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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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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金色鍊條沾染着她的體溫。

她仰起脖頸,露出脆弱的咽喉。

拉達岡的手指悄無聲息地落在她的皮膚上,那觸感就像是他平常慣用的那支由風暴鷹的羽毛所制得的筆,隻不過此刻他批閱的不是文件,每一點細微的觸碰都讓人感到既舒适又微妙,當它們連在一起,就留下一串串溫柔的痕迹。

寬大的石床輕而易舉就容納下兩個緊密相依的人,拉達岡的身體很熱,也可能是她的。黏膩的呼吸因交頸的動作前後交錯,他身上混着筆墨和焚香的氣息,不斷攀升的溫度使得他們身上的味道也暧昧不清地糾纏在一起,流動的金色霧門充當着堅固的屏障,神祇略微急促的喘息在她頭頂起伏,諾麗納索性閉上眼。

若放在以前,她或許還能拍着良心講自己對男歡女愛之類的事不感興趣——生死面前還滿腦子都是這檔子事那她估計早就歸樹了;但現在她卻也實在不敢說自己是個多冷淡的人,到底和拉達岡在床上滾過少次她也懶得計數,他想做,她就陪着他做。

是的,她想她對這件事微妙的心理承受底線就在于此。

反正不是她主動,他也總一副冠冕堂皇的表情,好像這真的隻是在履行夫妻義務。

到底也是能掌握最悠久起源魔法的人,僅從床伴的角度出發,她不覺得自己在這大半年裡有過什麼變化——倒是他的技術不斷增長。每次她需要做的就是接受事實,然後眼一閉心一橫地往床上一躺,剩下的他會去做。

參考基本主義符文形象制得的金色墜飾因他的動作有節奏地輕撞着她的鎖骨,當他的手滑到熟悉的位置時,她的腰瞬間就卸了力,軟趴趴地依靠在他的臂彎。

她将手指埋進他火紅的發間,指腹觸及頭皮,他平日慣于将頭發攏于腦後編成一根粗長的發辮,隻在正式場合才會于鬓邊各編一條細細的長辮,此刻他的頭被她擁在懷中摩挲着抓來抓去,淩亂的發絲反倒給他添了幾分難抑的野性。

他動了啃咬的心思,猝不及防的痛感傳來,她下意識扯住他的頭發迫使他停下。

他眼底燒着晦暗不明的欲色,女人一愣,嗫嚅了幾下也跟着靜默下來。石床邊的燭台散發出暖熏熏的光,撲在他們糾纏不清的發絲上,一深一淺,一濃一淡,像匹故意糅色的綢緞。

拉達岡專注地打量她的模樣,白玉似的底子此刻透着股令人癡迷的粉色,那縷光融進她的皮膚,仿佛為她曼妙的身體鍍了層金色的賜福。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至少物理層面上确實如此。

她裝了這麼久的乖孩子,今天還是露餡了。

認識以來小事要吵大事便鬧的女人不知為何突然轉了性子,對他和黃金律法不再加以抵觸:他教她如何批閱不同的文件,她便老老實實地有樣學樣;他讓她隻和自己彙報進度,她就閉口不提找蒙葛特請教;他告訴她每晚都該和他一起睡在寝殿,她也果然沒做出任何反對之舉。

他不認為她是幡然醒悟,床笫之間的情話更是經不住考驗,尤其是她嘴裡說出來的。

他本來應該感到開心——至少應該感到些許滿意。

但拉達岡發現他完全沒有因她的乖馴生出半分該有的情緒。

她就在他面前,以最親密的距離與他坦誠相對,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跳離他是那樣遙遠。

倘若他從未見過她真實的性格,假使她從始至終都僞裝得很好。

他微微朝她俯首:“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

他沒再開口,隻用那雙金黃的眸子繼續看着她。

她不知道紅狼到底怎麼和他彙報的,她猜它還是将一切如實禀告,因為拉達岡的語氣裡藏着幾分不滿,就像祖母綠寶石裡藏着的内含物,乍一看閃耀動人,仔細分辨卻也不難找到隐藏其中的裂隙。

但瓦倫汀其實沒有将三人關于側室的探讨一五一十地講給神祇聽,它稍稍花了點時間捋清邏輯關系:她每天都待在羅德爾,現階段不會真的去納什麼側室;就算她納了,以拉達岡目前對她的态度,也肯定會想辦法除掉他們。

忠心耿耿的影子野獸不懂他們之間的情感糾葛,長久以來的默契讓它很容易就看穿神祇沒有宣之于口的真實想法,他在她那裡頻頻破例,它雖然不知道為何她會是特殊的那個,但平心而論,它覺得他們在一起不是什麼壞事。

至于烤肉和螃蟹什麼的……

它作為黃金律法神祇的影子野獸難道不配享用嗎?!

才不能算吃人嘴短呢!

今夜的沉默似乎格外漫長,諾麗納将視線低垂下去:“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神祇還是沒說話,擡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他用掌心卡住她的下颌,将她兩條胳膊單手扣按在她頭頂上方的位置。晃動的燭火好似從穹頂出懸挂的米色帷幔處垂落,灑了滿室迷離恍惚的微醺醉意。

賽爾維斯也好,蒙格也罷,她必須承認她确實陷入難以言述的情感漩渦。

拉達岡不是個嚴格意義上的好人,寬泛意義上也不能算,她早知道這點。

至于個人武力水平,她承認賽爾維斯的擔憂不是沒道理,但和他真刀真法術打過的是她,不是卡利亞的魔法教授們——也說不準,她現在甚至懷疑卡利亞書齋那個被丢在犄角旮旯的魔法教授屍體是拉達岡故意抛屍在那的。

男女之間若是僅從單一角度看待,那麼兩性和諧就顯得尤為重要。幸而她似乎也用不着在床上假裝很滿意,她知道有些人會在這種事上玩得很花,但拉達岡目前沒表現出這種傾向,這讓她大松一口氣:在交界地這片充滿魔法和神秘的大陸,從人身安全的角度出發,她覺得在這種事上稍微保守一點沒什麼不好的。

要是他時不時就整出些新花樣,她估計自己半刻都裝不住。

他在這種時候向來也不會說太多話,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先受不住然後開口讨饒。至于尊嚴和臉面什麼的,在太陽底下或許還可以争取争取,總共就兩個人的床上要是為争一口氣把自己憋得難受反而不像她的作風。

除了拉達岡偶爾情緒上頭故意逼她去看,她也經常會不小心瞟到。她每次都要頭腦風暴好一會兒——這可能是出于生物本能的一種恐懼,最私密的部位當然應該被最溫柔地對待,她總是懷疑他大多數時候并不能完全盡興,因為他要是不管不顧地想去消解掉最後僅剩的那點距離,她會立馬失去思考能力。

他當然幹過這種事,還不止一次。

若說對自己的臉和身材沒有基本概念就有些太扯了,雖然她沒憑這兩樣東西替自己謀得過什麼實質性利益——彗星亞茲勒會教各種敵人做人的,實在不行還有帚星和黑夜彗星呢。

碰見魔抗高的來幾發岩石球往往也就老實了,再不濟她也能提着獵犬長牙或是緊密孿生劍近身砍殺。

能遠程最好還是遠程,她不怎麼喜歡近戰不代表她不會近戰。

情欲似海,濃密得透不過氣,他額角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昏暗柔和的燭火映照在他臉上,襯得他的眉眼有股驚心動魄般的魅惑。

細碎的呻吟混着難耐的喘息占據這間寝殿,他用自己的方式占有她,一邊憐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晶瑩,一邊繼續拽着她共同沉入欲望的深淵。

或許她還是不夠堅強和成熟,她無法接受和一個根本不愛她的人共度一生。

權力對拉達岡這樣的人而言或許是重要的,但對她來說,至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内,它都不會是她的人生目标。

因為懷有難以衡量的悲憫之心,她從候王禮拜堂一路殺到黃金樹内,修複了那象征世界之理、規則與律法的艾爾登法環。

黃金律法或許不是最适合交界地的律法,但就她當時的情況而言,它已經是最佳選擇了。

為王者要承擔起難以想象的重任,安帕赫曾在神之門前對她寄予厚望,但王權加身後諸事不由她。

如果死誕者确實不該存在,那噩兆和白金之子呢?

以身飼樹,靈魂不滅,可是将死亡摘出輪回體系真的是正确的嗎?

失去記憶回到交界地後和各種勢力不斷拼殺的思維讓她下意識将事情想得太簡單,偏偏命運又将拉達岡和她綁在一起。

這個野心勃勃的權謀家;

這個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黃金律法忠犬。

蒙格的話又一次浮現在她的腦海。

或許噩兆是有意為之,但她無法反駁他的言論:他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踩在她刻意隐藏起來的紅線。

她不想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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