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注意到她的停步,靳嘯文問道。
溫籬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隻是視線還是在不經意間止不住地往剛剛看到的方向遊移,在判斷那一瞬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靳嘯文:“有什麼問題嗎?”
溫籬:“沒。”
“那我們進去吧。”
“嗯。”
兩個人同時向莊園内走去。
溫籬暗自打量着。
目之所及和上次前來時看到的沒有什麼變化。
靳嘯文似乎也想起了不日前她的登門:“上次都沒能好好招待,實在是抱歉。”
溫籬淺淺一笑,算作無妨的回應。
一路來到客廳。
溫籬拿出所用的香——是上次未曾用完的原料,被她好好收了起來。
“之前聽聞森嶼香室收藏了不少好香。”靳嘯文拿起一小塊,四下看了看,“現在看來,的确不錯。”
他提起:“說起來,我好像還沒和溫小姐說過我為什麼會喜歡司香吧?”
溫籬不打斷,等着他的後話。
靳嘯文說:“聽起來可能有些荒唐,忘了小時候從哪部劇裡看到過一句話:‘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然後就記住了香,信以為真的養成了點香的習慣,恰好聽聞雲棠夫人舉辦香道會的原因,便向其提出了想參加的意願,全靠雲夫人為人和善,廣結善緣,每次舉辦都向我發出邀請。”
頓了頓,似在回味,他微一搖頭:“不提那些了,咱們開始吧。”
他側開了些身,來為溫籬讓開路。
因為挪動的動作,腿抽痛了一下,沒有及時掩蓋住這一細節,沖着溫籬勉強笑了笑。
溫籬全部收進了眼裡,但是并沒有對此說或者問些什麼,平平淡淡的,跟沒看到無差,點了點頭,以回應他說要開始的提議。
從客廳開始點起香。
順序同她第一次過來時幾乎沒什麼差别。
玄關處點上人生五味盤香,餐廳選用了消除油煙氣味的白檀、白雪線香,休憩區選擇了滋養百肺、調節氣血的蘭遠盤香……
循序漸進,來到靳嘯文的卧室。
他的卧室大緻的風格偏向于複古風,同這個莊園整體的格調不太相符,溫籬無心欣賞,将有助于睡眠的聞思線香插進香座。
即使沒有轉頭,也能感覺到一副似有話說的目光落在自己背後。
溫籬猜透了些什麼:“你找我應該不是專門為了點香吧。”
“瞞不過你。”靳嘯文沉吟了片刻,像是在權衡應不應該開口,末了,道,“我爸爸想見見明明,應該是要了解關于他和劉三‘失蹤’的事情。”
明顯不是一次性把話吐露完畢的走勢,溫籬沒有接茬,等着他繼續說。
靳嘯文道:“但是你也知道,明明的情況不是很好,不太适合見人。我怕和爸爸碰面會刺激到他,所以并不希望他們見到。隻是……爸爸把這件事交給了我來辦,過場總要走一下。”
溫籬聽出了他的意思,就是借機假意和她商量這件事。
隻是……
溫籬淡睨向他:“為什麼要把我牽扯進來?”
靳嘯文:“畢竟明明那邊有遊總的人在照料嘛。在劉三沒有出現之前,還是讓他靜養比較好,你說是嗎?”
溫籬不回話,隻是拿能穿破一切般的目光靜靜地看着他。
靳嘯文笑了笑:“好吧,主要的原因是,在港城,想要阻攔到我爸爸的,除了遊總應該另無旁人。”
雖然的确沒有讓靳輸見到劉明明的打算,但溫籬也不想要為遊凜肅招惹出什麼,拿他的話堵回去:“在劉三沒有出現之前,沒有人算明明的監護人。”
言外之意:她們做不了主。
“說的也是,還是加強人手早日找到劉三才行。”靳嘯文作出不強求的态勢,“網上的事,靳家會先出一份聲明。
溫籬并不意外。
熏香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靳家的确發布了聲明。
聲明的内容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