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為什麼樓上有人尖叫了一聲?”
“不知道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不會是有人逗留在考場裡觸發了懲罰機制吧。”
“這個時間,隻有監考還在吧,難不成是監考觸發規則了?”
“誰啊,這麼慘?不過他們也活該,我考場上有個學生不小心掉了鉛筆都被主監考弄死了!”
……
安西聽着周圍人讨論,想了想還是不參與讨論了,聊起來沒個完,她準備先回去吃飯,睡前順便上網看點怪談世界的資料。
剛剛的尖叫她也聽到了,看來那個主監考已經被懲罰,而且是非常慘的那種,和安西的推測一樣。
“後果自負”的所有規則懲罰都非常嚴格,是最嚴格的那一檔,估計和死也差不多了。
《高考》副本作為每年執行,普及率最高的副本,在這方面肯定非常嚴格,不然安西也不會想用規則處理這個主監考。
這個世界在這種地方格外符合一些常識呢……雖然最應該注意的明明是考場上不應該出現死人這件事。
安西靠在車窗上閉眼養神。
晚飯還是在食堂解決,水煮大蝦、黑椒牛仔骨、醋溜土豆絲、紫菜蛋花湯。蔬菜有點少,但吃得很飽,安西對此感到很滿意了。
晚上有自主晚自習,但安西并沒有參與,她本來就不喜歡教室氛圍,自主學習就不必了,比起這個,她更關心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狀況,于是直接回寝室了。
她住的是四人寝室,其餘三人為了好好休息,都回家去住了,床鋪都卷了起來,寝室也非常安靜。
老師和她說,雖然他們讀書的“青北中學”也有怪談規則,但高考生受到的約束最少,隻要晚上準時熄燈上床睡覺就可以。
安西反鎖上門,開始仔細看自己的“财物”。
她有一個破舊的黑色大行李箱,一些褪色的書本,一本成長證明,裡面印着“富騰孤兒院”的字樣。
她還有三張獎學金通知書,通過這一系列的資料,安西了解到自己在這個世界是個孤兒,她是靠獎學金讀完三年高中的。
安西看着錢包裡那張銀行卡,思考裡面還剩了多少錢。應該沒有多少吧,獎學金要交學雜費,要買衣服,還要買文具……哪裡都是用錢的地方。
安西又看了看身份證,她在這裡的生日是6月9日,是高考結束的當天。從提前開具的離院證明看,她明天就18歲了。
她的生日應該不是這個日期。如果一切都和自己那個世界一樣,那她的出生時間應該是1月31日,6月9日估計是别人給她定的日子。
這個别人肯定不是她的父母,而她的父母在這個世界并不存在。
居然是孤兒開局……她遺憾片刻,還是很快接受了現實。
事情就是這樣,就算再怎麼難受,目前的現實也不會改變了。她收拾了一下便去洗漱睡覺了。
明天早上考英文,這科她還算擅長。不過她今天的“小動作”,不知道有沒有被其他監考注意到,明天新來的監考又不知是什麼人…還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氣神。
《高考》,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必須要通關這個副本。
-
早上六點半,安西吃完了早飯,簡單翻看了一下語法點和單詞卡。
這個世界安西的筆記習慣和她本人完全一樣,看起來非常舒服,知識點也完全一緻,她現在不過是随便翻翻了。
周圍同學似乎都有點緊張,安西做了個深呼吸,把所有的資料塞入舊書包,放在走廊上,進入考場坐了下來。
今天,又有好幾個同學沒有來考試,大概是棄考了。
棄考者有兩條路可以走。
“肄業”:以放棄學曆為前提,直接畢業。
“複讀”:重讀高三,并參加下一年度的高考。複讀最多有三次機會。
值得一提的是,肄業之後,《高考》副本就永久對其關閉,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高中生不會選擇肄業。
老師嘴上是說“高考并不是人生的唯一出路”,但畢業之後不需要大學文憑的工作非常少,技術工人有技術工人專門的副本培訓學校,不僅難進,畢業之後的工作也非常危險。
安西走神了一會兒,廣播裡又響起了禁止入場的鈴聲。
奇怪。
新的主監考還沒來。
周圍的學生都有些疑惑,有些坐在窗戶邊的開始探頭往外看。
沒過多久,有人一陣小跑穿過走廊,足音很重。
一個戴着四方眼鏡,面容和藹的男子帶着試卷袋進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他的臉上。
這個人……是上兩場考試的巡考。
巡考竟然變成了主監考?
所有人都沒有遇過這種情況,安西迅速觀察了一下周圍人的表情。
主監考走到前面,簡單宣讀了一下規則就打開了試卷袋,開始與副考官一起分發試卷。
副考官是不會下來巡視的,隻會站在後門和走廊上。隻有主監考離場時,副考官才會擔起主監考的職責。
所有人都以為這次副考官會變成主監考。這位副考官很沉默,很安靜,甚至是個實打實的帥哥,大家都非常願意讓他變成主考官。
“各位同學不要東張西望了,趕緊開始看卷吧,二十分鐘後開始英語聽力測試。”主監考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在臉上擦了擦,“這次的聽力考試形式特殊,請大家打起精神好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