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巧合。
心底的聲音在告訴溫籬,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她朝着那副畫走了過去。
靳易文攔住了她:“别動,這畫挺邪門的。”
溫籬問:“怎麼邪門?”
她聲色很清,哪怕是話問得比較急也沒有顯出着急的樣子,因此并不會将情緒透露出來。
靳易文不太想說,插科打诨一樣:“你是不是害怕了?”
溫籬沒有玩笑的心思,神情非常認真。
靳易文斂了些笑:“是真邪門,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走吧,這沒什麼好看的。”
他朝剛剛尖叫的男人說:“大驚小怪什麼,還不快把那東西扔了。”
男人還是有些驚魂未定:“上面真的是血。”
靳易文:“讓你扔了就扔了,哪兒那麼多廢話。”
“可是二少……”
“怎麼回事?”
靳嘯文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從後面傳了過來。
他上前來。
溫籬悄然觀察着他的神色,隻見他看到自己似乎并不驚訝,翩然笑了笑,而後看向剛剛說話的男人。
男人又一次解釋:“那畫……那畫又冒出來了,還有、有血。”
靳嘯文聞聲走過去,伸手将落在地面上的破碎的畫框撿了起來,右手拇指的指腹在畫中的猩紅處輕輕擦拭而過,看了看,擡手示意:“不是血。你們看,不過是顔料而已。”
靳易文罵了一聲:“媽的,别讓老子查出來是誰在裝神弄鬼。”
靳嘯文朝溫籬道:“不好意思,沒有吓到遊太太吧?”
“遊太太?”靳易文眯起眼,語氣中透露着些許的危險,“遊凜肅的老婆?
溫籬神情平淡。
靳嘯文笑了笑:“你果然也沒留意到網上的消息,不過可以問問齊楓,他應該知道。”
靳易文沒理會他的話,而是眼神犀利地盯着溫籬,旋即又突兀地笑了聲:“有意思。”
他繞到溫籬身後,轉了半圈,在她耳邊道:“怎麼溫小姐,哦不,遊太太難道不知道我們靳家和遊家最近關系非常緊張,你這麼過來不怕我們對你做點什麼?”
說不上來算是挑釁還是試探。
溫籬依舊平靜,沒有絲毫的漣漪浮動。
靳嘯文道:“阿易,你就别開玩笑了。如果你沒有事的話,我能和溫小姐聊聊嗎?”
“呵,這會兒怎麼不叫遊太太了。”靳易文說話帶刺,關于他對自己的稱呼并不領情,“少他媽叫那麼親密。”
言閉,目光灼灼地朝着溫籬,而後玩味地笑了下,優哉遊哉地離開,同靳嘯文擦肩時,撂下句:“小心點,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溫籬暗暗品着他的話,打量着靳嘯文。
他臉上沒有風雨,隻是保持着慣有的笑,沖她道:“遊家和靳家這幾年競争激烈,前幾天遊凜肅剛剛拿下一個我們盯了很久的項目,做生意嘛,難免會有些沖突,小易他脾性沖,你别介意。”
溫籬淡然不語。
生意場上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也并沒有表态的立場。
她來不過就是奔着私事。
“這個我處理就好,你們繼續。”靳嘯文安排好工人,随即向溫籬做了個借一步說話的手勢,“我們換個地方?”
溫籬警惕地點點頭。
随着靳嘯文,一路來到書房。
他的書房并沒有什麼獨特之處,簡潔寬敞大氣,隔音效果極佳。
靳嘯文毫無顧忌地将那幅畫放到桌子上,請溫籬落座。
溫籬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沒有直接開口,隻是用眼神傳遞着:靳先生想聊什麼。
靳嘯文是站着的,背對着她,沉默片刻,倏然歎了口氣:“你還是參與進來了。”
溫籬謹慎問:“什麼意思?”
靳嘯文轉過身,看着她:“你是爾爾的朋友吧。”