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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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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酸澀與熱切交織的情感漩渦中,未曾拉下的窗紗在晚風中慵懶地搖曳,仿若這夜色本身也在窺視着室内的秘密。她不由自主地攀附上他的肩頭,窗外的天幕沉重如墨,一盞又一盞燭火在這座王城的夜晚裡閃爍,默默守望着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夜色靡靡,她感受着他灼熱的喘息和低喃,火紅連身裙像一朵暗夜中的玫瑰,熱烈地綻放在神祇的黑色天鵝絨長袍上。阖上雙眼,她聽到耳中響起一聲模糊而遙遠的歎息,仿佛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聲音。

神祇的吻落在她頸側,麻酥酥的癢意順着他指尖的遊走沿着脊椎迅速竄行。那顆年輕的心靈還未經曆歲月磨砺,對愛的憧憬與渴望使她在面對這份洶湧而至的感情時總感到無所适從。

或許,隻有那些經曆過時間洗禮的人才明白不應再幼稚地期望從另一個人那裡得到确切無誤的愛。可她還年輕,她的軀體裡流淌着充沛的激情,生命原始的力量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下躍動。

她愈發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拉達岡逐漸生出一種羞于啟齒、不願面對的渴望,猶如橫卧在永恒之城地底的希芙拉河暗流,在旁人看不見的心底悄然湧動。

她知道真正的愛不是輕易可以獲得的,尤其是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

可她有權擁有這份熱烈,理應擁有充沛的激情去享受獨屬于她的人生。

拉達岡給她的感覺就像地凍天寒時天地間僅有的一捧火:他遊刃有餘地用自己的方式吸引她不斷朝他靠近,熱切地替她驅散寒冷,卻也随時都準備徹底吞噬她。

此時此刻,她站在愛的邊緣,小心翼翼地維持着兩者之間的距離,試圖在這份暧昧中找到一絲平衡:因為她始終無法相信拉達岡真的會全心全意地愛她——在他不摻雜質的金黃眼眸中,她看到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她不禁思索,如果現在她面前是另一個人,一個更能理解她心思的男人,她是否還會對拉達岡抱有如此複雜的心緒?那些未解的情感,是否會因為換了一個人而變得簡單明了?

無言凝視着窗外的黑夜,她的心随着遠處搖曳的燈火一同跳動。

人或許真的是靠許多個瞬間活着的——無論未來如何變幻莫測,當下的感受都是真實且深刻的。

但他曾無意間流露出的片刻真心,是否足以構築出一片值得她縱身一躍的情海?那些轉瞬即逝的溫柔時刻,是否足夠讓她放下所有的疑慮與不安,勇敢地投入未知的懷抱?

“拉達岡——”在男人的手滑進腰封的那一刻,諾麗納反手按住他的小臂,“我還沒吃飯。”

他動作微頓,嗓音帶着些許調侃:“王剛才不是說不餓嗎?”

“……我現在餓了!”她一邊推開他的胳膊一邊用懸在半空的腳去踩碰地闆,“我必須立刻馬上吃到飯!”

她不想再繼續深思拉達岡的事,如果注定沒有愛——于她而言這實在是件可悲的事,但要是她的運氣真的差到這種地步,那她就得給自己找點其他樂子。

雖然坐在王位上也不能事事順心,但是有權總比沒權好。

吃過飯重新躺在小房間的木床上,她倚着軟枕翻看澤菈雅絲寄給她的信和一張尺寸不大的油畫。

蛇人少女在踏上旅行的那刻就決心繼承“母親”的壯志,但諾麗納相信這份壯志并不等同于她也要學着拉卡德或塔妮絲那樣對黃金樹舉劍相向。

她在信中說法環修複後她曾回到火山官邸和塔妮絲又見了一面,塔妮絲堅持讓少女以“母親”稱呼自己:或許是出于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的情感紐帶,亦或許是出于對她的保護——拉達岡繼續将格密爾火山區域劃分給拉卡德作為領地可不是為了看他養蛇人的。因此她出門在外依舊用的是“菈雅”的身份。

『我的英雄,不知道您最近的生活是否順利?

再次從火山官邸啟程後,母親讓我記得要時常給她寫信,她并不放心我獨自一人出來旅行。但我認為母親大人有些過于擔憂,因為是您成為了艾爾登之王。您一直以來都很溫暖,卻也非常嚴格。交界地在您的治理下一定會變得更加美好,我堅信這一點。

我最近暫住在啜泣半島的一間空木屋裡,母親在出門前為我準備了一條軟鞭用以防身,不過我還不能完全熟練地使用它。這裡竟然有會攻擊人的骷髅,當時把我吓壞了,但或許是您與母親大人聽到了我的禱告,危急時刻有兩位善良的勇士出現并救了我,事後他們還給了一隻黃金百足,上面似乎施加過黃金禱告。

他們稱自己是死誕者獵人,專門狩獵那些會攻擊人的骷髅。而且他們兩個人的樣貌很是相似,大概是兄弟。雖然看上去很嚴肅,但實際上卻像您一樣内心溫柔。

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的,這樣母親她就能更放心地讓我外出旅行,我也能用實力證明自己身為塔妮絲的女兒絕不會讓她丢臉。

今天也是個充滿希望适合旅行的晴天呢,我将眼前的景色畫了下來,希望您也能感受到這份愉悅。

再會了,我親愛的英雄——祝您一切順利。』

少女的畫技雖然質樸,但也别有一番趣意;至于她信中提到的兩個死誕者獵人,從描述上看極大概率就是達利安和達文他們倆。

死誕者。

她将畫小心地擱置在桌上。

D當初在圓桌廳堂被咒死奪去生命時,她最先想到的不是報仇,準确來說她當時的腦袋處于完全空白的狀态,菲雅的話一字一句地從耳朵進去又整整齊齊地從耳朵出來,憎恨也好、怨怼也罷,所有的言語都像是穿過耳膜的風聲,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直至死眠少女的身影從屍體旁飄然消失,她呆滞的思維才開始如生鏽的齒輪般嘎吱作響地重新運轉。

她其實是見過羅傑爾在史東薇爾城地下被死亡荊棘貫穿時所留下的血色幻影的——在獲得當事人認可的前提下,她也曾小心地揭開過他蓋在腿上的遮擋,目睹了咒死留下的永不磨滅的傷痕。

蟲蠅終日不歇地圍繞在他身邊,腐爛的氣息由内而外地散發出來,靈魂似乎也被玷污的無法淨化。

D曾用一種怒其不争的态度點評羅傑爾,同時勸她不要輕易靠近死誕者,也不要受到死誕者的魅惑。

她一直懷疑她的大腦在當時出于自我保護機制強行切斷了她的思考——她當時沒有感受到太過激烈的情緒,麻木地替D褪下金銀交織的孿生铠甲,又替他一根根清理掉身體上的黑色荊棘。

将他安葬在一棵小黃金樹後,她獨自在樹下坐了一夜。

她問百智騎士為什麼菲雅可以在圓桌廳堂殺人,因為她用煙霧殺人不違反“禁止械鬥”的規則?百智爵士沒有給出令她信服的回答。

自此她發誓絕不會再認真遵守圓桌廳堂的任何一條規則。

等到在白金村拿到右半邊聖樹秘密符節,她毫不猶豫地結果了在圓桌廳堂襲擊她的恩夏——除了收到百智不痛不癢的道歉,還順帶着收獲了另一半符節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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