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的事确實會讓人有仇視富人女性的開端,它給了個作案動機,而羅技在那搞事一下就把嫌疑弄大了。
“所以呢,你跟我說這些,是希望我做什麼麼?”林淮問,他腦子倒是意外的清醒。
“我隻是提醒你們别和羅技那麼親近,平時這人已經夠礙眼了,現在還要看他和你同事的學長學弟友好關系,看着就惡心,他明明心思都不在這上面,我搞不懂他一直賴在刑偵這裡幹嘛,怕不是故意給我找氣受,”
林淮有些好笑:“他不在刑偵,他去哪?”
“之前他本來要調到經濟犯罪那去的,鬼知道怎麼又沒去,”齊理說,“至于你同事,要是無辜的,自然也不會冤枉他。”
林淮猶豫了下,雖然兩人性格天差地别,但他幾乎和齊理一樣傲慢,兩個傲慢的人氣場是相互排斥的,他并不想和齊理有過多聯系,但此時……
突然,文禮安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小叔,我們就不能單獨好好吃一頓飯麼?”文禮安抱怨着,走了過來,并伸手摟住了林淮的肩膀。
為什麼這人就沒人攔着?林淮嘴角肌肉抽搐了下,他并不喜歡和人做身體接觸,林淮不動聲色地想把文禮安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移開,見林淮移動得微妙,文禮安像是故意同他玩耍一般,反而越圈越緊,甚至身體都貼上來,要不是大庭廣衆,林淮簡直想反身來個過肩摔。
齊理疑惑地打量着他們,随着文禮安親密的動作,他眼中那股疑惑頓時就消散了,這讓林淮心中一咯噔,他怎麼感覺自己又被誤會了什麼。
“我還在想呢,你手表看着不像是假的。”齊理幹脆地說。
林淮表情有些僵硬,他知道齊理以為自己隻是個普通的警察,帶了塊很名貴的表,但他之前貌似以為是假的,現在發現自己是另一個大少爺的叔叔,所以發覺自己是個有錢人?可他怎麼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呢?
“啊?”文禮安剛來,搞不清情況,“說什麼呢,我家小叔怎麼會戴假表。”
齊理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問道:“你還有事麼?”
林淮硬着頭皮,說道:“我們交換下聯系方式吧,陳深那邊如果有消息麻煩你通知我一聲。”
“陳深?那人又搞什麼了?還有你有什麼事,你可以找我啊。”
在文禮安不滿的抱怨下,兩人互相加了微信,林淮修改了備注名,到齊理這邊,他想到這人應該壓根不記得自己名字,他猶豫了下,說道:“我叫……”
“我知道,我已經修改好了。”齊理說。
什麼……這人居然記住了自己名字?這人不是……
林淮瞥了一眼,發現這人給自己備注的名字是:小書。
“先說一聲,”齊理說,“我雖然不歧視你們,也不反對互利的關系,但我性取向很正常的,所以麻煩和我保持距離。”
“……”林淮感覺自己整個面部表情肯定都不太對頭,他眼部肌肉在劇烈跳動着,原來這人以為自己被文禮安包養或者正在交往,所以才有買不起的手表麼?
沒給林淮解釋的機會,齊理扭頭就走,怕是沾染了什麼一般。
“啊?”這是才反應過來的文禮安。
反應過來被誤解什麼後,文禮安先是想大笑,但看到林淮的臉色後,他猛地閉上嘴巴,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差點臉部抽筋。
回去的路上,文禮安始終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淮臉色,林淮從小就不好伺候,但是卻很少給人冷臉,喜怒不形于色,隻是一副事不關己、帶着刺的冷美人模樣,而現在他的臉完全是黑的,這說明林淮師真的動怒了。
“那個……”文禮安試探地開口。
林淮果然就像沒聽到一般,兩人一直沉默着開車到林淮家門口,文禮安再次叫了一聲,就在他以為林淮會甩臉走人的時候,青年歎了一口氣,胸口起伏了下,松懈了下來。
“我心情不好和你關系也不大,你不用在意。”雖然被齊理誤解而且還沒機會解釋,這讓他覺得恥辱又有點憤怒,但他這麼控制不住自己,說到底還是被陳深的事沖擊了。
文禮安也放松下來,調笑道:“我倒甯願是因為我。”
“說起來到底怎麼回事,”林淮皺眉,他狐疑地盯着文禮安,“為什麼你一出現,我就進被人誤會,這已經是第三次,以前……”
“小叔,我是無辜的啊,”文禮安訴苦,“以前别人也不敢這麼想你啊。”
林淮啞然,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居然沒有明白過來,他點了點頭,下了車。
回到房子,進了客廳,林淮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他在沙發上坐下,看着自己的手發呆,他到底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下刑叔,這件事到底和林瞿有沒有關系?雖然他覺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無關,因為林雅懷孕,林瞿此時最需要的就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