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到醒了,術式還沒解除,因此不能用反轉術式治療。
得,還得跟個殘廢一樣在床上躺屍。
醒來後醫生把我翻來覆去徹徹底底檢查了一遍,惠則出去通知其他人,我眼饞得和地上的黑玉犬大眼瞪小眼,隻能看不能碰的痛苦莫過于此,屎吧,讓我去屎吧啊啊啊啊啊!
照顧我的人統統換成了五條家的人,他們接手我全部的吃喝拉撒。我局促極了,羞恥極了,畢竟咱就鄉下小土狗,小鎮做題家,從小跌跌撞撞自力更生,這種水送到嘴飯送到口尿壺送到pp的皇家頂級伺候咱是真沒體驗過啊,而且還都是陌生人,我害怕極了,連屁都不敢放,否則她們絕對會圍上來不停追問說“家主夫人您腸胃是哪裡有不舒服嗎?”。
我好絕望,第n次糾正她們不要叫我家主夫人并都快哭出來了哇啊啊啊啊啊!
于是我下意識想找五條悟,她們卻告訴我,家主大人去非洲抓兇手去了,您就安心接受我們的照顧吧。
我一愣,一下忘記哭了:“非洲?他跑這麼遠?”
剛從外面進來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伏黑惠:“是的,還帶上了乙骨學長,貌似找到了什麼線索,他們直接追去非洲了。”
我一下啞巴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且一會兒一二年級全都會來看你,我攔不住。”伏黑惠繼續開口。
“嗯?你們沒有任務嗎,這麼清閑?”
“任務誰愛做誰做,反正我們不做。”
“……?”
“高專所有學生,都和五條老師一樣,全罷工了。”
*
(轉學生視角)
他們不是随随便便罷工的,他們想。
這是他們經過讨論,于長長沉默後異口同聲同時做出的默契的決定。
當時這決定紛紛一出,他們全都笑了。
這是他們做的最叛逆,也是最順遂心意的決定。他們早就看高層不爽了,不爽高層的傻逼,不爽高層的智障,不爽高層這群腦子爛到比屎還爛比屎還臭的神經病們對他們五條老師進行沒有底線的施壓和迫害。
(五條悟:天哪老師我要感動哭了嗚嗚T﹏T
衆人:滾滾滾滾滾)
雖然他們不過才十五六,十六七,但懂的還是懂,知道的還是知道,比如五條老師總撐在他們頭上和高層永無止境地哔哔,陪他們出任務時自己總會找時間躺車上補覺,嫌棄歸嫌棄,不尊敬歸不尊敬,但他有多麼可信賴他們還是懂,不正經的外表下是絕對靠譜的最強他們永遠明白。
所以聽說眼罩笨蛋因為女人和高層鬧掰後他們又震驚又理解,震驚是因為沒想到他這個混蛋人渣竟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理解是因為熊貓從校長口中得知翻臉真相後轉告了他們,如果是他們,或許他們也會這麼做。
佩服,真的佩服,敬你是條漢子。
老師罷工後,他們又羨慕又恨,羨慕他終于擺脫了高層糾纏,恨他這個無良教師這下完完全全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
寫報告好痛苦的啊!尤其報告還必須要對五條悟瘋狂誇贊你們懂不懂有多麼惡心!
他們痛苦極了,他們折磨極了,他們對五條悟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棍棒插他腦子裡,把他那抽筋的腦子攪個稀巴爛!但當他們聽說前輩被捅進icu後,他們震驚,他們說你開玩笑吧,他們不信,他們沉默。
他們不是傻子,他們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他們什麼都明白。
于是他們集體默契地罷工了,既為了他們受傷的前輩,又為了老師,更為了這個可笑的咒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