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反應慢了三秒才有所反應,“什麼你同不同意的,你不要欺負喝醉的人,我怎麼開始聽不懂你的話了?”
姜鶴拍拍自己發脹發暈的腦袋,暈上加暈了些。
然後,他發現身上穿得衣服不是喝醉時穿得,而是嶄新的室内睡衣。
我草!
姜鶴沖溫亦寒喊,“你給我脫衣服了嗎?!誰讓你脫我衣服的!”
然後将睡褲脫下來,認真地看了雙腿之間的紋身。
紋身殷紅如血,即使過了七年光陰,稱在雪白的腿根深處,依舊鮮豔無比。
溫亦寒應該在換衣服的時候,沒有□□偷看他的紋身吧?
沒有吧?
沒有吧?
應該沒有吧?!
應該是沒有,姜鶴自認是個潔身自好的好GAY,假如有任何男人趁他醉酒了,來掰開他腿,姜少爺都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輕易讓對方得逞。
他腿夾得超緊的。
而且他從小皮膚薄,随便捏一把掐一下都會留下紅印子,溫亦寒若是給他換衣服,他絕對要拼命掙紮。
很好。
姜鶴看了一眼雙腿中間,沒有留下任何掙紮的痕迹。
......
嗚嗚嗚,我是在自己騙自己!!
姜鶴提起褲子,右手半扶着昏沉沉的腦袋殼子,追着某人的腳步進了廚房。
溫亦寒将沖洗幹淨的碗放進消毒櫃,奇怪看他,“怎麼,想吃點什麼,或者想喝水,你喊我就行了。”
姜鶴鼓足勇氣問,“我剛才喊你,你就沒聽見。”
“我昨晚的衣服是誰脫的?”
溫亦寒抽取一張消毒濕巾,一根根得擦拭骨肉勻長的手指,擦得手指仿佛塗抹了一層瑩亮的液體,分外誘人遐想。
他說,“你猜會不會是這間屋子裡的第三個人?”
姜鶴的頭更沉重了,差點張口問道——你究竟有沒有随便亂看不該看的地方啊?!
溫亦寒則突如其來補充一句,“上衣是我脫的,我讓你洗澡,結果你死活不洗,還拽着褲子,說要是我敢亂碰的話,就死定了。”
言盡于此。
溫亦寒忽然來了興趣,雙臂一展,氣氛剛好地将長舒一口氣的某人阻擋在門框。
姜鶴才放松的警惕性又重新拉響警報。
溫亦寒說,“鶴鶴,昨天我去接你的時候,其中一個男生叫你老師。”
姜鶴驚訝極了,“你昨天居然真的去接我了呀!”
若說不高興,那絕對是自欺欺人的。
姜鶴使勁抿緊嘴角,強迫自己的心思不要太過明顯。
他現在跟喜歡的人日日夜夜同住在一間房内,更要小心掩藏自己的小心思。
原來,我真的是被公主抱送回來的啊!
姜鶴的臉龐頓時粉撲撲的,有點氣惱,又有點傲嬌地抗拒着溫亦寒近在咫尺的氣息。
忽略!
我忽略!
溫亦寒每天早晨鍛煉完都要沐浴,渾身散發出逐漸成熟的雄性氣味,清爽得仿佛整片雨後森林,朝氣蓬勃。
溫亦寒明顯看出他神遊太虛,眼神迷離,擡起手對準小竹馬的光潔額頭。
力量适中得彈了一下。
“我剛才問你的問題重點,你認真聽了嗎?”
好疼!
姜鶴捂住可憐的腦門,眼淚汪汪的看他說,“什麼啊,你剛才究竟說什麼了啊?輕一點,我的腦袋很脆弱的!”
溫亦寒不得不重複問道,“昨天那個帥哥叫你姜老師,你最近一周頻繁不在家,是出門當老師去了?”
“什麼性質的老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