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一周都沒來上課,等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那嚣張不服氣的勁兒蕩然無存,說話都客氣不少。
納蘭迦和米斯達都沒來得及找他算賬,阿帕基要找也是找熊井,不會拿初中生撒氣,那他是被誰收拾了?我準備等第一節課下了去問問他。
上課鈴響,第一節是班主任的國文課,他進來時說有轉學生到班上,我和納蘭迦對視一眼。
轉學生?這時候轉學?
我正奇怪,結果門一看,我看到一張非常熟悉的臉,因為太驚訝了直接站了起來。
“仗助?!”
和我的情緒完全不同,仗助看起來心情很好地和揮揮手打招呼。
我靠,這小少爺搞什麼啊?好好的私立杜王學園不讀,跑荒木大附中跟我們玩兒呢?
早上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沒人跟我說過這事兒啊?瞞我瞞得挺嚴實啊?
“上野,上課呢!”班主任現在看見我多少屬于一個頭兩個大,一方面是因為我老給他惹事,另一方面是我國文實在爛得他脫發,忍不住用書敲了敲講台,“坐下!”
我讷讷地坐下,眼睜睜看着仗助走上講台,寫下自己的名字,做自我介紹。他個子高,又是後轉來的學生,座位就安排到了後面的角落。
那是摸魚最好的位置诶!我想坐那兒老師都不允許,硬是把我和納蘭迦調到他眼皮子底下,随時可以把我們兩個拎起來拷問。
可惡。我看着仗助從講台上走下去,經過我身邊走到角落的寶座,拿出書擺好,然後又對我笑着比了個耶。
……
你小子,我拳頭硬了。
可我還來不及對仗助龇牙咧嘴表示憤怒,就被班主任點了:“上野,上來抄課文。其他人,翻開書默念一遍課文,我一會兒叫人回答問題。”
上去之前,我對納蘭迦使了個眼色:一會兒下課我堵仗助,你堵平川。
納蘭迦不愧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國文課對我來說是很無聊的,我不喜歡,也不想聽。但班主任現在盯我盯得緊,我隻能硬着頭皮。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我立刻殺向仗助。但我甚至沒靠近,班裡其他女生就把仗助圍起來了。
顯然,仗助的臉太權威了,以至于飛機頭這種不良标配的特點都能被弱化。女生們熱情地跟仗助搭話,問他為什麼轉學、怎麼會認識我、什麼星座、喜歡吃什麼、有什麼興趣愛好。
而我站在外圍,有一種巴掌伸不進去的無力感。
算了,先去問平川他怎麼突然慫了吧。
我隻能換個方向,出了教室。平川被納蘭迦按着肩膀靠在窗邊,老實地像個鹌鹑。
要不是見過他以前什麼樣,我真要被他唬了。
“平川,你怎麼請了這麼多天假?還有,怎麼突然變這麼老實了?上周你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态度。”
平川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差:“你要不問問那個轉學生呢?”
仗助?關他什麼事?
“什麼意思?說清楚。”納蘭迦皺了皺眉,不耐煩地問。
“上周一你那兩個高中生哥哥把熊井他們揍了,我也害怕,周二就請假了,想避避風頭。結果周二下午我去便利店買東西,迎面遇見那個叫東方的。”說到這兒,平川好像胃痛一樣捂住了肚子,“我算服了,上野,吉爾卡,以後我再也不招你們了。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也讓東方放過我吧。”
好家夥,仗助這嘴夠嚴的,上周二揍了平川,還有今天轉學,一點口風都沒漏啊。
我和納蘭迦交換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