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個,難道不是後面出現的那個更吓人?”
“噓,别在這兒說了,等回去再談。”
議論聲不斷傳來。
那些人稀稀疏疏地湊在一起,有人似乎想上前來同遊凜肅說上兩句,隻是猶猶豫豫,最後還是滿是顧忌的作罷了。
一時間,溫籬她們這邊成了最安靜的一塊區域。
雲棠問宋鶴:“說說吧,你都調查出什麼了。”
宋鶴向遊凜肅投去請示的目光。
遊凜肅神情沒有波動。
得到答案,宋鶴彙報:“應該是因為最近的流言,靳輸安排了人想演一出好戲,來破解那些傳聞,好堵住悠悠衆口,隻不過……”
沒算到後來那個人的出現。
雲棠不知内情,搖了搖頭:“結果還有人玩戲中戲?”
溫籬同遊凜肅交換了個眼神。
默契地沒有回應更多的話題。
靳嘯文的腳步很快,趕在靳輸進門前跟了上來。
靳輸感知到他的動靜,平靜了十幾秒,轉身,一腳踹在他的腿上:“你辦的好事。”
靳嘯文單膝跪在地上,悶哼一聲:“對不起,原本的劇情走向沒有後面的……”
靳易文皺了皺眉,思索了一陣,甩開手上的人:“爸?什麼意思?這人是你們找來的演戲的?”
先是讓人發現這個男人,再趁勢上演一出将其抓獲的戲碼,以此來告訴别人所謂的和靳嘯文長得很像的男人隻是巧合?私生子之說隻是謬論?
不得不說,選擇在宴會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的安排,算得上是個好時機,他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靳輸冷笑:“告訴你?告訴你有什麼用?”
靳易文啞然,不服氣地動動嘴,沒敢把話說出來,轉而道:“那個人不會是……”
靳輸陰鸷地看他一眼。
他立馬閉上了嘴。
靳輸說:“是人是鬼又能如何,當我會怕?”
靳嘯文觀察着他的神色:“那現在……怎麼處理。”
靳易文:“那些個該死的三八肯定又沒個消停。”
“就說我身體抱恙。”靳輸額頭上青筋暴起,對靳嘯文道,“還有,把那個小雜種帶來見我。”
-
将近五十分鐘後,郵輪停靠在碼頭。
那天的晚宴就這麼草草結束。
來賓們的确遵循了守口如瓶的承諾——除了私下裡讨論個沒完,并沒往外說。
但顯然,守不守口的區别并不大。
郵輪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在網上擴散開來。
網友力量強大,一湧而至地要靳家出面做出說明,甚至有媒體就此提出了采訪的請求。
靳輸身體不适不便接受訪問的消息傳了出去後,那些聲音仿佛更大了。
[身體不适?老套路了!别找這樣糊弄三歲小孩的借口好嗎?]
[也有可能是吓到了?]
[我說你們還真敢開麥啊,那可是靳家。]
[靳家怎麼了?大家隻是想要個交代,說清楚不就好了。]
[就是啊,快出來。]
……
靳家暫時沒有動作。
靳嘯文找到了溫籬:“我有個不情之請。”
溫籬無聲示意他說。
靳嘯文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那晚過後,不知怎麼的,我老是噩夢纏身,我自己試過在房間點了沉香和鵝梨香,但是都沒什麼效果,所以想請溫小姐幫忙熏香,不知道是否可以。”
說起來,溫籬本就和靳易文簽了合同,這在一定意義上來說不算是不情之請。況且,她也想再去靳家探探究竟,不自覺地望向遊凜肅。
遊凜肅看透了她的想法,并不阻撓,派了人暗中跟着她。
溫籬想說不用那麼麻煩:“我……”
遊凜肅睨着她,眸色黑沉:“聽話。”
這樣比較安全。
聲音笃定,讓人不自覺地湧現出濃厚的信服感,溫籬輕輕點了點頭。
又一次站在靳家莊園門口。
靳嘯文來迎接的她。
他朝她走過來。
溫籬留意到他走路的姿勢很不自然。
靳嘯文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動了動腿,解釋說:“哦,我不小心碰到了。”
唇色慘白,不太舒服的樣子。
他不說,溫籬也不多問。
靳嘯文道:“請吧。”
溫籬點點頭。
随着他往莊園内走。
即将走進大門的時候,腳步倏而頓住。
在那個瞬間,她餘光中看到了個身影。
一個,她以為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