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來我還挺想給你點教訓的,但看你現在混得這麼慘,我就不落井下石了。”我重新看向平川,見他有口難言的樣子,坦白講有點爽。“但是那天除了你和熊井,其他幾個人什麼來頭跟我說說?他們的仇我也是要報的。”
平川有問必答,把其他四個人的來曆交待了,我和納蘭迦拿到了需要的情報,回到了教室裡。
不知道仗助用了什麼法子,原本圍着他的女生們都散開了。見我和納蘭迦回來,他對我招招手。
他前面的同學出去了,我順勢坐在椅子上,眯起眼睛看他:“老實交代。”
“為了不再發生上周一的事情,我主動向大哥提出了轉學的建議,瞞着你是想給你個驚喜。”仗助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至于那個平川,确實是我揍的,不過你放心,他們都不知道。”
我有點無語,而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不是,你圖什麼啊?杜王學園不比這兒強啊?你這是向下兼容。”
“杜王無聊死了,可這兒有你啊。”仗助一臉的理所當然,“家裡以後又不指望我接班,在哪兒讀書不一樣?而且媽媽也覺得你和我明明同齡卻分開讀書,都太孤單了。你轉學的話适應不了那邊的環境,不如我轉過來陪你。”
……你别說,你還真别說,就挺有道理的。
我被說服了,也就不糾結仗助轉學這件事了。
“中午一起吃飯?”
“好啊。”仗助頓時笑起來,我感覺好像又看到了狗尾巴在後面瘋狂搖。
-
因為仗助揍了平川,納蘭迦以驚人的速度接納了他。米斯達有點猶豫,但并不是因為對仗助有什麼看法,而是加上他現在就是四個人,他很煩惱。
“你們三個是男生,我是女生,這樣你會不會好受點?”我們三個買了不同的種類,我熟練地跟他們交換菜色,雖然在安慰米斯達,但實際壓根沒看他。
我們買的都是飯,仗助買的是面,我把豬排分了他一塊,從他那兒夾了塊叉燒,又蹭了口湯。
“3+1不還是4嗎?”米斯達病恹恹的。
納蘭迦往嘴裡塞了一大口炸蝦:“那你把我和摩耶看成一個人的兩個人格。”
“這個辦法好。”米斯達立刻接受了這個提案,人都瞬間明媚起來了,“不管是摩耶分裂出了納蘭迦,還是納蘭迦分裂出了摩耶,都毫不違和,畢竟你們兩個一樣瘋。”
我和納蘭迦一起白了米斯達一眼。
“對了,摩耶,上周平川找來的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辦?”仗助問我。
“挨個揍一頓,這個氣我絕對不受。”我惡狠狠地咬斷雞腿肉,“熊井我也不會放過的,我都想好了,我一個麻袋把他套起來打一悶棍!然後把他丢到警察局門口!”
“熊井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他都被阿帕基打住院了。”米斯達随口說。
我、仗助和納蘭迦三臉懵逼,齊齊瞪圓眼睛看着米斯達。
“呀,我沒跟你們說啊?抱歉抱歉。”米斯達後知後覺地笑着拍拍後腦勺,“上周一你被熊井欺負我就告訴阿帕基了,後來他說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知道的,阿帕基說解決那就是真解決了。”
我沉默了,好半天之後才說:“你說我要是找阿帕基學怎麼打架,他會教我嗎?”
仗助不認識阿帕基,所以隻是鼓着腮幫子吃面,而納蘭迦和米斯達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尴尬而不失禮貌地說:“那下一個住院的就是你了。”
我一撇嘴,看向仗助:“承哥會教我嗎?”
仗助咬斷了嘴裡的面,看着我的眼神格外同情。
他什麼也沒說,但我什麼都懂了。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