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寒,好久不見。”
溫亦寒隻要與當家人說話即可,微微颔首鞠躬道,“好久不見,爺爺您最近身體可好?”
溫慈終究是忍不住冷嗤一聲,“臭不要臉的東西,誰是你爺爺。”
溫故用胳膊肘給他提醒了一下。
溫老爺子仿佛沒有聽見任何,顧着與溫亦寒笑說,“還不錯,每天能打一個多小時的門球,連吃飯都比其他老頭子吃的多。”
看了一眼姜鶴問道,“這位好生面善啊。”
溫林默趕忙介紹,“這位是SKS集團的獨子姜鶴。”
“哦哦,我說好生熟悉,若是提到姜鶴這個名字,那我可就知道了,這孩子與亦寒青梅竹馬,聽老三講,這兩個孩子好得形影不離,剛才看見兩人在一起時,我早應該能猜到的。”
溫老爺子今年七十多歲,身體硬朗精神矍铄,頭發不知是染色,還是血氣十足,根根泛着烏黑。
姜鶴一直沒有什麼機會見過這位溫家掌門人,即使見過也是遙遠的一瞥,今天總算能近在咫尺認真端詳。
以學美術特有的觀察力來形容,溫家幾個孫子輩的,但凡是姜鶴見過的,都是模樣統一的英俊,尤其以溫林默最為出挑,人中龍鳳。
可若是說,誰的身上能擁有像溫家老爺子這般王者氣質,恐怕隻有溫亦寒得到了真傳,舉手投足皆是風度。
尤其倆人統一的濃眉墨眼,深邃的五官如作刀削,透着上位者應有的果決與氣質。
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十分相似。
之前在溫家所有的子嗣裡,流傳着一句閑話,就是因為溫亦寒長得最像爺爺,而且舉手投足盡得真傳,所以溫亦寒還最受爺爺的喜歡和器重。
現在看來,溫亦寒因為被揭穿了假少爺的身份,徹底被驅趕出溫家,溫老爺子也是同意的,而且當時的态度還表現得極其果決,甚至狠狠扇了三兒子溫西迩一嘴巴。
當初的閑話直接成了笑話,再看兩人之間的模樣氣質,死活也不能硬套在一起了吧?
溫亦寒與溫老爺子随便閑話了兩句,畢竟是在公衆場合,尤其是畫展中,匆忙問好之後,便迅速分開了。
兩撥人朝着各自不同的方向移動。
溫慈的眼睛一直狠狠地盯着溫亦寒的一舉一動。
每次與溫亦寒相遇,無論是正面交鋒或者側面,一點便宜都撿不到,這令一直高高在上的溫家公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這世間踩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唯獨腳踩溫亦寒的臉會令人獲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溫慈一邊晦氣,一邊朝稍微走神的溫林默抛出一句。
“我記得姜家那個小子不是你想追嗎?怎麼回事,居然被溫亦寒給截胡了?”
從内心來講,溫慈是最惡心死GAY的,但是能激起這些死GAY的争鬥,尤其雙方還是他最讨厭的人,那才是一場好戲。
溫慈故意激道,“你都沒有意識到?姓姜的小子每次都主動保護溫亦寒,跟護犢子似的,他可有正眼瞧過你一次?”
“我跟你講,爺爺除了正眼瞧過溫亦寒,有沒有正眼瞧過你?你可算是他真正的孫子,可你覺得爺爺真的瞧上你了?”
溫林默淡淡回了一句,“損人之前先照照鏡子。”
溫慈立馬翻臉,“除了溫亦寒,你以為自己也能在老子面前擺譜?”
“三叔撿回來的沒用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