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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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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埋浸在權力漩渦這麼多年,他深知怎樣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同樣也明白什麼才是能最有效填滿他野心的。

『因她出現的那些情緒波動隻是意外。』他的理智對靈魂如此解釋道。

因為她總是學不會做一個乖巧的伴侶;由于她總能幹出些讓他心生不滿的舉措。

那些如微風拂起的情緒波瀾并不能說明她對他而言是特殊的。

隻是他還沒找出那個關鍵的平衡點。

『可你夜深人靜時明明不是這樣想的。』他的靈魂憂郁地打斷理智的說辭。

她曾向他妥協,說她願意侍奉黃金律法;她也曾對他坦言,說自己可以舍棄王位。

但他沒有接受。

并不是不相信她的話,也不是出于自身利益考量——隻是因為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關注的重點鬼使神差地放在了别的地方:

她不是為了他才妥協的,在她内心深處,他沒有因“伴侶”這層身份而被排在首位。

可在那些互相依偎的時刻,透過交錯的掌紋,透過濡濕的唇瓣,她的心跳距離他是如此之近——仿佛也跑進他的胸腔,和他的心髒一起奏着生命的鼓點。

雖然她從沒說過,而他也從沒問過,但他就是認為它是在為他跳動。

『身為神祇的伴侶,她難道不該履行妻子最基本的義務,為我獻上忠貞不渝嗎?』

『你難道是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經将她定義為需要向你交付真心的愛人了嗎?』

時間并沒有因神祇内心的掙紮而停止,諾麗納不禁微微蹙眉又喚了遍他的名字:“拉達岡?”

她的好王夫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走勢溫和的眼型此刻卻沒有半分類似的情緒,金黃的眸瞳激蕩着平日裡絕不會出現的波瀾,仿佛正經曆着亞壇高原肆意卷過灌木叢的喧鬧的風。

而這陣沒有實體的風也呼嘯着朝她吹過來,将她的心也吹得為之恍惚震顫,不知該歸向何處。

他徑直朝她走去。

在她訝異的視線裡,他冷着臉一把将她拉到懷中,彎下腰便吻住她的唇。

“你幹什……唔……”

他不想聽她講話,在這種時刻,他認為自己不想聽到哪怕半個字。

這小小一方天地無人問津,牆角處堆砌的輝石原石将房間裝飾得沒有一丁點兒羅德爾風格,黃金樹的光芒也難以透過厚實的牆壁抵達這裡。隻有他早已陌生的魔法符文印刻在地毯上,隻有她所擅長的輝石原理手稿靜躺在床頭櫃上。

房間裡充斥着新鮮瓜果的芳香,她的嘴唇一如既往的甜蜜,柔軟的觸感熟悉而陌生,他沉默地撬開她閉合的唇齒,試着用舌尖感受着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欲望的果實被咬開,誘人放縱的汁水滑過彼此的舌根,接着又落入喉嚨,荒唐的吞咽聲被壓抑的悶哼半遮半掩地蓋住。

拉達岡用力圈住她的肩膀,錯亂的步子最終停在床前,仿身淚滴擺在床褥上用來提升自身溫度的溫熱石還留有餘溫。細滑的綢質布料緊密地貼在一起,那股酸澀的味道因她的體溫逐漸被融化,他輕松就锢住那兩隻推拒他的手腕扣按在她耳邊,仿若不知分寸般用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颌,蠻橫的舌頭擦過牙床,不斷向更深處探去。

微微錯開的鼻尖彼此厮磨着,外面的雨停了,房間内卻出現了一場狂風驟雨。

她的靈魂警鈴大作。

他在吻她——如同走投無路的囚犯,如同孤注一擲的賭徒,偏執而瘋狂,熱情而投入。摻雜着暧昧的情欲,摻雜着難言的惱怒,摻雜着專橫的索求。

沒有任何緩沖,仿佛瞬間燃起的熊熊烈焰,不給她半點思考時間,熔岩似的從頭到腳包圍住她,将她牢牢困在他的桎梏之下。

她終于意識到應該反抗——不由分說地咬上他貪婪攻掠的舌尖,絲絲鐵鏽味彌漫開,但拉達岡并沒有因此停下。

那隻修長的手熟練無比地滑向她的腰側,她身子陡然一軟,牙關松開,被迫囫囵個吞下一句沒能說出口的呻吟。

他似乎也回過味來,開始用牙狠狠咬住她的唇瓣。

于是這個吻就演變為獸類般的厮咬,他們一同跌進激流不止的暗河,粗重的喘息扯住被點燃的神經,增味劑似的痛感灑在濕淋淋的欲望上,互不謙讓地要将對方拽進最黑暗的深淵。

“?!!”“王——噢噢噢!!!”

“呃、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門口傳來的驚呼強行打斷了這場愈演愈烈的糾纏,神祇陰郁淩厲的視線遠遠掃了過來,女人本就被撩撥到泛紅的臉在見到門外目瞪口呆的幾人後更是紅得幾欲滴血。

“滾。”

金色的霧門瞬間凝聚成型,極其強硬地隔斷外面的目光和聲音。

護主心切的幾人不約而同地呆滞在門前,弗羅率先将頭轉向身旁一言不發的仿身淚滴:“他們在……呃……”

“嗯——”艾裡德感覺幸好自己頭上戴着個可以遮擋表情的輝石頭罩,“他們兩個好像,不是在吵架……”

“我早說了沒必要過來……”瓦倫汀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霧門,閉上眼抖了抖耳尖,“你們偏不聽。”

“……真他媽見鬼了。”藏在後面的賽爾維斯嘴角不住抽搐,幾乎是咬着牙自言自語。

魔法教授甯肯相信是自己中毒出現了幻覺,亦或者他正在做什麼太過逼真且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的噩夢。

剛才那一幕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

他短時間内甚至想不到足以與之匹敵的經曆。

霧門兩邊一時都陷入尴尬的沉默。

回過神的女人屈起腿猛地踹了神祇一下,掙脫束縛後迅速用手反撐着床榻坐起身子和他拉開距離。

驚怒交加的語調染了些惹人遐想的啞意:“你他媽幹什麼?!大早上發——”

拉達岡沒有回答,隻一雙眼睛幽幽地盯着她。

話還沒說完她便皺眉噤了聲:他望過來的視線炙熱無比,那層她未能得見的薄霧般的雨意早已随着他失控的情緒蒸騰消解。

大敞的領口露出一截精緻的金色鍊條,他眼底蔓延的火勢悄然平息幾分。

“你……”她沒忍住嘶了口氣,屈起食指,用指節輕輕碰了碰被咬破的地方。

“我幫你。”神祇再度将身體傾向她。

她羞惱不已地想将他的胳膊拂開,奈何他的動作也強硬得很。

拉達岡擡手撫上她的側臉,拇指溫柔地沿着嘴唇的輪廓淺淺勾畫,溫暖的金色光芒在掌心凝聚,無聲治愈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傷口。

他緩緩将手收回:“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非常開心。”女人答得極為幹脆。

她故意低頭錯開他的視線,立即将搖搖欲墜的領口拽回原位。

拉達岡看着她垂下去的眼睫,被扔到法姆·亞茲拉的理智終于狼狽地乘着氣流回到腦中。他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比剛才松了一半不止。

“昨晚睡得還好嗎?”

沉默須臾,她還是沒忍住朝上掀起眼皮盯了他幾秒:拉達岡每次帶着既定答案問這種問題通常意味着他自己沒做到——譬如問她和舊相識們玩得開不開心、又譬如問她對禁衛騎士們喜歡與否。

假設他這個習慣沒有被“糾正”,那就隻能是他自己昨晚沒睡好。

可要是有人夜襲羅德爾的話他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所以誰能發發善心告訴她,他是做了什麼噩夢以至于要親自騎着紅狼從王城直接趕到魔法學院?

總不會是夢到她率領這裡的人和黃金王朝舉劍相向了吧?

而且到底什麼夢才能導緻剛剛那種情況?!

她決定反客為主一次:“你希望我睡得好嗎?”

他摩挲她手腕的動作猝然一頓,旋即又恢複正常:“……當然。”

女人沒有立馬吭聲。

拉達岡輕輕呼出一口氣,用自己的手包覆住她的。

他的聲音壓低些許,依稀還能聽出幾分偏執:

“在魔法學院待了這麼久,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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