水鏡快速消失。
“是誰!”國師回過頭來,本要發怒,見到推門而入的竟然是風宇,頓時神色大變,跪了下來。
國師道:“拜見陛下!”
風宇冷冷看着他,問道:“國師!你告訴寡人,寡人方才聽見的都不是真的!”
國師惶恐地說不上話來。
風宇怒道:“寡人如此信任你!大虞國師從來隻與凡人做!難道神對爾等還不夠好?!為何?你們凡人究竟是為何?!”
他走上前,一腳踹在國師心口,國師被踹得人仰馬翻,嘴角流血,還沒爬起來,風宇已俯身下去,抓住他的衣領将他提了起來。
風宇喝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國師計謀被撞破,便也沒有再隐瞞的必要,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道:“陛下,神不該是凡人的君主。”
風宇一拳砸在國師臉上,道:“神便隻能為爾等犧牲!為爾等守這破爛封印!耗費一生,換爾等口中一句不該!!”
他沖上前,發瘋似地對着國師拳打腳踢,打完了,用靈力化出一把劍,一劍捅穿了國師的心。
國師雙手死死抓着劍,大口鮮血從口中湧出,僅餘一口氣支撐,年輕的君王藏下發抖的手,握緊成拳,湊到國師耳邊,一手捏住國師的後頸,逼視着國師的眼睛,厲聲問道:“祝譽、祝子頌!你我年幼相識,你何以如此背叛我?禍我朝綱?!”
他倏地掐住了國師的脖子,怒道:“你們的陰謀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我父親,還是我祖母?不、不重要!這已經不重要了!你們凡人真是要翻天了!!”
他雙目腥紅,仿若入魔,猙獰道:“凡人絕無法如願,亂星降世對麼?寡人即刻下令,将他們盡數殺光!寡人倒要看看,爾等凡衆,如何翻天!”
國師的手拉住了風宇之手,似乎要垂死掙紮,風宇嘴角牽動,手用力一掐,咔擦一聲,國師脖頸被擰斷,徹底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