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冷冷道:“滾開!你這個魔物!”
魔物笑道:“魔物?天下人人皆垂涎你這個位置,風乾,你何不直接将位子讓給他們,讓他們知道,忤逆你的下場!”
風乾冷笑一聲,道:“把位子讓給他們,讓你跑出來嗎?你休想!”
魔物道:“可我已經出來了。”
風乾道:“你當寡人傻?隻要寡人在這裡,你永遠也隻能在寡人面前耍耍微風,你這縷念力夠維持多久?你猜寡人能不能活到弄死你的那天!”
魔物飛上半空,道:“我是永恒的,誰也殺不死我,凡人欲望越深,妄圖你這個位置的人越多,我就會越強大!我死不了,神也殺不死我,哈哈哈哈哈……”
他又驟然落下來,來到風乾面前,道:“你看似是皇帝,不過隻是為了人間安甯的一顆棋子,何必要遵循上天的旨意?神魔本是一體,你放了我,你我合力,天下人?誰敢不屈服于我們!”
風乾惡狠狠地盯着魔物,一字一句道:“你、休、想!”
他又道:“寡人是神,寡人肩負着守護天下的責任,倘使有一天凡人真覆滅了寡人,他們自尋死路,寡人無話可說,可隻要寡人在這個位子上一日!你便休想放肆!”
魔物嘲笑聲更大:“你忘了本座從何而來了?若非凡人刺殺你,本座哪能跑出來?本座來自人間的欲望!凡人的欲望永無止境,你們能困住本座一時,困不住本座一世,凡人終将自取滅亡,你幫一幫他們又如何?救世主。”
風乾又能動了,他向後踉跄了兩步,跌坐在地上,愣了一瞬急忙跑走,跑到皇室祠堂中,在一塊牌位前跪了下來。
他跪在這裡,沒有手足、沒有親眷,天下無人在乎他,國師也老了,他隻有一個人。
“母親,我該怎麼辦?”
風乾之問,沒有回答,他迷茫時總喜歡來這裡跪一下,每日這樣跪着,容貌從青年漸漸到了中年,之後再沒有更老過。
他也要到離開的日子了,可是他依舊不明白,神的意義是什麼?守護蒼生?可是别的神明明都過得比他好,他不是真正的神,他是神裡面被犧牲的那一個!
風乾一死,魔物的一絲念力更嚣張,他附身在了一個宮女身上,拿着刀行刺新一任君主。
登基大典之前,新主風宇險些中刀,被新一任的國師救下。
韓淵道:“風宇,此人就是戾帝,前朝最後一任君主。”
白雲鶴道:“傳聞說,他并沒有死,不知道去哪了。”
韓淵驚道:“這你都知道?”
白雲鶴點頭,道:“繼續看。”
國師重傷了魔物,魔物轉身逃跑,消失地無影無蹤。國師如臨大敵,無心追趕,忙前往蘭台,日夜翻看古籍,終于找到事關魔物的記載,呈上給風宇。
風宇不久前經過刺殺,十分焦急,道:“國師可有線索?”
國師道:“陛下,魔物若能附身,便已半成了氣候,定要速速将其斬殺,否則必釀成大禍啊!”
風宇道:“可是寡人要往何處尋他?此魔物究竟從何而來?”
國師道:“聽聞先帝少時遭賊人夜刺,身受重傷,因而禁地封印大裂,此魔物必是那時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